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之學會堅強 第21章 ︰替考

作者 ︰ 華龍會飛

星期六的這個中午,華龍沒有回家,而是被表姐夫叫到了校長室。華龍是第一次進校長的辦公室,說實話,這里比袁老頭那里強了太多太多,雪白的牆壁上貼了一層天藍色的壁紙,家具也是清一色的仿古家具,古色古香,難怪一走進這座辦公室華龍就感覺到空氣清新,心情舒暢。

當然了,這個辦公室里也放了很多書,明顯的要比袁老頭那里的多,華龍掃了幾眼沒發現一本舊書,而且不少書的封皮都吸附著一層塵土,看來這位校長大人還真是「愛好廣泛」。華龍從來沒有認為校長是什麼好人,如果是好人絕對不會被學生家長打的一個月不敢回學校,既然如此那麼他的這個位置來的也就不會是那麼光明正大,也許就是同學們口口相傳的那樣,靠著老婆的關系賄賂官員得來的,既然這個位置是那樣得來的,那麼他的功底應該沒有那麼出眾,絕對不會像自己一樣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那麼這些書他也絕對沒有經常翻看僅僅是做個樣子而已。

這都不算什麼,令華龍不解的是這個辦公室里還坐著一個華龍從來沒有見過的穿著西裝的大叔,教導主任親自給他倒茶送水,地位應該不一般,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呢?華龍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但自己是被叫進這個辦公室的,華龍不相信,和眼前的這個人沒有半點關系,可是到底為什麼華龍會被叫到這里,華龍真的不知道,也猜不到。

校長︰「你就是華龍吧,不錯。」

華龍︰「周校長,您叫我?我可沒犯啥大錯啊?」

校長︰「沒犯大錯?學校里學生做生意這事兒是不是從你這開的?學校里是不是你明碼標價幫別人寫情書的?學校里是不是你有課不上憋在實驗室的?」

華龍︰「那還不是為了交學費?」

校長︰「別給我瞎扯?那都是犯了校規了的,現在不知道你?學校校規規定禁止學生從事一切商業活動,你不但自己做生意還呆著一大幫子做生意,瞅瞅現在咱們學校哪班沒有一個賣作業本的,哪班沒有一個賣筆芯的?學校明文規定禁止學生談戀愛,可你呢倒好,直接幫那個傻貨寫情書,是不是真的?至于上實驗室做實驗,倒也情有可原,誰讓把初中的課本都學完了呢?」

華龍︰「那你說怎麼辦吧。不過主任您得替我做主啊!」

杏核︰「華龍,這里沒我什麼事兒,我之所以呆在這也僅僅是因為我旁邊這位老朋友而已。」

大叔︰「好了,你們也別在這演戲了,直接說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單刀直入。華龍是吧,我直接告訴你事實,你之所以沒有被學校開除,是因為你對學校還有用,你身上還有價值,至于是什麼價值,自己回去想,我來不是說這事兒的。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我的名字,但是我這有兩萬rmb,你敢不敢拿?」

華龍︰「多,多少?」

大叔︰「兩萬,敢不敢?」

華龍︰「說吧,什麼事?」

大叔︰「放心,不是大惡不赦的事兒,重要的是可以發揮你的聰明才智。知道中招吧,就是考高中,我知道你今年沒法參加中招,不過我可以給你安排機會,不過需要用別人的名字,想不想?」

華龍︰「大叔,以前我不知道,但是最近我知道了,替考被抓了那可是很嚴重的?」

大叔︰「放心,沒人敢抓你,還有這兩萬只是定金,只要最後中招結果能令我滿意,放心,我絕對還會再來給你送錢的。」

華龍︰「怎麼樣的分數才能滿意?」

大叔︰「全縣前十而且,要比咱們縣高中的錄取分數線至少高20分。」

華龍︰「體育加試我身體不行。」

大叔︰「誰說你行了,老周,我說過嗎?」

校長︰「沒有,絕對沒有。不過,體育加試、實驗加試分數也不一定考的賴就低啊。」

華龍︰「什麼意思?」

校長︰「你難道沒听說過嗎,體育加試30分還有實驗加試20分是學校可以決定的?」

華龍︰「有這事?」

大叔︰「參加這次中招你不就知道了嗎?」

華龍︰「好,我參加。」

校長︰「拿著錢,滾蛋,嘴巴要嚴••••••。」

這個星期六,華龍沒有回家,他在二姑家的樓頂整整呆了一個下午,看著天空的白雲一朵一朵的從頭頂飛過,眼楮一眨也不眨,就這樣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銀姐︰「小輝,下來吃飯了。」

華龍︰「嗯,姐,我這就下去。」

華龍無奈地笑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有拍拍**打掉衣服上的灰塵,下了樓梯。華龍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沒有把自己的想法搞清楚。說實話華龍現在現在內心很矛盾,原因就是今天銀行卡里面多的那兩萬塊錢,現在華龍有些後悔當時收下那錢了,可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一切的痛苦必須由華龍自己承受。

華龍雖然平時表現不像一個好孩子,更沒有守規矩的好習慣,但是,但是華龍絕對沒有做過違法的事兒,可是現在他收了錢,就意味著他要替別人考試,替別人參加考試就意味著違法,違法就意味著對國家的不忠,就意味著站在了國家的對立面,試問在愛國主義下成長的華龍在腦子清醒之後,怎會不後悔;另一方面呢,華龍很想得到這兩萬塊,不然也不會一沖動就拿了錢答應了那件事,在2003年,在qg那個小農村,有了兩萬塊,就意味著華龍姐姐上大學的學費有了著落,就意味著華龍和哥哥上學就不用再拖欠學費了,就意味著過節的時候家里面可以填兩個可口的飯菜,就意味著剛剛走出農村的父親可以在外面少受一點累少受一點苦。

