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秦軍大營煙霧彌漫,上空完全被煙霧籠罩,恰如此時呂不韋的臉色一般,昨晚趙軍突襲左側大營燒毀部分糧草,一切都在呂不韋預料之中,只是中軍大帳那場火!
「可有人看清是什麼人,從哪個陣營模進來?」
負責中軍大營外圍防守兵士連連搖頭,守將更是一臉懊喪,莫說是人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真是奇了,難道趙人懂得飛天遁地之能不成。
「大人,屬下率人嚴密看守,絕對沒有趙人混入!」
「沒有?」
呂不韋不怒自威,守將嚇得連忙低頭「真的沒有,還請大人明察!」
「幾十萬大軍守在外面,險些被人一把火燒了中軍大帳,傳出去臉面何在,這里是秦軍主帳,不是他趙人的後院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呂不韋發出一陣咆哮,一眾將領不敢言語,尤其是昨晚被趙軍襲擊損失糧草將領,雖為主帥事先布置,只是一戰下來死傷不少兵馬總是不好交代,如今莫名其妙陣中出現一撥人以火弩襲擊中軍陣營,主帥不免惱怒。
蹬蹬蹬,一人快步上前,躬身施禮「大人,已經查清!」
來人正是呂不韋帳下第一劍手管中邪,按照呂不韋指令查清事情原委,呂不韋點頭「去看看。」
一行人離開中軍大帳直奔亂草叢生之地而去,一股騷臭味傳出「這是什麼地方?」
一人上前「大人,這里原本是一處荒坡,平日並無用處,索性做了方便之地!」
「方便之地,倒真是方便!」
呂不韋小心翼翼上前,來到近前,管中邪用手一指「大人,就是這里。」
「打開!」
荒草之中露出一塊大石,荒草上留有被人踩踏痕跡,所有一切表明,這里有人經過,從痕跡上看必然是剛剛踩過,聯想到昨晚神出鬼沒的趙軍,呂不韋早已猜出大概,即便如此同樣想親自驗證。
管中邪上前,雙臂抓住硬生生將大石從縫隙拖出,身後眾人發出一聲驚呼,漆黑洞口不知通向何方。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不想趙括背地里來了這麼一招,只是可惜,不過是燒了一些營帳而已,根本無法起到任何作用!」
管中邪來到近前「大人,要不要屬下派人進入暗道查看究竟!」
呂不韋搖頭「趙括這個人很聰明,兵法在乎奇,一次用過,第二次必然無法奏效,尤其是面對高明的對手,暗道另外一邊必然有人精心看守或者已經徹底封死!」
「大人高見!」
呂不韋轉身,輕拍負責外圍看守將領「冤枉你了,不過身為巡營守將這麼久都沒有發現該當何罪?」
「大人饒命,是末將一時大意,必然將功補過。」
「好,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
「多謝大人。」
「帶上你的人,把這些寶貝都弄進去,然後堵上!」
呂不韋這種不可謂不絕,連晉當年費盡心力所挖密道落得如此地步。
單表沐塵等人,偷偷放了一把火順著密道回到內城,想到秦軍中軍大帳火光沖天不免心中高興,天光見亮直接來見大王。
趙括休息一夜早早起身,體力有所恢復,一一檢查內城守衛,沐塵看在眼里快步上前「大王,沐塵幸不辱命!」
「昨晚在城牆上都看到,這把火燒的好。」
沐塵一臉得意「還是不過癮,今晚索性過去玩把大的!」
趙括搖頭「如此只會玩火**,立刻命人將密道封死然後派人看管,如今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封死,這是為何?」
趙括道︰「密道的作用就在于奇,不被人所發現達到目的,昨晚秦軍中軍大帳起火,必然全力查找,出口必然被人發現。」
「既然大王說了沐塵照著做就是。」
沐塵轉身,手臂猛然被人抓住「大王!」
趙括點頭「如果認為自己是對的不妨堅持,不要忘了,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沐塵答應一聲,心中快速升起一股熱流,自從趙括做了高高在上的王,當年一起喝酒,一起拼殺的豪邁慢慢消失,如今再次升起。
「一切都沒有變,沐塵還是那個永遠守在大王身邊的人。」
「還有白英!」
白英面帶笑意,方才情形看在眼里,手臂伸出,三人手臂搭在一起「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秦人雖強,趙括絲毫無懼!」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趙括點頭,看著沐塵、白英二人「趙括今生不忘此情,索性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結為兄弟!」
兩人俱是一愣,無論昔日多少兄弟情,趙括畢竟是王,高高在上的王,這樣的事從來不敢去想。
兩人愣住,手臂依然搭在一起,眼神中流露出疑慮,趙括露出笑意「難道你們不想。」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
「如何不敢,趙括曾經說過,有今生無來世,你我兄弟自當不分彼此,今日便以劍為誓!」
說完拔出腰間長劍身形一轉跪在地上。
「這!」
沐塵完全愣在那,白英順手一拉「沐將軍,還等什麼。」
沐塵身形跪倒在地,趙括雙手放在面前「黃天在上,寶劍為誓,今趙括、沐塵、白英三人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好兄弟!」
「大王當為大哥。」
趙括搖頭「既然有福同享,自然不能以此相論,沐大哥年長當為大哥!」趙括躬身施禮,沐塵頓時臉上一紅,連忙伸手攙扶「使不得nchuangmori/">帶著空間闖末日最新章節,使不得。」
三人手臂再次緊緊抓住,彼此相視,三人同時發出一陣大笑,臉上洋溢神采,一番寒暄,沐塵快速離開,白英巡視城防,看著兩人離去背影,趙括手中長劍劃出道道劍光「先有我趙括危城三結義,後世當無桃園劉關張。」
長劍收回,幾道身影接近,秦婉快步上前「大王,不是說過有傷在身不得出劍。」神情中透出關切之意。
一眾女子紛紛上前,這個問東,那個問西,不時傳出陣陣笑聲,如此人間絕色相伴趙括當不枉此生。
秦軍陣營,呂不韋一拍桌案「都是廢物,只是讓你們故意退後,並非不戰,一戰下來死了這麼多人!」
守將一臉沮喪「大人,並非不戰,趙人俱是騎兵,來去如風,手中長劍更是鋒利,步兵根本無法近前,弓弩數量有限,所以才會有此慘敗!」
啪的一聲,呂不韋面色鐵青,將領連忙閉嘴「一切都是借口,趙國有騎兵,難道我們沒有!」
「這,昨晚…」
那人還要辯解,身邊之人連忙使了一個眼色,將領會意,低著頭跪在那一言不發,呂不韋嘆口氣「這件事暫且記下,今夜若是趙人再次夜襲,當全力出戰。」
「再次夜襲?」
呂不韋點頭「邯鄲之危猶存,呂某人實在想不出可破局之法!趙括唯一可用便是外圍十萬援軍,多布弓弩,若是趙人前來一律射殺。」
「末將遵命!」
主將離開,四人同時上前,一人道︰「大人何必用這些廢物。」
呂不韋笑道︰「若是一對一這些人自然無法與諸位相比,行軍打仗講究的是陣法還有策略,其中暗含門道遠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
管中邪道︰「大人,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呂不韋手捋胡須「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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