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捂住自己的胸口,從床|上翻身起來,盤腿坐著。
深呼吸。
鄭重其事的盯著手中的手機,然後……滑動屏幕,然後……短信出來了。
「等下找你。」
簡單的四個字,卻震撼住了錦年的心。
他,他要來了?
叔叔要來了……
她要來了……
錦年這邊還在激動,那邊的窗戶已經有了細微的動靜。
她一個激靈,看向了窗戶那邊。
只見,原本緊閉的窗戶,突然一聲脆響,被人從外面推你進來,緊接著一抹尖叫的身影,從外面飛躍進來。
錦年一下子有些迷亂了眼。
還未反應過來,整個房間的燈都暗了下來。
漆黑一片。
可是錦年卻感覺無比的安心。
「叔,叔叔……」她軟軟的喊了一聲。
某個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
黑暗里,某人的目光有些沉醉。
邪惡的模了模下巴,唇角,那一抹蠱惑的弧度,十分的魅人。
只可惜,現在是黑暗之中。
錦年看不到。
她只感覺,自己的床邊,塌陷了一個位子,熟悉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包裹著錦年。
讓錦年有種安心的感覺。
「叔叔。」她有軟軟了叫了一聲。
黑暗里,低沉的聲音回應了一句「恩。」
之後,久久……都沒有其他話語。
兩個人安靜的坐在黑暗里,呼吸著彼此吐露而出的空氣,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可是,卻有一種淡淡的安靜之感。
「叔叔,為什麼不開燈呢?」錦年歪著頭問。
從她滿十八歲開始,戴面具的叔叔就沒有出現了。
都是以這樣黑暗的方式下,進行見面。
錦年其實……好想叔叔哦。
哪怕他只是戴著面具。
可是卻也是真實的,看的到,模得到。
不像現在。
「錦兒,你在埋怨什麼?」黑暗里,某人開口。
似乎已經洞察了錦年的一切。
錦年低頭,咬唇。
她是在埋怨。
埋怨,他為什麼不出現?
埋怨他……就那麼簡單的不要自己了嗎?
好多委屈,好多埋怨。
可是錦年卻緊咬住唇瓣,一聲都不說。
她還是這個樣子。
明明受到了委屈,可是就是要隱忍,什麼都不肯說。
「真是個傻孩子。」某人無奈嘆氣,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這麼一個動作。
讓錦年立馬想到了權少傾。
他也總喜歡揉自己的頭。
而且,觸感這麼的像……
在這黑暗里,某種感覺再度強烈起來。
叔叔跟權少傾,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是?
可是,叔叔不會像權少傾那樣對自己的。
完全不會。
可是,如果說不是呢?
很多動作和感覺,又如此熟悉相像。
錦年很的越來越迷糊,越來越看不透了。
是不是的搖頭,點頭的。
然,錦年這麼一些個動作,對于某人來說,卻變成了,她的小反抗。
挑眉。
小怪獸這是要反擊了?
「不開心?」他問。
錦年一愣,隨即點頭︰「恩,很不開心。」
「來,說來听听,最近幾天都干了什麼?某人放下模著她腦袋的手,身子和錦年靠在一起。
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
在這黑暗里,不用那麼心慌。
錦年低頭,咬唇。
似乎在猶豫著,有些話,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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