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吸力仿佛有意識般的帶著我們朝一個方向飛去,我四下看看,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去那條宮殿的路線!
果然,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了宮殿門前散落的雕像碎片,那些大眼楮的神的後裔們一見到了這里,都沒命似的開始掙扎,眸中露出驚恐的神色。『言*情*首*
知道掙扎也是徒勞,我反而靜下心來想看看這到底是要把我們吸去哪里。
很快進了宮殿,周圍的一切依舊是一片黑暗,不過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周圍多了很多大眼楮族人的叫聲,他們叫起來極其怪異,是一種特別尖銳的聲音,在這樣幽冥一般的地方,總讓人感覺像淒厲的鬼叫。
這時這股吸力越來越大,我猜能是快到了,于是緊張的一直注視著前方,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一點光亮,慢慢地,我忽然看清這股吸力要把我們帶去的地方,是那處特別精美的院子,木頭說讓他感覺特別不好的院子!
那點光越來越大,到最後,整個院子都亮同白晝,我仔細朝那光的深處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大概因為之前眼楮受過傷,所以經過這麼一刺激,一種疼痛感又襲來,我忙閉上眼楮,若是再去看那強光,眼楮怕是就要真的廢了。
閉了一會兒,感覺那股光在慢慢地變淡,我這才敢睜眼。不過這一睜眼卻嚇得不輕,只見剛才跟我一起被吸過來的那些大眼楮族人此時已經不知去向,而偌大的宮殿院子里,獨獨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就在我奇怪時,那股吸力仿佛突然憑空消失了一般被扯去,我一個重心不穩瞬間便摔到了院子里。
**感覺快要裂開,我疼的齜牙咧嘴的站起身,忽然在房間里面看到了那些大眼楮族人,他們此時都呈瘋癲狀態,拼命的拿頭撞牆,嘴里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一直念念有詞。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從窗戶上猛地看到了令人作嘔的一幕,只見這個房間里全部都是一些東倒西歪的尸體腐爛在一起,這些尸體散著極臭的味道,爛肉中也有一些蛆在不停的蠕動著,而一些大眼楮族人正蹲在那些尸體旁,用手撿起那些腐爛的人肉不停的往嘴里送,他們手上已經全部粘上了一些那種尸體的爛肉,有的嘴巴上都還粘著一些蛆在嘴唇處。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就開始吐。感覺胃都要被我吐出來的時候,這間屋子的門忽然打開,我很怕這股尸臭味,于是趕緊屏住呼吸,半晌,那些大眼楮族人忽然眼神呆滯的朝我看過來,眼神中的貪婪一閃而過。
我心頭一跳,他們難道也把我當成了他們吃的那種點心?我試圖轉身離開這里,是腳底卻像生了根一般移動不了半分,我低頭一看,腳底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分泌出了一灘血水,此時我正是現在那灘血水上,仿佛被黏住了一般。
那些大眼楮族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從那些尸體上深一腳淺一腳的便踏了過來。
我被嚇傻在那里,反應過來趕緊笑了笑:「大哥們,你們繼續吃,別過來啊,我還沒爛,不入味!」
那些人似乎沒有听到一般繼續朝這邊走著,我十分奇怪,我也就閉眼楮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們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慢慢地靠了過來,帶著一陣刺鼻的味道,腳底下的血水越滲越多,我總覺得心里毛,這到底是什麼血水,難道都是死人的?光是血的話也不會被黏住啊!
