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軍潰敗,一切就是那麼容易,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團隊指揮,韓軍絲毫無法與趙軍相比,潰敗早已是定局,只是不想如此之快。////
長平下方,火光升起,李牧看在眼里,手中長劍向前揮出,「全軍出擊!」
一聲令下,長平外圍喊殺聲震天而起,馬蹄聲陣陣傳出,手持長矛趙國騎兵,火把點亮,映出一張張帶著堅毅的臉龐,緊握長矛,為趙國而戰,為大王而戰,此戰必勝。
步兵奮力沖出,拼盡所有氣力,踢開障礙,速度絲毫不滿,火光中手持弓弩趙軍夾在其中,眼神落向遠處,弓弩展開,後發先至,魏軍紛紛斃命。
不戰則已,一戰鳴人。
五萬大軍同時發動,彼此呼應,整個長平夜空完全被火把點亮。
喊殺聲傳入,鼓聲、腳步聲,喊殺聲連成一片,魏軍沖出,眼神中盡是慌亂,火光中,長矛發出陣陣寒光,奔涌的身影,嗖嗖嗖,一陣弓弩射來,魏軍大營慘呼聲陣陣。
論兵力魏軍完全佔據優勢,十萬大軍,其中多是精銳,當日信陵君統帥救趙,魏軍可與秦軍抗衡,實力可想而知。
同樣一支軍隊,統帥不同,發揮作用同樣不同,信陵君善戰,同樣懂得排兵布陣之法,兵力分配最為合理,如今魏軍統帥魏冉,不過憑借溜須拍馬嘴上功夫,李牧盡起三路大軍,一路攻擊左側,一路攻擊右側,三萬主力直沖魏軍大營。
火把升起,魏軍瞬間一亂,兩名副將帶著一隊人馬試圖攔阻,趙人蜂擁殺入,根本無法阻擋,無奈只得退走。
中路大陣,李牧手揮長劍向前沖殺,所過之處魏軍紛紛斃命。
魏冉從營帳鑽出,「哪個敢退,定斬不饒。」
後方陣營快速聚集,足有五萬,幾名將領催馬來到近前,「大人,趙人來勢太猛,當避其鋒芒,擇機再戰!」
魏冉搖頭,「不行,一旦敗退,士氣必然受到影響,趙人兵力不足,所以才會采取夜襲之法,根本不足為懼,全軍迎敵!」
將令下達,眾將無奈,只得催馬回歸本陣,魏國十萬大軍,前軍陣營瞬間被沖入趙軍攻破,只得向後退去,與後面增援魏軍抵擋趙軍攻勢。////
魏軍向後退去,噠噠噠,馬蹄聲響起,四萬後軍壓上,快速形成陣營,一路直奔左側沖去,一路趕奔右側,中間兩路迎向李牧大軍。
李牧揮動長劍,連連催動戰馬如入無人之境,身後親兵擔心主將有失緊隨其後,魏冉看在眼里發出一陣冷笑,「真是狂妄,殺了那個人,趙軍必敗無疑。」
兩路魏軍殺出,直奔李牧等人沖來,李牧絲毫不懼,長劍劃過,長矛盡數斬斷,順勢一掃,幾人身形同時倒地,又是幾道長矛刺來,身子快速側向一旁,左手拉住韁繩,身形旋轉,人在馬上極為靈活,身形躍起,長劍隨之攻到。
李牧接連擊殺數人,身後親兵同樣神勇,不過千人隊伍被魏軍圍住,彼此呼應絲毫不落下風。
魏冉看在眼里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暗道,此人好生厲害,可稱魏冉今生所遇最強之人。
趙軍攻勢不停,長劍鋒利,騎兵手持長矛直直沖入,最厲害的要數後面弓弩,夜色中,連弩發揮巨大作用,鋒利箭矢對魏國大軍遭受致命打擊。
「趙人要不行了,往前沖。」
魏冉大聲吆喝,身後剩余兵士再次沖上,再看魏冉,身形忍不住向後退去,手臂一揮,親兵悄悄退走。
魏國將領迎上,兵器抖開一番拼殺,一聲慘叫,左路將領慘死趙軍將領長矛之下,手臂順勢一抖,尸體落地。
