「師傅!」
「師傅!」
一片深叢巨林中綠袍師兄弟均面露恭敬,躬身見禮。而在兩人面前則是一位中年修士,只見那修士面容枯黃如蠟;一雙眼珠不時發出赤芒,雖是不見多言但隱隱中有股陰晦之氣卻是有種**氣息,顯然是受傷不輕。
一身道袍的中年修士低頭看著兩位愛徒,雖早知兩人心性早生間隙仍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特別是望向那清秀少年時更是面目喜歡疼愛有加。這一幕自然也被時刻偷偷觀察師傅的師兄看到,不有的眼底里的妒意恨意更深。
「師傅,您受傷了?」少年似乎是察覺到了師傅受傷一樣連忙上前攙扶師傅,關心道。
那少年師弟此番卻也確實討人喜歡,雖然僅僅只是表面。
中年修士微微一笑輕輕擺手︰「不礙事,一些小傷。途中遇到一魔修,便不免一場惡戰。」
「什麼魔修?」一對師兄弟臉色大變,驚恐溢于言表。
魔修傳承悠久,具體師承亦無從得知。但遠古流傳下來的傳言中倒是有些信息,據傳天地初創時玄天九界並沒有‘魔修’。魔修的出現要追逝到荒古時期,當時的玄天九界據說並不完整。九大天界也並不像現在這般永界相隔互不往來,只能在異域中偶然得見。
當時的世界各界都是可以互相往來的,便是那最為強悍至高的至上三重天;只要有膽便是凡夫俗子也可闖蕩一番。但後來不知為何突然間天地崩塌,萬物泯滅一股黑暗籠罩整片玄天九界。與此同時,魔修大軍便如如蝗蟲一般肆虐天地。
最終的大戰如何,無人得知。
流傳下來的只過這些只言片語,但是玄天九界卻是從此遺留下了‘魔修’的余孽。並且不知為何各個天界從此界力相隔,成塔狀疊加錯落。
魔修、玄天修士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到了修煉一途眼里就變成了‘道’不同,乃滅!
于是,無數歲月下來只要有魔修出現,玄天修士無論修為高低、是正是邪;必是窮盡畢生修為為之一戰,當然魔修之魔魂精魄也是眾人爭搶殺戮的原因所在。魔魂精魄對于玄天九界的修士而言,可謂是大補之物比起那天地造化之物也不遑多讓;而且比起造化之物也由更常見之、更容易得之。
不過,魔修經過不知多少歲月的遷徙演變,那異域正統魔修早已不知是否還尚存于世。
現在修士們能夠遇到的大多是,玄天九界的修士得到魔修功法後;無法抵御魔修那強大無匹的力量而墜入魔道的玄天修士。這不純正的魔魂精魄自然也大大折扣,但對修士的滋補功效已然不能小視。
當然,玄天修士的修士精魂對于魔修也同樣是大補之物,甚至可以說魔修如想提升修為唯有不斷吞噬修士精魂才可,完全是為了獵殺玄天修士而存在,以至于玄天修士談魔色變。
玄天修士與那魔修勢不兩立,相見互殺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也就不難理解靈修師兄弟的驚訝之處了。
「師傅?那您殺了那魔修沒?」少年靈修一臉激動,顯然是想到了那魔魂精魄的功效。
只見中年修士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看著一臉熱切的徒兒緩緩搖頭嘆息道︰「唉,也算時運不濟。為了前去打探那靈力潮汐之因,損耗靈力過多未能及時補充;加之與那魔修也是機巧相遇,準備不足重傷對方之後還是被他逃去。可惜可嘆啊」
听此兩師兄弟均是一臉失望。能被師傅重傷的魔修,那肯定是三級以下的初級魔修。這初級魔修的魔魂精魄對師傅自是沒有什麼滋補功效,但對兩人來說那可比什麼萬年靈木珍貴得多了。說不得就可以憑其精進一個期限的修為。