思索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我身邊一伸手就以夠到的地方,我忍不住抖起來:「大…大大哥,有事好商量!」
說著,他忽然抬起手伸過來,我臉色一下子蒼白下去,看著近在咫尺的手,還以清楚的看到手上黑漆漆的尸水和指甲縫里的爛肉,他近一點,我便往後仰一點,最後實在仰不下去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指快要撫上我的臉,其他的人也越來越近,我悲哀無比,就在他快要踫到我時,我得手腕上忽然爆出一陣巨大的綠光,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光刺的睜不開眼便拿胳膊擋了擋,完了身前的那個大眼楮族人突然開始風化,先是這一個,接著是靠的最近的,由近及遠,慢慢地,這里所有的大眼楮族人都開始風化,最後腳底一松,我現所有的血水竟然都慢慢的退回了地下,地面上恢復到原本的模樣,好像並沒有血水出現一樣。
我抬了抬手腕,卻是那只靈氣手鐲散的綠光,沒想到它竟然救了我,用手指模模這個鐲子,鐲子的光突然慢慢散了,最後整個院子又恢復到了黑暗中。
一時間這里極靜,我看了看那個屋子,轉身往院子外邊跑去,一跑到門邊,忽然撞到一層什麼東西似的瞬間便把我彈了回去,幾乎同時,我看到了一層透明的水波似的東西在那里晃了一下,馬上明白過來這里竟然設了一層結界。
我慢慢地上前去模了模,果然出路被堵住了。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走來走去時,一陣笛聲傳來,這笛聲忽高忽低,其中透著一股哀婉,我忽然莫名的難過起來,身後的屋子突然照亮,這時窗戶上貼的盡是喜字,窗內紅燭搖曳,滿地的尸骸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天仙般的碧人,而這對碧人們似乎剛成親。
眨眼間的功夫,周圍突然的變化成了這個樣子,我小心翼翼的湊到窗戶上,看到兩人正在說話,女子長著一張俏麗的瓜子臉,似乎並不太高興,男子坐到她身邊:「花逢,你如果後悔,我放你走。」
女子虛虛的笑,淡淡的搖了搖頭後,突然手一動開始解男子的衣服。男子捏住她的手,她便脆生生的道:「錦洛,我們已經成親了。」
男子凝眉看她:「你真的不後悔?」
名叫花逢的女子搖搖頭,突然俏皮的笑一下:「因為我覺得悔婚能也來不及了,再說,嫁給玉城的城主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你覺得我是不是該放串鞭炮為自己慶賀一番。」
錦洛忽然反手抓住她,邪邪一笑:「是來不及了,不過放鞭炮不急。」說完忽然把花逢拉到懷里,低頭吻了上去。
看到這里我內心忽然一陣糾結,這樣偷看人家洞房怎麼著都是不道德的,我到了這里這個畫面剛好出來,說不定就是為了讓我看,既是這樣,我怎麼能辜負人家的好意!就在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院子那里的結界忽然動了動,接著,我便看到了神色焦急的木頭玉樹臨風從那里飛了進來。
一時間我愣了,用余光瞟一眼房內的活色生香,連忙奔過去擋在已經走到半路的木頭面前,硬擠出一副害怕的神色道:「剛才嚇死我了,你怎麼進來的?」
木頭沉著的看我一眼,有些不解:「我飛進來的,你沒看見麼?阿覓,你臉紅什麼?」
「我臉紅?」我心虛的把他往回拉一點:「我是……被嚇得!」我振振有詞道:「對了,剛才那些大眼楮的人竟然要吃我。」
木頭皺一下眉:「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些不解。
「因為是他們觸動機關才讓剛才那股吸力把你們吸走的,他們本不是什麼神的後裔,他們是這是修煉成精的食尸蟲。」木頭解釋著。
我心里卻被嚇了一跳,這這這…也太神奇了吧,食尸蟲都能成精,不過仔細想想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這里死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神,他們長年累月吃神的尸骨,多多少少都會承些神的靈力。
「是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他們直接把我們吃了不是更好嗎?」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明白。
木頭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時空梭確實能用,他們也確實想從這里出去,不過除了要一個催動時空梭以外,還必須有一次血祭,你和那些個族人不幸被吸過來,成了血祭的犧牲品。」
我有點後怕的拍拍胸口,原來是血祭,難怪那個時候那麼多血,而我也幸虧有這個鐲子才活了下來。
「血祭沒有成功嗎?」他現在這樣站在我面前,想來時空梭應該沒打開吧。
「我不會丟下你。」他說著一本正經,我突然有些扭捏,還沒扭捏完,他突然看一眼那個屋子:「我以為你應該被嚇得早神志不清才對,不過現在看來你過得還不錯,剛才在看什麼?」
我臉漸漸熱了起來:「我覺得你還是先帶我離開這里吧。」
他說著就要上前:「我也去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麼現。」
人家洞房你能現什麼,現一個妹子和一個帥哥衣衫不整,春光無限?我趕緊拉住他:「木頭,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有點透不過氣來,你先帶我出去吧。」
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我,我心一橫,直接軟軟的倒在他身上:「為什麼全身都沒力氣,木頭,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他終于神色動了動,抱起我十分快速的到了院子外邊,出結界的那一剎那,我看見屋子的紅燭迅速黯淡下去,整個景物不停的變換,不一會兒,就又恢復到了空無一人的黑寂里。
我松一口氣跳到地上,還好木頭沒看到,不然就太丟人了。
這時木頭忽然幽幽的問我:「你不是不舒服!」
我一下軟下去:「我只是…感覺好了一點點。」
他不為所動:「阿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一派正義凜然:「絕對沒有!」
他沒有在說什麼,邊拉著我往前走邊囑咐道:「那些食尸蟲的真相被我現之後便逃走了,你跟緊點,我怕他們再出來把你抓走。」
我乖乖的跟在他後面,也顧不得再裝不舒服了。
跟著木頭回到那個古宅子里,這里除了夜明珠還著光外,早已空無一人。
木頭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燈盞,拿下一個夜明珠放在燈盞里,他便提著這個簡易的以照明燈盞在前面走著。
我不知道我們在往哪里走。但只要木頭在身邊,我便沒有那麼慌亂了,那盞小燈在黑暗中仿佛成了我得指引,他讓我相信,他一定不會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