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意找個了地方坐下,邋遢族長這才娓娓道來。『言*情*首*
原來這玉城里是十分奇怪的,每到一定的時間,這個宮殿總會出現一些花逢和錦洛在一起時的畫面,這些畫面每次都不一樣,出現的地方也很多。
上一次他來這里面替換雕像,卻正好在這間石室里踫到出現花逢她們的畫面。
畫面里,玉城一片烏煙瘴氣,錦洛已經不知去向,只有花逢一個人立在城主府下,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我突然覺得花逢和錦洛的結局也許太淒涼了些,不過從這些畫面以看出,玉城最後落得這個地步,與花逢或許多少是有些關系的。
說完我們都站起身,木頭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里的東西一有變動整個玉城都會毀滅?」
邋遢族長答道:「這是每一任族長傳下來的,我也不太清楚,這些我相信不是空穴來風,若不是經歷過什麼,祖上也不會慎重的傳給每一任族長。」
木頭贊同的點點頭,分析道:「這里其它地方都還好,唯一感覺不太對的只有兩個地方,一是那處應該是花逢住過的院子,一是宮殿門前,而現在我們更容易著手的,應該是宮殿門前,所以我們得回去。」
我覺得這麼來來回回走的我都快把路背下來了,嘆一口氣,我認命的跟在木頭身後。
他見我臉色不太好問道:「不舒服?」
我搖搖頭:「這幾天走的腿疼。」
他忽然走的慢些:「你平日里太懶,這樣走走也好。」
我苦著臉:「等我出去的頭等大事一定是要睡它三天三夜的。」
他拉住我:「在這里必須時時警惕著,我不讓你睡覺是為你好,雖說有點難為你,我用仙氣幫你緩著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我臉紅一下,手被他握住掙開不是,不掙開也不是,百轉千回間只得淡定道:「我我…我也不困。」
邋遢族長在前邊抱怨:「你們小夫妻說話回去慢慢說,我們還是快點的好。」
我趁機猛地把手抽開:「誰是小夫妻了,你才小夫妻呢。」
邋遢族長被噎了噎,轉回身繼續走路。木頭看著前方邊走邊道:「不想被我牽著說出來就好,那些個小動作實在幼稚。」
我愣了愣:「誠然…我也不是不想被你牽……」話還沒說完手忽然又被牽起來,木頭極為不動聲色道:「那就是想了。」
我目瞪口呆一下,真是沒想到木頭也有這樣胡攪蠻纏的一面,不過現在這樣,我再掙開反而顯得是我做賊心虛,于是只好打著哈哈道:「上仙就是上仙,光是照顧人就比一般的人強了不少,知道我眼神不好看不清路還要勞煩你牽著,我真是十分過意不去。」
木頭頓了一下:「阿覓,你真要把我們分的這樣清。」
「我們本來就很清啊。」這個話不能亂說,我連忙糾正他。
木頭神色黯了黯,我以為他會突然想明白這個道理放開我,卻不想他就像絲毫沒听到我的話一般:「你想不想回臨沙。」
我點點頭:「肯定想啊。」
「那我們從這里出去就先回臨沙吧。」木頭說著蹲幫我捏了捏腿:「要不要我背你。」
我驚了一下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其實我特別喜歡走路,這樣來來回回的太有意思了。」
他皺起眉頭:「這跟你之前說的有點不一樣。」
我訕訕的笑:「看法都會變嘛,就像我上一刻不喜歡你,下一刻就能對你愛的要死要活的。」
他忽然奇怪的看我一眼:「那就自己走吧,不過你愛我愛的要死要活的這個主意不錯,從這一刻開始你以朝這方面展了。」
我再次愣了愣,終于覺得自己還是不說話得好…
一路走到宮殿門前,木頭再次走到巨大的雕像下邊打量著,一時還是找不到什麼疑的地方,邋遢族長也在下邊東看看西看看的,一會兒兩人把整個雕像的四周都看了個遍,不過還是沒有現什麼。
這時木頭忽然把目光對準了整個雕像,問邋遢族長道:「這個雕像以移開嗎?」
邋遢族長點點頭,退到一旁後嘴里再次出一串我們听不懂得東西,接著四面八方忽然響起一陣陣蟲子在地板上爬動得沙沙聲。不到一會兒,黑壓壓的食尸蟲開始朝著這里聚集,所有的食尸蟲都朝著雕像那里爬去,一層一層的覆在了上面,遠遠的看去,竟然像是食尸蟲做成的人形雕像一般。
隨著邋遢族長口里調子的變換。那些食尸蟲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忽然使雕像開始一點點的移動起來。石頭劃著地板的聲音悶悶沉沉的響起,模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座雕像才完完全全的從原地移開。
邋遢族長口里停下,那些食尸蟲便又陸陸續續的散了,我們走過去,現被巨大雕像壓住的地上,有一個圓形的圖案,圓形中間的圖案是一個人形的雕像,這個雕像跟我們剛才移走的那些雕像感覺很像。木頭想了想,伸出手按住那個雕像,一陣光突然爆出來,我往後退了一點,腳下忽然一空,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從上面開始往下掉。
邋遢族長就在我身旁,他顯得比我害怕多了,整個腿都在不停的哆嗦,我正想笑一下,**卻猛然著地,我疼的面部扭曲,看邋遢族長時,他果然沒比我好多少,這好歹讓我心里平衡一點,要知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木頭,上次從空間裂縫掉下去,人家就掉的特別風姿卓越。
我忍著疼站起身,現這是一間特別大的石室,我四處看了看都沒找到木頭于是大聲叫到:「木頭!你去哪兒了!」
沒有人回答,我悻悻的坐到邋遢族長身邊:「該不會他沒掉下來吧。」他就是長的好看也不會影響失重啊,不過他倒是以飛的…飛!我突然看向半空中,依舊是連木頭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有些泄氣,沒了木頭,我好像什麼都干不了。有些頹然的躺下去,我望著這間石室的頂部呆,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木頭不會沒有掉下來,如果他現在不在這里,那麼就只能說明,他掉的不是這間石室,這里根本就不止一個石室!