中年修士自是明晰兩師兄弟的想法,擺擺手寬慰道︰「機緣未至無須強求,眼前這機緣自是不能放過;為師適才已在空中仔細觀察了此處異樣,想來那土行陣之下必有土靈凝聚之晶石。雖不如那魔魂精魄功效強大,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寶材。為師許諾你們如得必勻分之,而且說不得那長青木上還有常青果伴生。倒是哼哼」說著中年修士的臉上竟是現出一絲猙獰,眼中更是厲光攢動。
「可是師傅!那隱修的靈士」綠袍師兄和靈修少年一臉的不安,畢竟在他們的印象里隱修的修士那可都是真正的強者。
「哼!」
中年修士冷哼一聲,看著自己的兩名徒弟卻是有些溫怒厲聲道︰「平時為師便教導你等,在外要用心觀察莫要被表象蒙蔽。沒想到如此簡單的障眼之法都能騙得你等沒了分寸!」看了一眼那少年靈修道︰「衡兒,把你那洞悉靈符拿出來!」
看到師傅發怒兩師兄弟自是唯唯諾諾,听到師傅要那洞悉靈符當然不敢二話,儲物一拍便將靈符獻上。
靈符無風自舞飛到空中,然後漣漪一動一片景物便顯現了出來。這時剛好看到羅天自那樹洞中走出,面無表情的向四周一望將目光鎖定眾人的方向;就像發現了正在窺視的眾人一般。但是那人卻是均無表情,一副理所應當。
那少年見此便道︰「這隱修早已發現了我埋下的洞悉符底符,卻是從未拔除。卻是不知為何,難不成是為了示威?」
中年修士臉上不喜一拍那少年腦袋喝道︰「為師教你的本事都被你還到娘胎里去了麼?給為師仔細看看!」
「啊?」少年一驚顧不得腦袋上的疼痛,運極目力仔細觀察起來;這一看之下竟是大驚失色。赫然發現洞悉靈符中的羅天雖面容相似,但卻是眼中無神如那傀儡一般。抬頭看向師傅驚道︰「難道是傀儡?」
「哼!」
中年修士又是一聲悶哼,伸手一扶靈符。符中人物瞬間變換哪里還有羅天的影子,剛才的羅天竟是一對枯木;不過一個人形而已。
兩師兄弟面面相覷心中都是暗呼︰「上當了!」。看向師傅的眼神更加畏懼,兩人清楚自己這師傅說來‘和藹可親’。實則兩人均是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有可能被狠狠責罰,當初的大師兄被師傅活生生剝了靈魄煉化;兩人可是記憶猶新。
「你等且去再會會那班門弄斧的家伙,想來怕是那萬年長青木已經有了靈思;才會這般玩弄你等。為師這邊煉制一件法器,隨後便收了那靈木!」中年修士說著便盤膝而坐,從腰間儲物中拿出一片金箔隨後張口吐出靈息之火指決不斷煉化起來。
師兄弟也不敢耽擱,轉身便沖向那靈木處;一個個面容猙獰咬牙切齒,可見心中已經認定自己被那有了靈思的靈木戲弄了
羅天身形急遁,已是一夜過去。
按照預計如果遁身靈決不斷,午時便可趕到靈木處;整整比離開時快了一倍有余。但是,羅天心中卻不見得高興起來,相反更加焦急。那金色靈猴的信決報警自昨日首次預警到現在,已是接連三道了。雖然每次都沒有特別之處,就像例行警示一般,但羅天心中的不安卻是一刻更甚一刻。
驟然羅天心中一緊,更是一陣絞痛。臉色嘩的一變,極為難看起來;一股大難降臨的感覺讓他極為不爽。
「這是?糟糕靈猴哪里有危險!」
這自然是靈猴發來的告急靈決,並且不同于前幾次,這一次竟然影響到了羅天的心境。可見發信方已經到了岌岌可危,拼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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