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侯成、曹性進了營帳,我開口讓他們坐下。
侯成、曹性看了我一眼。侯成開口道︰「將軍喚我等進來所謂何事?」
我笑著看了侯成一眼,開口到︰「不知倆位將軍,覺得在下剛剛講的如何?」
侯成一笑回答道︰「將軍之言深入我等肺腑,亦激起雁門百姓與將士的斗志,甚是鼓舞。」
曹性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將軍,說,誰人不會?但殺胡虜靠的是手中的刀,豈是靠嘴巴就可以退敵的?」
我看了曹性一眼,不是吧?這侯成盡說好話,這曹性處處刁難我,這角色是不是有點反了?當然這是玩笑話,忠言逆耳利于行,這基本的道理我是想的通的。曹性啊曹性不就一個公子哥當你上司了吧,有這麼大意見嗎?
我對曹性開口道︰「曹將軍,莫非覺得布是一書生?」
曹性听罷抱了抱拳「末將不敢。」
你這說的是不敢,可沒說你沒這意思啊,看來今天小爺非得給你露一手了。我看了看曹性,開口問道︰「曹將軍今日為何沒帶弓來?」
曹性很疑惑我這句沒頭沒腦的問話,但還是回答︰「在末將坐騎之上。」
我呵呵一笑起身說︰「走去看看曹將軍的寶弓。」
我們三人出了營帳走到曹性的馬前,曹性摘下弓遞到我手上。弓剛入手我便覺得一股厚重感,此弓通體漆黑,外表並看不出來特別的,但只有善射之人方才能感到這弓的不一般。
我回頭看了眼曹性「曹將軍倒是有把寶弓啊,想來定是善射之人啊。」
曹性到是驕傲的說了一句︰「略同一二。」
我微微笑了笑︰「曹將軍武勇過人,不知可否為布露一手,讓布也開開眼界?」
曹性自傲的拿起了弓,取出了箭,周圍軍士看到這陣勢都圍了過來,有熱鬧誰不看呢?只听曹性緩緩說道︰「看某射那桿上燈籠。」話音一落,一支箭「咻」的一聲飛了出去,一箭射斷那掛著燈籠的線,曹性手上動作並沒停下,迅速又取一支箭射出,正好射在繩子的斷口處,把那下落的燈籠又是定在木桿之上。
周圍軍士看了,到喝道︰「好!好!好!」
曹性收弓,微微仰頭,面帶傲色的對我抱拳說道︰「將軍,末將獻丑了!」
我對著曹性笑了笑,從我們站的位置到木桿約莫百步,曹性這手雖然比不上黃忠,但也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了,可是我呢?我可是轅門射戟的呂布啊!「曹將軍,弓可否借在下一用?」
曹性一听,愣了一下,他這一手活一亮,我還敢比?難道我真有那麼強?曹性也不說話,順手把弓遞了過來。
我取過弓,從旁拿了一支畫戟遞給曹性「麻煩曹將軍幫布把畫戟立在轅門之處,多謝。」
曹性一听,驚恐的看著我,轅門離此可過了一百五十步,怎麼可能射中,曹性眉頭緊鎖,提著畫戟向轅門走去,走到轅門立下了畫戟。剛看到他把畫戟插下,我取出三箭,一次射出,動作如行雲流水,讓人還沒看清,只听「叮!叮!嗖!」三聲,三箭全射在畫戟的小支上,前兩箭射中後掉落,第三箭竟是將那畫戟上的小支射斷!
周圍軍士看罷,爆發出比剛剛更洪亮的聲音喝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我看了看周圍的軍士對他們笑了笑,把弓遞到吃驚的曹性手中道︰「侯將軍,曹將軍進帳說吧,我有事要于倆位商議一下。」
曹性、侯成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隨我進帳,曹性從頭到尾都眉頭緊鎖,低著頭,我看了看他,這曹性驕傲被打擊了,還是讓他緩一緩吧。于是對侯成說道︰「侯將軍,雁門守軍也有萬余,不知侯將軍能否帶他們一起與我北擊匈奴?」
侯成听完,臉色變了變,但過了一會便恢復常色,眼神中仿佛有些笑意,對我正色道︰「將軍有令不敢不從,只是」
我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語氣不善問道︰「只是什麼?」
侯成故作為難的說道︰「只是丁刺史的命令是不準出擊,這並州的家還是丁刺史當,將軍你說是不是?」
我一听就怒了,但也沒辦法啊,這並州刺史還是丁原,不準出擊也確實是丁原下的命令,我長出一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就在我這心情極度郁悶的時候,曹性的聲音突然響起了「末將願听將軍調遣,今後追隨左右,永不離棄。」
我一听,郁悶頓時一掃而空,我哈哈大笑︰「雖無萬軍,得一曹性,破匈奴,足矣。」
侯成一看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喝道︰「曹性,你要反了不成?」
曹性冷笑道︰「這並州是丁刺史家的,我效命于刺史的義子,何來反一說?倒是你,侯成!你擁兵自重,不听軍令,難道是要反嗎?」
侯成大怒︰「曹性,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不是我把你從郝萌哪里調到我的帳下,你現在也就是一小卒!」
「侯成,你還有臉說?這麼多年我拼殺的功勞都被你拿了去,我一句話都沒說,你的恩,我早就報了!」曹性也怒喝到。
「好你這曹性,以前恩怨我不與你計較,我鎮守雁門乃是奉丁刺史之命,不得出戰也是丁刺史下的命令,你要出戰,這不是抗命?」
我看這倆人面紅耳赤,大戰當前,就忌諱軍中不和,我怒拍桌子,用滿是威嚴的語氣喝問︰「爾等眼中可還有我?侯成既然你要守關就好好守著,要是過去了一個胡虜定斬不饒,曹性你去文遠營中報道,先給文遠當副將,處理募兵事宜。」
兩人听罷,看了看我凶狠的表情急忙抱拳稱「喏。」
我瞥了侯成一眼,自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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