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的時候我勉強以睜眼往下看看,看的時候忽然現我此時竟然處在半空中,而地上人來人往,是一座城的樣子,我不停的尖叫著, 的一聲就掉到了其中一條街上。
由于是**著地,所以此時**就像散了架似的疼起來,我覺得這幾天我得**應該和八字犯沖,所以總喜歡從半空中往下掉,而且每次掉的時候都是**倒霉。
我十分明白自己的此刻的姿勢非常難看,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也不是兒戲,我只覺得自己此刻動都動不了,若不是體內有木頭的仙氣,我覺得很有能我就成了史上第一個摔死的修仙者。
周圍自從我掉下來那一刻起,不停的有人湊過來看熱鬧,我欲哭無淚,真是世風日下,都沒有人想要拉我一把的嘛!
正感慨著,眼前忽然伸過來一只手,這只手長的極漂亮,我忍不住順著手去看手的主人,嗯,眉目如星,鼻梁挺直,不錯,是個美男子。
我扭捏一下便把手交給了他。被他拉起後周圍的人慢慢地散開,我感激道:「謝謝你啊。」
他忽然看了看我,笑笑:「你現在應該走不了了,我帶你去看看大夫吧。」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有個朋友也到這里,我得去找他。」這里這麼大的動靜木頭都沒過來找我,他應該沒有掉到這里,沒想到剛掉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就和木頭走散,真是太不幸了。
我悲哀的想著,他便不好在勸,只得說道:「那你自己小心,我就先走了。」
我看著他走遠的背影不由得感嘆:「世界上果然還是好人多。」想了想又補了句:「而且好人一般都比較帥!」
目送男子走遠,我看著繁華的大街忽然有點愁,這里人這麼多,要找一個人真是感覺有點無從下手,不過木頭那麼耀眼,如果出現在人群中的話,我應該一眼就能把他認出來吧。
想著,我便拖著沉痛的**一瘸一拐的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這里的建築十分奢華,腳下的路和周圍的城牆全部是用白玉砌成,這要是隨便弄一塊下來,肯定是一夜暴富啊,不過看這里的路和城牆並沒有被鑿的痕跡,我只能感嘆,這里的子民果然已經視金錢為糞土了。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城門口,我抬頭看了看,那上面寫著斗大的兩個字:玉城。
原來這個城叫玉城,我懶散的看了一眼正要離開,卻猛然頓在那里。
玉城!在空間裂縫里那個殘破的城不也是玉城嘛,跟著簪子被銅鏡吸進來後我竟然身處到了玉城!不會吧,我有點不敢相信,這里應該僅僅是重名了而已,玉城早就消亡了啊,我不能在那個玉城的。
我一邊暗示著自己,一邊抓住一個經過的老伯問道:「老伯,這里是哪里?」
老伯先看看城門上兩個巨大的字,再看看我誠懇道:「姑娘,你有空四處晃悠,不如有空還是多讀讀書的好。」
我被噎了噎:「誠然我也讀了很多書的。」小時候為了跟阿爹一起看戲本子,我是卯足了勁兒跟著夫子學了幾年的字,那時夫子覺得我是學習最刻苦的,總是特別照顧我,逢人編自豪的講他遇到了一個敏而好學的學生,甚至我往往還會成為別人的正面教材。
不過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夫子從我的課桌里翻出滿滿的一桌子戲本子為止,那時他極為痛心,總是以幽怨的目光看著我覺得我欺騙了他的感情,逢人便講我是如何的不受管教,我受不了那目光,這才趕緊退了學。
不過好歹是讀過書,一般的戲本子是絕對難不住我得,而且到了後來遇到一些古老一點兒的戲本子,阿爹總要拿來讓我先給他翻譯翻譯的,那時蒼歲老說我沒出息,若是把這樣的勁兒用在修煉上,指不定早就成了上仙,何至于還是一個修仙者。我十分的慚愧,覺得這樣的勁兒用在看戲本子上委實也浪費了,于是立馬就決定拋棄戲本子轉戰小凰,我本來是想把它培養成天下第一火雞的,不過後來蒼歲告訴我那是一只火鳳凰,本來就是天下第一靈寵了。沒辦法,失去了小凰這個目標,我憂心忡忡了好久,終于決定把那股勁兒泄到吃面餅上,就在那一個月,我足足的胖了一圈兒。
