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公子獨寵妻 第七十章 張延闖禍

作者 ︰ 林思緣

凌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聲道︰「竟然還敢來,看來是上次傷得不夠重。」

沐瑤無奈道︰「你還真敢說,人家都養傷一個月了,還傷得不夠重,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凌言哼了一聲︰「讓他受重傷算是輕的了,我恨不得拆了他的骨。」

沐瑤睨了他一眼,道︰「怎麼那麼血腥?怎麼說他也算是我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子呢。」

「是哥哥還惦記著你。」凌言撇撇嘴。

沐瑤無奈地道︰「風煙,你去幫看著點吧,要是他出了什麼事,張叔叔可就著急了。」

風煙恭敬道︰「是,沐小姐。」

風煙走了以後,凌言看著沐瑤,好笑道︰「你什麼時候把風煙收買了?他都開始听你的使喚了。」

沐瑤笑道︰「他听我的,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他知道你最是寵著我呀。」

凌言滿意地點點頭︰「好在你還知道我寵著你。」

「嗯,當然,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嗯,算你還有點良心。」凌言說完,還模了模她的頭。

沐瑤滿臉黑線,她什麼時候沒良心了?

天香樓雅間內,張延趴在桌子上,拼命地灌酒,桌上擺了兩個空酒壇,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了,可是,原本酒量就好的他,根本就喝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

他拿起空空的酒壇,倒過來看了看,沒酒了,他皺了皺眉,沉聲道︰「小二,拿酒來。」

小二看了看張延的樣子,有些無奈地道︰「客觀,您都喝了兩壇了,您確定還要再喝麼?」要不是在這里干活久了,他都要以為店里面賣的酒是假酒了,怎麼這個人就是喝不醉呢?

張延看了看天色,天已經準備黑了,于是,他無奈地站起身,走到櫃台結了賬,就離開了。如今是冬日,今日又下著雪,街上人群稀少,很是冷清。

走在冷寂的街道上,張延覺得整顆心都冷了起來,他只是想看看她,看她過得好不好,沒想到,看到他們恩愛的那一幕,還是刺痛了他的雙眼,自己疼寵了十幾年的女孩兒,對著別的男子,展露出最為溫暖的笑容,而那個男子,還是她的未婚夫,很快,她就要成為別人的妻,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靠近她了。

他在街上慢慢地走著,任憑雪花打在他天青色的錦袍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孤單。

玉蘭坐在轎子里,不懂為什麼,她突然覺得轎子內有些悶,她撩開轎簾,想讓點空氣灌進來,就在她看著街上的時候,剛好看到那一個天青色的身影,他看起來是這樣孤獨,仿佛,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于是,她輕聲吩咐轎夫跟著那個男子,然後,拿過轎子里面放著的琴,輕輕撫了起來。悠然的樂聲從轎子內傳出,輕輕柔柔地落入張延的耳中,忽然,他身子震了一下,很想看看彈琴之人,為什麼她彈奏的曲子,像是在撫慰他一般?

于是,不知不覺地,他放慢了腳步,想要一直听著那優美的曲調,舍不得離開。

一曲畢,張延還沉浸在剛才那優美的樂聲中,這個曲子似乎有療傷的作用,他感覺自己的心,沒有這麼痛了。

于是,他挺下腳步,對著轎中彈琴的人道︰「不知剛才是誰在彈奏這麼優美的曲子,在下張延,不知能否跟閣下做個朋友?」

玉蘭輕笑一下,輕聲道︰「小女子身份卑賤,恐怕沒有資格跟公子做朋友呢。」

那聲音,听在張延耳中,如黃鶯出谷,妙不可言。他豪爽地道︰「姑娘此言差矣,人何來貴賤之分?不過都是一雙手,兩條腿罷了。」

玉蘭笑了,這還真是新奇的說法呢,都是一雙手,兩條腿,說得倒是精闢。她微笑道︰「既然公子不嫌棄,那玉蘭就厚顏,交了你這個朋友吧。」

張延歡喜道︰「既如此,姑娘能否下轎與在下一見?」

玉蘭輕聲道︰「有何不可呢?」

于是,轎簾緩緩掀開,走下來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她正含笑看著張延,只見女子正睜著大大的眼楮含笑看著他,美麗的雙唇微微勾起,她一身紅衣,被這白雪映襯的更加紅如烈火。張延看呆了,他從未見過這麼美艷的女子,只是看著她那柔緩的笑,就足以晃花他的眼。

玉蘭對于張延的呆樣,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經常有人看她看得發呆,她笑了一下道︰「玉蘭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張延輕咳了一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拱手道︰「在下張延,今日能識得玉蘭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玉蘭看著張延,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干淨,純粹是對美得欣賞,頓時心生好感,她微笑道︰「張公子何事如此煩悶,玉蘭看著你的背影,覺得像是歷經滄桑一般,所以,剛才才為公子彈奏了一曲‘君莫愁’。」

張延淡笑了一下︰「小事罷了,原來玉蘭姑娘的曲子真的是為在下所奏,張延實感榮幸。」是啊,也許,自己的憂愁,不過就是小事罷了,她從來就把自己當哥哥而已,如今,她在凌言身邊,是如此幸福,作為哥哥,本應該為她高興才對,是自己一時想錯了。

玉蘭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麼,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就在此刻響了起來︰「喲,這不是萬花樓的花魁玉蘭姑娘嗎?今日能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玉蘭抬頭一看,原來是北定王府的世子郭宏,郭宏,是北定王郭雁濤的嫡長子,是京城的紈褲子弟之一,雖然其紈褲之名不及凌言,但是也是在京城排得上號的。而且,此人有一特點,就是,據說,這些年,被他霸佔的良家婦女不知凡幾,北定王就只有他一個嫡子,對于他的行為,不忍苛責,多半時候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玉蘭低下頭,鄒了鄒眉,復又抬起,屈膝行禮道︰「玉蘭見過郭世子。」