我忽然有些慶幸的看一眼邋遢族長,幸虧有他跟我掉到一起,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會更加慌亂的。
想著我便對著邋遢族長道:「咱們找一找這里有沒有門什麼的吧。」
他也是掉下來不知道如何是好,我這麼一說只得跟著我一起找一下興許還能找到上去的路。
轉了一圈後一無所獲,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邋遢族長身上,他好像有所現,一直停在一個地方動都不動。我奇怪的走過去,現他站的這面牆上,嵌著一面銅鏡,此時銅鏡里出現著一片綠色的樹林,鳥語花香,而邋遢族長帶著那些大眼楮族人,正站在那片樹林里。
他的眼楮里全是向往之色:「那就是外界嗎,用了多少夜明珠才會那麼明亮,綠色的那些東西是什麼?」
這些在我們看來再平常不過的東西,但對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邋遢族長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神奇,我嘆一口氣:「那是白天,有太陽,根本不用夜明珠,綠色的是樹,大樹,外界有很多很多大樹的。」
他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從鏡子面前移開:「這是什麼鏡子,是顯示未來的嗎,姑娘你也過來看看。」
我躍躍欲試的走過去,深吸一口氣立到了鏡子面前,滿懷期待時,鏡子里卻出現了濃濃的一片雲霧。正奇怪時,那片雲霧慢慢的散開,里邊是一陣仙氣飄渺,木頭和天帝負手立在遠處,我一個人立在雲層間,突然落下斗大的雷霆來,我被擊的傷痕累累,眼看就要不行了,這時畫面卻忽然一黑,鏡子里只出現了我自己的倒影。
我著急的拍拍鏡子:「怎麼回事,怎麼看不到了,我到底被劈死沒有啊!」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兒要遭受天打雷劈的罪啊…」
邋遢族長有些無奈的揉揉額頭:「連我都知道,那個好像不是天打雷劈而是在渡劫吧!」
「渡劫?」對了,我是一個修仙者,遲早要渡劫升仙的嘛,自從跟著紅厄進了鬼漠到現在,我就再沒修煉過,我簡直都要忘了自己還是個修仙者了。
我現在還是比較關心自己有沒有被劈死啊,我憂愁的模模那個鏡子:「你就行行好讓我看看吧,你怎的這麼不听話呢。」
那鏡子里再沒出現半個景象,我猜或許是自己死的太過淒慘了連鏡子都不忍心讓我看到,更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遂坐到地上不停的嘆氣著。邋遢族長過來安慰我:「其實你看不到並不表示你非死不,有能這是一個轉機,不過這個轉機成不成還要取決于這個轉機本身,所以鏡子才顯示不出,你不要這麼消極。」
我瞪一眼那面鏡子,勉強打起精神跟著邋遢族長繼續找路。
再次轉了一圈後還是一無所獲,我不由得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錯了嗎,正糾結時,那面鏡子忽然亮了起來,鏡面一陣波動後,從那里憑空跳出個人來。
我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木頭,他看到我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里明顯松一口氣,完了朝著這邊走過來道:「這些鏡子就是路,你們不知道?」
我和邋遢族長齊齊的搖頭。他又道:「你們在這里等我?」
我和邋遢族長再齊齊的點頭。他默了默,伸手拉起我:「好了,我來了,你別怕。」
也許是我顯得太或許哀傷,他覺的我是被嚇得,其實我只是在糾結我的劈死事件,迷迷糊糊的被他拉到懷里,我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我渡劫時站在遠處的他和天帝,那麼大的雷,如果是他的話,他會不會也像現在一樣救我,然後告訴我他來了,不要怕。
我突然有些感慨:「木頭,你升仙渡劫時會不會很困難。」
他明顯驚訝我會問他這個問題,不過愣一下還是答道:「我一出生就已經是仙了。」
我詫異的抬頭,不愧是神的轉世,一出生就以是仙,我突然打起退堂鼓,如果我不修仙的話,就不用渡劫,那豈不是就不用擔心劈死事件了!我忽然高興起來:「木頭,咱們趕快想辦法出去吧,我真想念臨沙的面餅。」
他有點反應不過來我情緒的突然跨越,只好定了定神道:「這里都是連著的石室,我們必須找到主室才能想辦法出去,也只有主室里才會留有出去的路。」他忽然把我帶到銅鏡面前:「你心里什麼都不要想,我們一起從這里跳過去。」
我點點頭,邋遢族長也連忙跟過來,準備好了,我便閉上眼楮向前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