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圖里一片紙醉金迷,男人們懷里摟著嬌艷美女,手里端著美酒,一張嘴已經笑得合不上來。
要看解語塵出場的表演價格高的離譜,大廳內一個最偏遠的位置就是五百兩黃金,而且還沒有座位。二樓定的雅間能觀賞全局,但是只有十二個位置,那樣的座位的價格,完全價高者得。
這個解語塵一月只表演一次,所以每次都是高朋滿座,大廳內更是摩肩接踵,一不小心就會發生踩踏事件。
音樂聲已經響了起來,開始綿綿如春風拂面,舞台上散落五色的花朵,一朵荷花從舞台下升起,慢慢地,花瓣打開,一襲妖艷的紅出現在人們眼前。
大家屏氣斂聲地看著那一抹艷紅,解語塵起身,一手遮面,這時音樂的節奏已經快了起來,隨著音樂,解語塵的腰肢快速扭動起來,寬大的衣袍一甩,惹得全場一片尖叫。
她面遮薄紗,腰如水蛇,臂若無骨,金片撞擊的聲音喝著音樂更加美妙動听。大膽的動作,毫無下限地撩撥,很多人體內的浴火已經被點燃,身體在旁邊女伴的身上不斷擦拭,一個個猥瑣的眼神,恨不得馬上沖上前去,把解語塵撥個精光,好好疼愛。
雅座上面,西陵祁滿臉yin光地盯著解語塵,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而西陵璟則一口接一口喝著烈酒,眼神不停四處打量,尋找璃的下落。
另外一邊一頭銀發銀色面具的男子悠閑地喝著茶水,身後立著的人正是劍封喉。
「公子,那個人今晚會來嗎?」
輕抿一口茶水過後,銀發男子道,「以他和雪暸痕的交情,他一定會來。」
他的眼光不知道看向什麼方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從始至終他沒有看解語塵一眼。
「此處已經布滿天羅地網,只要他敢來,那麼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那個人不可小覷,天羅地網根本奈何不了他。」他深知,那個男人的沒有任何死穴,他是閻王,他是惡魔,他是不可一世的猖狂。
銀發男子的話讓劍封喉更加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竟然天羅地網也奈何不了他,那為什麼要下那麼多功夫,潛伏那麼多人呢?
跳到最後,解語塵已經香汗淋灕,最後一擊如長風破浪,鷹擊長空一樣,解語塵躍起的身體彎成一個半圓,無數花瓣落下,她穩穩落地結束了這一舞。
璃躲在房梁上面,心里嘆道,這個解語塵的確有讓全天下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面的資本。
劍封喉頭未動,但是眼楮瞟向房梁上,手已經抓住劍柄,只要劍一出,一劍封喉。
銀發男子以微不可見的動作對著劍封喉打了一個手勢,讓他稍安勿躁,其實在他喝茶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房梁的璃。
舞畢,解語塵對著台下鞠躬,台下的人半響未回過神來,直到不知道是誰開始鼓掌,如雷鳴般的掌聲才響了起來。
魅惑人心的聲音響起,「語塵能有今天全靠大家捧場,所以今日語塵會帶給大家一個天大的福利,大家也知道,語塵一直賣藝不賣身,今日語塵會尋得一位如意郎君……」
說到這里,台下一陣歡呼。
「我們不談銀子,只憑緣分……」說完媚眼一掃,失望之色顯于臉上,她沒有看見那抹身影,不,她早就放出消息,會在今天把初夜獻給一位有緣人,他不會不來,絕對不會。
大廳之上沒有,那麼……眼楮再往雅間看去,飛舞的輕紗中,只有兩處雅間的人還坐在桌椅上,其余嘉賓看了她的艷舞以後,已經迫不及待開始顛鸞倒鳳了。
其中一處雅間的公子一頭銀發,眼神悠然自得,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另外一個雅間里面西陵祁發現解語塵正在看她,不免心里一蕩,手往腿上坐著的女子衣服里面模去。
她認識他那麼多年,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伴,也不和任何女人親近,這偌大的秦淮圖,這麼多人里面真的沒有他。
不,她要賭一把,他一定來了,他一定會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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