郭宏看著玉蘭那美艷的臉蛋,還有妖嬈的身段,一顆心迷醉了,他本來就喝了一些酒,如今已有幾分醉意,他大聲道︰「玉蘭姑娘,本世子很喜歡你,不如你跟本世子回府吧,本世子保你一世榮華。」

玉蘭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郭世子的美意,玉蘭心領了,玉蘭還是喜歡靠自己的努力,不想依附他人。」

郭宏不屑地道︰「你怎麼這麼傻呢,你看你整天待在萬花樓,給人賣笑,還得頂著一個卑賤的身份,這樣多不好。」

玉蘭有些惱怒地道︰「玉蘭雖然身份卑微,但是也是靠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這個就不勞世子費心了。」

郭宏看著她倔強地模樣,更加覺得這樣的女子吸引人,于是他好聲好氣地道︰「玉蘭姑娘,本世子真的很喜歡你,你就跟著我吧,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玉蘭搖頭道︰「怒玉蘭不能從命。」

郭宏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他怒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爺看上你,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還在這里裝清高,不就是一個賣笑的婊子麼?」

玉蘭氣得臉色發白,恨不得一掌把他拍死,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準備上馬車。

郭宏看玉蘭要走,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你別走,跟爺回去,爺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在一旁听著他們對話的張延,已經氣得臉色鐵青,想著這個郭濤真是無恥,竟然對這麼美麗的女子說出這麼骯髒的話,那是對玉蘭的褻瀆。

此刻看到郭宏抓著玉蘭,他走上前,拍開他拉著玉蘭的手,沉聲道︰「郭世子,既然玉蘭姑娘不願意跟著你,你為什麼還要強人所難?」

郭宏此刻才注意到張延,他看了張延一眼,是生面孔,于是,他有恃無恐地道︰「你是誰,敢管小爺的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不用管我是誰,遇到不平事,我就要管。」張延冷哼道。

郭宏撇撇嘴道︰「你給爺滾一邊去,再不識好歹,小心爺要你的命。」

張延听得更為惱火,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怎麼的,他此刻恨不得把郭宏揍一頓。

張延看著郭宏,冷冷地道︰「識趣的,你就趕緊走開,要不然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郭宏一听,火了,他掄起拳頭,就向張延砸去,他惱怒地道︰「小爺揍得你滿地找牙還差不多,敢管爺的事。」

張延看著拳頭朝自己砸過來,趕緊閃開,郭宏見自己的拳頭沒打到張延,更加惱怒,他對著身後的手下道︰「來人,給我打死這小子。」

于是,一群人就在街道上打了起來,張延武功高強,郭宏那些手下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沒兩下就把十幾號人打趴下了。郭宏看自己的手下全部倒下了,他氣得拼盡全力,與張延對打起來,張延跟本就不把郭宏看在眼里,他只使出三成的功力,一掌向郭宏拍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張延只使出了三成的功力,郭宏挨了他那一掌,竟然直直地倒下了。

郭宏的手下看到自家公子倒在地上,趕緊走上前去,這時候郭宏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們著急地喚道︰「世子爺,世子爺……」

可惜郭宏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

玉蘭看郭宏跟張延打起來的時候,並沒有阻止,她私心里,也希望郭宏能得到教訓,但是,她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緊張地對郭宏的手下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打死北定王世子,這個罪名可大了,到時候,張延就麻煩了,她有些後悔,自己近日的多事,要是她不在這里逗留,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張延也被一時的情況嚇蒙了,他只是使出了三成的功力,他看郭宏是有武功的,按理說,不應該接這一掌就昏死在地的,他有些不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郭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郭宏的手下听了玉蘭的話,趕緊回北定王府去稟報了。不多時,就見浩浩蕩蕩的一隊人馬走了過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拿著藥箱的人走了過來。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北定王,他看到自己的兒子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嚇得聲音都顫抖了,他對著旁邊的大夫道︰「洪太醫,您快點給犬子看看,看看他怎麼樣了。」

洪太醫走上前,為郭宏把脈,良久,他搖搖頭道︰「回定王爺,世子傷得太重,不知道能不能撐過明天。」

北定王嚇得臉色一白,顫聲道︰「洪太醫,你說什麼?你是說,犬子沒救了?」

洪太醫慚愧地道︰「怒老夫無能,救不了犬子,王爺請節哀,王爺還是讓人把世子抬回去吧,能過一日是一日了。」

北定王傷心至極,他緩緩地站起來,沉聲道︰「是誰把世子打成這樣的?」

剛才被張延打倒在地上的侍衛指著張延道︰「王爺,是這個人把世子打死的。」

北定王看了張延一眼,怒道︰「把他給本王帶回去,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張延愣在當場,他沒想到,郭宏竟然被打死了,這怎麼可能呢,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北定王怒道︰「少在這里說風涼話,來人,把他帶走。」

侍衛把刀架在張延的脖子上,喝到︰「走。」

張延並沒有反抗,他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這一生,是活到頭了。

北定王抱起自己的兒子,腳步沉重地往王府走去,一大群人,緩緩地消失在街道山,玉蘭愣愣地看著張延遠去的方向,一時芳心大亂,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差點就哭出來了,她哽咽地道︰「玉蘭真是禍水,把張公子害死了。」

她心下想著︰「不行,我要去找公子,公子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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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又更晚了,這幾天感冒,拿著紙巾堵鼻子碼字,實在太壯烈了,所以思緣今天只能少更一點了。明天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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