主將一死,陣營頓時一亂,趙軍趁機殺入,無奈只得再次向後退去,右路魏軍將領苦苦支撐,借著錯開時機向後看去,火光中,大營變得空蕩,魏冉早已不知去向。
「媽的,老子何必為了這種人賣命!」
長矛刺來,雙臂抖開迎上,右路將領一聲高喝,「敗局已定,不如歸降趙國,何必做秦賊走狗!」
那人冷哼一聲,「這種事老子自己說了算,用不著你管。」
心里憋氣,雙臂發力,兩道人影分開,趙軍完全佔據優勢,李牧攻勢絲毫不停,三萬精銳直沖魏軍大營,一旦攻佔,左右魏軍陣營徹底隔開,到時只剩下被蠶食命運,兵法的奧妙之處和高手之間過招幾乎相同,抓住對方破綻發動致命一擊。
魏軍左路陣營向後退去,兵敗如山倒,主將被殺,魏軍士氣低落,早已不想再戰,左路潰敗,直接影響中路,李牧長劍收回,人在馬上觀看局勢,臉上露出笑意,「一戰定長平!」
右路兩人叮叮當當打了十余回合,魏軍將領看得清楚,左路潰敗,中路同樣難以支撐,魏冉早已帶著後軍逃走,昔日強大魏國如今落得如此,何人之過!
「罷了,索性降了!」
長矛奮力丟出,趙軍右路將領哈哈大笑,催馬來到近前,「痛快,你這個兄弟交定了!」
魏軍潰敗,大營失守,魏冉由人護著連夜逃走,天光大亮,經過點算,一戰下來俘虜魏國將領三人,斬殺兩人,俘虜魏國兵士三萬有余,擊殺近四萬,魏軍主力盡失,徹底退出七國爭霸舞台。
李牧人在馬上,幾名將領上前,「上-將軍,斥候來報,李、劉兩位將軍率兵擊潰韓軍陣營。」
李牧點頭,「好,一戰揚趙之威,為了這一天足足忍了兩年,是時候好好和秦人算一算這筆賬!」
一人道︰「上-將軍,末將有一事不懂,既然可以如此輕松擊潰長平外圍韓、魏大軍,為何一直拖到現在。」
李牧笑道︰「這就是大王用兵高明之處,當日四國聯軍以秦為首信誓旦旦行分趙之盟,士氣正盛,若是當時出擊,即便能夠取勝,同樣要付出極大代價,如此對趙極為不利,論兵力趙國佔據下風。如今不同,兩年下來,始終無法攻克邯鄲,所有銳氣完全磨滅,秦人倒還可以,齊、韓、魏兵士必然思念故土心生退意,此時出擊可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眾人點頭,「原來如此,不想大王早已料到,佩服。」
李牧道︰「妥善處置韓、魏俘虜,若願降趙者充入軍中,不願者發放干糧放其離開。」
長平大營,接近五萬俘虜聚集,手中並無兵器,一人低聲道︰「留下來也是死,索性不如逃出去。」
「怎麼逃,外圍都是趙兵。」
「還是等等,總好過丟了性命!」
一隊騎兵進入,一名將領登上高台,腰挎利劍好不威風,「秦不守盟約,私自發兵,趙國上下一心,絕不允許一寸土地落入他人之手,敢侵者盡殺之。」
「殺,殺,殺!」
長平大營頓時被一陣肅殺之氣籠罩,俘虜開始有人後悔,若是知道當初索性拼一下,現在一切都晚了。
那人手臂抬頭,「大王聖恩,不計前嫌,若肯留下者,可享趙人之尊,若想離開,這里有干糧。」
「真的放咱們走。」
「怕不是唬人的!」
「應該不會。」
「回去又能怎樣,還不是死路一條。」
幾輛大車駛入,上面放滿干糧,眾人頓時眼前一亮,趙人說的都是真的,不想真有這種好事。
一側兵士退去,讓出一條路,幾人戰戰兢兢上前,快速將干糧塞進懷里,撒開兩條腿快速離開。
身影消失,陸續有人上前,其中大部留在趙軍陣營,換上趙軍兵甲,分散各軍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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