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結束了,華龍的處分也貼在了學校教學區的黑板報上,之後在一次班級的臨時班會上華龍又被點名批評了。只是凡是都有兩面性,這一次負面的影響很大,對華龍有利的那方面確實一下子多了許多來讓華龍幫忙寫情書的學長,一些多事的同學私下里還給華龍取了個外號‘情聖’。
華龍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在替別人寫情書了,要是在被那些沒良心的家伙告了,自己的麻煩就打了,可是實在駕馭不住金錢的誘惑,華龍妥協了,在經過一系列口頭協議之後華龍終于以20塊錢的價格幫一位三年級的學長寫了一篇500字的詩歌格式的情書,此先例一開就再也沒有剎住,只是華龍寫情書的價格一下子抬到了20塊錢,而且只寫詩歌格式的情書中重要的是沒有熟人認識的華龍根本不寫,因此其他班級暗地里也就多了一批倒賣情書的二道販子,但是真正因為華龍一封情書而成為情侶的華龍不知道有幾人,但是有一點華龍知道,那就是華龍成為了敗壞cg校風校紀的最有力的先行者,之後幾年也許cg初中的早戀現象都不會得到有效的控制。
沉睡了一年的小草終于露出尖尖細細的腦袋,吐出新綠;飄零的梅花辦已經化作春泥,不知歸處;一場綿綿細雨洗去了天空剛剛形成的霧霾,空氣中充滿了泥土的氣息,袁老頭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講起了朱自清先生的《春》。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袁老頭竟然漏題了,這是上初中以來袁老頭第一次漏題,他說出了第二天月考的作文題目,華龍也第一次用文言文寫作文,算是一篇賦吧,只可惜袁老頭沒看懂,給了5分說是題目名的好,而且這篇文章也成了全班的反面教材。
可是華龍寫的另一篇古文《易之天下》竟然得了滿分,而且那篇文章明顯沒有這篇好。華龍氣的想找袁老頭理論,卻被龍皓攔住了。他剛從袁老頭那里回來,原因是龍寫了一手現代詩歌被袁老頭打了10分,他找袁老頭解釋,卻被臭罵了一頓。
這次月考華龍並沒有做自己班的卷子,他做的事初三年後的第一次通考試卷,由于考前沒有復習,一直在學習高中的英語,所以華龍的成績並不是很好總分550的一套試卷華龍得了534分比著上一次辦公室那次僅僅多了4分,但這已經是cg初中最好的成績了,一個初一的新生盡然在三年級的統考之中得了第一,說起來是一件極其光彩的事,但是華龍知道那還遠遠不夠,不能忘了華龍的目標是全縣前十,只有進了前十,華龍才能得到那剩下的一筆「巨款」。
當然了,學校里有實力的並不是只有華龍一個人,特別是那些個復讀生,被華龍超越了,就覺得丟了面子。初四的學生找一個初一的小屁孩兒的麻煩,有點說不過去,但也不能被人瞧扁了,于是進進三天時間,華龍他們班級的黑板報上就多了好幾張樓下復讀生寫的文章,還他娘的全是用文言文。華龍就坐在班級最後一排,整節課整節課的看他們的文章,沒得說好極了,雖然最差的一篇有一個注釋他弄錯了,不,也不一定是那個同學弄錯了,可能是古文觀止上沒寫出來,華龍其他的書看的還太少,沒讀到,因為按照對方給的解釋,這篇文章還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袁老頭已經帶著老花鏡在下課的時候站在黑板前面無數次了,每次都是表情嚴肅,眉頭深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篇古文貼在華龍身後的黑板上,進進三天時間,袁老頭就找華龍談話了。
袁老頭︰「這次考得不錯,但別驕傲。」
華龍︰「嗯。」
袁老頭︰「後面貼的古文你看了嗎?」
華龍︰「看了。」
袁老頭︰「覺得他們寫的怎麼樣?」
華龍︰「很好啊?」
袁老頭︰「有沒有把我比他們寫的還好?」
華龍︰「沒有。」
袁老頭︰「沒有?」
華龍︰「他們的功底很高,而且底蘊要比好強很多。好些地方都給我眼前一亮的感覺,如果最右方的最後一個字和它的解釋沒有出錯,那他就是第一,我比他還差些。」
袁老頭︰「你說的是李舉。他的總體成績並不是很好,去年也就是上jy高中的水平,這一次月考它的總成績是450分能夠考上二高。不過他的語文成績確實很好,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華龍除了錢感興趣的東西不多,但是別人不知道,這些人就包括下面復讀班里面的李舉。
李舉︰「三天了,上面哪位天才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李舉是一個長得很文靜的男生,但是文靜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強大的心髒,要知道一個喂喂弱弱的學生是不敢瞞著老師向另外一個班的很受老師吹捧的學生挑戰的。
張彩︰「是啊,他不會瞧不起我們吧?」張彩和李舉是同桌,不過她的語文不好,不然這一次華龍背後的黑板上就要再多一篇文章了。
何平︰「應該不會吧?那個華龍就住在我們隔壁,我們也算認識,我們宿舍也有他們班的同學,沒听說華龍是一個眼高于頂的人啊?」何平和華龍見過幾次面,也說過幾次話,對華龍的印像還算比較好。
