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王?妹妹一夜之間,可謂是麻雀變了鳳凰。」
「妹妹哪里有姐姐厲害,昨日姐姐一舞動君心,然後又來一個華麗麗的暈倒,徹底俘獲帝心,姐姐才是飛上枝頭的麻雀。只是姐姐有沒有想過,作為姐姐向上攀的墊腳石,祁王爺會不會……」璃故意湊近蘇絲籮的耳邊說道,「伺機報復?」
蘇絲籮全身一抖,就在昨晚西陵祁就已經開始報復,他要求皇上讓她做辰妃的貼身宮女,就是想借辰妃的手懲罰自己。
西陵妃嬪制度,妃嬪排行依次是皇後、皇貴妃、貴妃、妃、嬪,辰妃僅是位于嬪之上的妃,她在宮里飛揚跋扈全靠西陵的寵愛,西陵雖然寵愛她,但是卻沒有升她的妃位,可見西陵的心思不是常人可以猜測。
「姐姐的事情不勞妹妹費心,剛才姐姐老遠就看見妹妹和皇上在一起,難道妹妹看不上齊天王,想當皇上的女人?」
「呵呵,難道姐姐害怕嗎?」
蘇絲籮臉色一變,「我蘇絲籮要才有才,要德有德,要容貌有容貌,為何要害怕妹妹,倒是妹妹這一張丑臉,就算齊天王現在覺得你新鮮,等過不了過久厭倦了,妹妹可能連一個通房丫頭的名號都撈不著。」
「呵呵,是嗎?我看姐姐你才應該小心,皇上的後宮嬪妃,哪一個不是官宦之女,一介商賈之女要是真的進了那金絲籠,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蘇絲籮掩嘴一笑,「妹妹也僅是嘴上不饒人。」蘇絲籮湊近璃的耳邊,眼眉之中盡是得意,「你跳河的前一晚爽嗎?我親眼看見你被四個大漢輪番攻擊,東夜陵發現你是一只又丑又破的鞋,不知道會怎樣?」
璃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這一切的幕後主使者竟然是蘇絲籮,再怎麼說她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竟然下了如此毒手。
「原來一切都是姐姐所為,妹妹真的要謝謝姐姐,沒有姐姐的陰險毒辣,換不來妹妹的浴火重生。姐姐可要記清楚,妹妹已經不是以前的蘇絲絲了,姐姐對妹妹做的一切,妹妹會牢記在心,總有一日,妹妹會連本帶利還給姐姐。」
璃說話間,雖然眼眉在笑,但是眸子里面透出來的寒氣,讓蘇絲籮為之一滯。
「還有,姐姐就不要等冊封之事了,皇上一言九鼎,姐姐現在還是辰妃娘娘的貼身宮女,而妹妹則是太後娘娘用錦轎抬進皇宮的貴客,按理來講,姐姐還應該對妹妹行禮作揖呢!」
蘇絲籮全身一震,她一早醒來就發現西陵不見了,一夜魚水之歡之後,沒有留下只言片語,也沒有承諾她什麼妃位,她急忙出來尋找,就看見蘇絲絲和他一起行走的樣子。
西陵的心思的確難猜。
「皇上的心思怎是妹妹可以猜測?」
蘇絲籮雖然話是如此說了,但是她的臉色已經漸漸蒼白,皇上要是真想允她妃位,早就擬好聖旨了。
「呵呵,姐姐要是不信,妹妹也沒有辦法,只是無規則不成方圓,這皇宮里面的規矩不能因為我們是姐妹就因此被打破,姐姐還是趕快行禮吧,這樣妹妹也好趕快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蘇絲籮緊咬紅唇,這樣一塊茅坑里面的臭石頭,有何德何能讓她這個天上的明珠對她行禮,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就算暫時做不了皇妃,也不能自跌身份向一個丑女行禮。
辰妃一身桃紅的羅衫,把人襯得人比花嬌,但是與蘇絲籮的一身紅袍比起來,艷麗之色全被比下去了,璃微微一笑,今天不用自己出手,蘇絲籮就已經沒有好果子吃了,一個奴才竟然穿得比主子艷麗,這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蘇絲籮,本宮找了你良久,作為本宮的貼身宮女,一大早不來本宮宮里候著,竟然隨處亂跑,成何體統?」
面對辰妃的呵斥,蘇絲籮如五雷轟頂,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辰妃會突然從她的身後冒出來,她也真的沒有想到皇上真的讓她繼續做辰妃的貼身宮女。
蘇絲籮對著辰妃盈盈一拜,「辰妃娘娘息怒,民女昨晚伺候皇上……」
蘇絲籮話還沒有說完,辰妃一巴掌已經打到她的臉上,「你以為你伺候皇上一晚就能飛到天上去?這皇宮里面的女人全是皇上所有,皇上喜歡臨幸哪位就臨幸哪位,沒有封位,你依舊是一個低賤的宮女,過不了幾日,皇上就會忘記你。」
蘇絲籮捂著臉,淚眼嘩嘩地看著辰妃。
一個宮女上前,把蘇絲籮推倒在地,「還敢直視辰妃娘娘,好大的狗膽。」
蘇絲籮匍匐在地,眼里的陰狠一閃而過,今日所受之苦,他日並當十倍奉還。