吃過飯,在書房,銀姐終于還是問了問︰「怎麼了,今天好像有事。」

華龍︰「嗯,有事兒,不想回家。」

銀姐︰「那你的飯錢怎麼辦,讓你哥明天給你帶來?」

華龍︰「嗯。」

銀姐︰「到底啥事兒,竟然不想回家,還是第一次。」

華龍︰「今個咱姐夫把我叫到了校長辦公室,踫到了另外一個人,不認識,後來就稀里糊涂拿了他的錢答應替一個人參加中招考試。」

銀姐︰「啥?」

華龍︰「我進了他的套,拿了他的兩萬塊錢,答應替考。」

銀姐︰「兩萬?這麼多。」

華龍︰「姐,別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這次鬧大了,上當了,我可怎麼辦?」

銀姐︰「就這事兒把你嚇成這樣?別笑了,小弟,這是好事兒,放心就是被逮住了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華龍︰「真的?」

銀姐︰「真的。不過你真的拿了兩萬?錢放哪了?」

華龍︰「錢存卡里了。這真沒事兒,不犯法?」

銀姐︰「當然犯法了,不過誰查?領導們為了給自己的子女鋪路,才找人替考的,你以為他們會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對了,拿錢,能不能支援我點?老姐我現在缺錢。」

華龍听了銀姐的話,又仔細想了想,發現還真跟銀姐說的一樣,社會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好,自己替考也算不上大問題,更談不上背叛自己的國家。正如銀姐說的那樣,如果自己沒答應,他們還會找別人,而且自己也在無形中得罪了他們,他們極有可能在以後給自己穿小鞋;自己答應了他們,自己僅僅是按照學校領導的吩咐,做事,拿報酬而已,而且無形之中也阻止了他們去殘害其他的優秀少年,更重要的是自己結識了一位可能在以後給予自己很大幫助的人。

也許吧,或許吧,華龍骨子里有叛逆的因素,這一刻,華龍徹底放開了,他不再會因為這件事兒而煩惱。華龍最終也答應了支援銀姐200塊錢,至于銀姐有這些錢做什麼,華龍則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主動權已經交到了銀姐的手上。

坐在書桌前,銀姐正在做他的數學作業,華龍望著窗外的明月,思緒穿梭了時空,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個女孩離開的那一刻。

華龍不知道那是不是愛戀,如果是,那華龍的早戀卻是也太早了一點,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絕對不是一般的友誼,因為這麼多年來,無論那個女孩在自己心中留下的印象都沒有那個女孩多,甚至除了幾個比較要好的男同學,就數她了,她的名字叫閆紅,和閆華是很好的朋友。不過早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閆紅就離開了,閆華現在和華龍在同一所中學讀書,只是沒有在同一所班級而已。

小學的時候,華龍在班里根本沒有現在的威信,那個時候的華龍瘦小、愛哭;那個時候的華龍,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不顧一切為同學出頭,打道不平;那個時候的華龍,絕對不會正兒八經的跟女生說上一句話,因為他害怕自己會愛上別的女生,從而忘記了那位,曾經把自己信心完全打垮的那個聰明漂亮的女孩閆紅。

小學五年級,是華龍自我封閉的一個時期,著這段時期里華龍的成績有些倒退,但是在班里仍然是前幾名的存在,當然了馬虎大意的毛病也是犯得最勤的一段時期。在小學五年級,華龍見到過一次閆紅,但是華龍沒有在認出來,她已經不是華龍腦海中的那個樣子了,準確的說華龍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因為他覺得那個叫做閆紅的女孩根本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孩,雖然這個時候的閆紅要比以前漂亮的多。華龍也就是從那以後在沒有大笑過,他開始逃避,他經常和其他同學一起在老師的辦公室做數學作業,他開始那別的同學的作業加到自己的作業本里給老師檢查。因為在他的印象里,閆紅的數學成績永遠都比自己的好。

也就是在小學五年級,華龍把自己寫的日記全部當做廢紙給賣了,雖然心里有些不舍,甚至默默地流下了兩滴眼淚。華龍不知道當初自己問什麼要賣掉那些東西,正如不知道現在自己問什麼回想起這件事一樣。其實華龍並不是一個性格很強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至于將來又有誰能夠說得清呢?

兩萬塊錢引起的一場風波,還未刮起,就停歇了。不過華龍變了,卻變得更加沉默了,他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弄不明白。華龍重生之後心思變得無比的細膩敏感,很容易因為一件小事感動的落淚,也很容易因為一件小事兒情緒低落意志消沉,敏感的神經不允許華龍放棄對這件事的思考,華龍自然也睡不好覺。

輾轉反側,華龍終于熬過了一個晚上,迎來了黎明的曙光。當金黃的、溫馨的陽光灑在華龍臉上的時候,華龍身心無比的放松,內心也是無比的震撼,半年了,華龍第一次發現日出也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如此。

「我不知道,我問什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問什麼沒有辦法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從自己的大腦里刪除,但是我知道一點,我還是我自己,我就是邵華龍,我就是我,我的命運必須由我自己掌握。」

「閆紅僅僅是我的一個同學,一個我對她有好感的女生,僅此而已。我沒有早戀,我的戀愛也絕對不可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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