張彩︰「真的?那我怎麼我听說,他和那個袁老頭不對付,上次那個當全班的面親女生的就是他啊?」
何平︰「那個人就是他。」
李舉︰「那,那個華龍還真的可能對我們的挑戰不屑一顧,不是因為他瞧不起我們,而是他的目標遠非我們所能想象,故此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我們身上。還記得上次‘老佛爺’開班會時說的那件事嗎?」
張彩︰「那個人就是他?」
李舉︰「不然呢?要是提前五年,說不定他還真能進科大少年班,記得東面就有一個女生。」
張洋︰「中國少年科技大學,那所從來不參加高招招生的大學,不知道現在那所大學成什麼樣子了。」
施想︰「我說,諸位,你們是不是跑題了?」施想其實是施衛的姐姐,華龍遠遠的見過幾面,在她找施衛的時候。
張彩︰「對了,施想,你弟弟怎麼說的。」
施想︰「那小崽子壓根就沒把我們的話帶到。他說說了也白說,邵華龍現在已經盯上了我們的文章,甚至今天還要出去查辭海。」
李舉︰「照你這麼說,是好事啊,我們就快要成功了。」
施想︰「成功個屁!邵華龍那個小屁孩壓根就沒打算接受我們的挑戰,我家的小崽子說了,那家伙一直在學畫畫,有個女孩子想做他女朋友都被拒絕了。」
張彩︰「畫畫?這個我在行?」
施想︰「還是省省吧,那個邵華龍的畫比你的要好多了。」
張彩︰「切,你見過?」
施想︰「見過。他送我家那小崽子了幾張,顯擺的的時候被我看見了,那畫的真叫••••••」
復讀班小圈子跑題的討論離華龍的生活很遠很遠,甚至沒有掀起一絲漣漪,遠遠不如天空那灰不溜秋的‘白雲’。但是那三篇古文卻是有著極強的生命力竟然能夠一直掛到期末考試不得不說,這誰也沒有想到,更想不到的是cg因為這件事爆發了「古文運動。」
其實所謂的「古文運動」就是一批學生還有老師有文言文的方式寫文章而已,不過在21世紀,白話文成為主流的今天,有那麼一個學校,有那麼一批學生,有那麼一些毅力用文言文寫文章確實值得一提。
華龍好像一點都不懂高年級學生的游戲規則,在電腦上查不出自己要查的東西,就請假去了縣城,在新華書店里找到了一本辭海「原來高四的那位學長是對的,看來自己的古文學積累還是太少了。」
當華龍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教師的外牆上貼了一張大紅紙,準去的說是一張大字報,是高四的那個同學下的戰書。而且好像是說,實驗班的哪一位同學不自量力去下了戰書,可笑的是戰書上竟然有三處錯誤,這是對他們的侮辱••••••
「回來了,外面的戰書看了嗎?」袁老頭根本沒有給華龍進教室的機會。
「剛看完,寫得不錯。」華龍覺得那戰書寫的確實不錯,而且氣勢很足,比自己要強,自己更擅長寫婉約一點的。
「咱班的戰書是龍皓寫的,而且我也看過,沒想到上面還有三處錯誤。」袁老頭這一次到沒有推月兌責任,畢竟實驗班大小事基本上還是袁老頭在那注意,龍皓還沒有自作主張的那個膽量。
「改過來不就是了。」華龍撇撇嘴,想讓老子給你干活沒門,誰讓你們在大會上當著全校的面一點情也不給我留呢?
「華龍啊,你那麼聰明就別賣傻了,咱班這面你必須掙回來。還有一會兒,其他四個班的班長也會帶著他們的戰書過來,我的要求不高,把他們的錯兒都跳出來。」袁老頭黑著臉,盯著華龍,像極了一只餓了好幾天的野狗。
「嗯。」華龍雖然不怎麼鳥袁老頭,但是這個時候還是點了點頭答應袁老頭。說實話,華龍心中還是怕怕的,完全被袁老頭的氣勢給震住了,打不起反抗的心思。
果然袁老頭沒有騙華龍,不一會兒,四個班長各自帶著挑戰書來了,只可惜他們沒有宣讀戰書的機會。因為袁老頭直接從他們手里奪回了戰書,交給華龍,就叫他們離開了。cg又沒有學生和老師名面上對抗的傳統,他們直接妥協了。華龍用了十分鐘找出了四篇古文上的漏洞交給袁老頭,就提前回宿舍了,下面的事情他自己不想參與。
第二天,早讀課華龍在班里讀了半個小時的書,早操過後,就沒有再回到樓上,而是和初三的學長們在一起晨練。
「華龍,咋不去你哥他們那班,在這兒?」說話的是華龍的表姐夫,同時他也是華龍哥哥哪個班的班主任。
「沒什麼,這樣挺好。」華龍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回答。
「你還小,別太較真兒。其實袁老頭對你還算不錯,這次對你的記過處分也不算中,要是想害你,你找就滾蛋回家了,那里還會在這里呆著做俯臥撐?」
「我知道我做錯了,我改難道也錯了?」
「沒說不讓你改,但是你現在這樣卻不是我們這些老師想看到的,你的生活里應該是積極向上的哪一方面佔主動,可現在呢?」
「我現在怎麼了,我談戀愛了,還是打架了,亦或是當小偷了?」
「跟我吵也沒用,有本事跟你們班主任吵去。我也知道你把初中的課都學完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還有好些東西沒學到,比如交朋友,比如看人心,這些你都沒學到。」
「那我該真麼做?」
「教你們班的學文言文,當然了有時間也教教我們班的,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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