辰妃娘娘走到璃面前,她一眼認出璃身上披的衣服正是齊天王所有,齊天王在西陵的地位幾乎和西陵平等,而且他手中的力量,要顛覆整個西陵都是有可能,所以這個丑女人不能得罪。
璃對著辰妃微微福身,「辰妃娘娘吉祥。」
「還是你懂事,你是太後娘娘的座上賓,以後見面不用行禮,蘇絲籮現在是本宮手里的宮女,她剛剛見了你沒有對你行禮是本宮教導無方。」
辰妃眼神瞟過一個宮女,宮女馬上心領神會地抓著蘇絲籮的頭發,把她扯到璃面前,狠狠把她的頭撞向地板,昨日還沒有完全好的傷口現在又裂開,一灘醒目的血跡映紅了蘇絲籮的眼。
一個女人的樣貌在皇宮里面幾乎可以決定她的一生,辰妃這樣做,是要斷了她在皇宮里面的後路。
昨晚她假裝暈倒的時候,選好了方向,那個傷口臨近頭發,根本不在臉上,可是這會傷口加大,臉有沒有受損她就不知道了。
看著蘇絲籮一臉驚恐的樣子,辰妃諷笑道,「你以為憑借你的臉就可以得到皇上的心嗎?這皇宮里面,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見到皇上一面,你一個商賈之女,憑什麼得到皇上的垂憐?」
「民女不敢,民女不敢奢求皇上的垂憐。」
辰妃眼色一冷,厲聲道,「掌嘴。」
兩個宮女按住蘇絲籮的肩膀,一個太監拿著一塊手掌大的木板,狠狠抽在蘇絲籮的臉上,板子所到之處一片紅腫,口中血水蹦出,蘇絲籮的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再也看不清她原本的美貌。
眼里滔天的恨意盯著辰妃,辰妃則是一臉欣賞地看著蘇絲籮,膽敢勾引皇上,這就是下場。
蘇絲籮已經支支吾吾再也講不出話。
「做了我的貼身宮女,就得自稱奴婢,還一口一個民女成何體統,今天這板子就是讓你記住,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是蘇府的三小姐,而是宮里一個最下賤的奴才。做奴才就應該遵守奴才的本分,怎敢穿的比主子更加鮮艷,拔了她的衣服。」
蘇絲籮手腳瘋狂的揮舞著,紅腫的嘴唇說不出一句話,每動一次就有大量的血液流出,她是皇上的女人,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身體?
揮舞的手徒勞地阻止著太監宮女的,很快,她被重新按倒在地上,撲哧一聲,身上的衣服碎成兩半,蘇絲籮吞下一口腥甜,辰妃,我一定會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紅色的衣袍被撕碎,只余一件染血的褻衣。但是宮女太監的手並沒有停下,依舊繼續拔著她的衣服,蘇絲籮面如死灰,她已經盡了全力掙扎,但是還是無法逃月兌。
眼看蘇絲籮最後一件衣服馬上就要被拔下,璃上前一步,一手擰住一位宮女的手,只听 嚓一聲,宮女已經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再幾腳踢開按住蘇絲籮手腳的宮女太監,眼光直直迎上辰妃的眼楮。
「辰妃娘娘這樣教訓宮女是否太過了一些?」
辰妃眼里露著不滿,「本宮怎麼教訓宮女,還輪不到一個外人說道。」
蘇絲籮揚起頭顱看著璃,她今日落敗到如此地步,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但是盡管如此,她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特別是蘇絲絲的同情。
蘇絲籮狂叫一聲,「啊!」然後從地上躥起來,狠狠撞在璃的身上,璃根本沒有料到蘇絲籮會來這麼一招,一時傻在原地,被蘇絲籮撞到在地上。
蘇絲籮跪在辰妃面前,顫抖著紅腫的嘴唇,就算以後成了啞巴,今日她也必須要說出話來不可。
「奴婢謝謝……辰妃娘娘……教誨……膽敢沖撞……辰妃娘娘……奴婢一定……不會輕饒……」
璃看著蘇絲籮的樣子,感慨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辰妃撥弄著手邊一朵嬌艷的花,良久才道,「你有這樣的忠心,本宮甚是感激,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收緊手里的花朵,紅色的汁液從指縫里面溢出,「把她帶下去關三天,三天之內只許喂水不許吃飯,能熬過去就是我的辰妃的貼身宮女,不能熬過去就丟入城東的亂葬崗里。」
蘇絲籮把頭狠狠垂在地上,「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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