不過現在的關鍵不在那股勁兒,我看著老伯說完那句話後他突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我:「那就是你眼神不太好了,瞧你這麼年輕,眼神不太好不行,我認識隔壁街上的華大夫,讓他給你開兩副靈藥,吃了保管立馬就好。」
我無奈的放開他:「老伯,我很謝謝你得好意,也代隔壁街上的華大夫謝謝你得好意,我就是想問問這是哪個玉城?」
「還有哪個玉城啊,這天下也就這一個玉城了。」他說的神色無比自豪,完了突然眼神復雜的看著我:「你竟然不知道!難道…難道實則你是腦子不太好?腦子不好就不要到處跑了,這幾日玉城同炎城不太太平,城里魚龍混雜,你生成這般容貌,又腦子不好,肯定是要吃虧的。」
我干笑一下:「是麼,那什麼,老伯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老伯無比熱情:「一點兒都不打擾,姑娘你看啊,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兒子,現下已經二十,尚未娶妻,一表人才,滿月復詩書,姑娘若是願意,不如……」
「不如老伯你快回家,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我說著趕緊溜之大吉。
老伯在後面叫著:「姑娘你別急,听我說,你要是不願意,我大哥也有一個兒子……」
我三兩步跑遠,這老伯真是的,也太耿直了。不過這里竟然真的是玉城,遠古的玉城!我竟然站到了遠古的土地上!我興奮的撲過去模模城牆,再模模地板,模模河邊的木樁……
等等,木樁不遠處下那個人好熟悉啊,特別像一個人,是我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于是使勁兒摳了摳歪脖子樹,還是想不起。再摳了摳,還是想不起。
算了,能是我想太多了,畢竟在這世上長的很像的人那麼多,我搖搖頭就要離開,轉過身時,忽然看到一抹紅衣閃過。
再看向那個男子時,他的面前已經站了位紅衣俏佳人。
這佳人雖背對著我,不過身段卻極為妙曼。他們人約黃昏後,想來是一對眷侶,我此刻在這里看著實在有點不大好,于是趕緊走了。
我猜木頭此刻也應該在尋我,于是坐到路邊,望著一個賣燒餅的小攤出神。過了良久,那小販終于忍不住了朝我招招手,我歡快的跑過去,他嫌棄道:「姑娘,你那麼流口水,別人看見都惡心的不想買我的燒餅了,你看看前邊那個賣煎餅的,他的比我的香多了,你坐那里去吧。」
我望著那個煎餅攤,一陣又一陣的香味撲鼻而來,在漆黑的空間裂縫里呆了那麼久,我都快要忘記五谷的感覺了,如今被這樣一誘惑,當即覺得把持不住。
是再模模懷里,一點兒錢都沒有,我吞了吞口水,瞪一眼這小販,一甩頭道:「你以為我是想吃你的燒餅才流口水的嘛,不,我這是…習慣!我一坐下就想流口水不行啊!」說完,我便特別帥氣的離開了。
我現在身無分文,簡直要多落魄有多落魄,我看了看腳下白玉做的路,真想摳它一小塊下來啊…要是木頭在,我還以讓他出賣色相賺點錢,是現在木頭不在,肚子又開始餓起來,我咬咬牙,決定不為玉碎,寧為瓦全!
走到一處人不太多的街上,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我準備就緒,十分鎮定的晃蕩到一個牆腳下。
拿出事先撿到的一個鐵勾,我蹲在牆腳下開始對著牆腳下左右開攻企圖弄一塊下來,要知道,他們視金錢為糞土,是我連糞土都沒有!雖說我這個行為不太好,但我也是想著反正以後玉城會消失,我在這里破壞一點點想來也無傷大雅了。
想著,我手里卻沒有停下來,死命弄了一會兒,白玉的牆腳卻原封不動連一絲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我有些詫異,莫非是自己太久沒吃東西一點兒力氣都沒了?
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挺疼的呀,我再看看牆腳,拿著鐵勾正要再試一下,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在干什麼?」
「我…在…挖牆角啊。」聲音無比熟悉,我心虛的轉過頭,現竟是白天拉起起來的那個男子,我的動作這麼明顯,難道他看不出來?
「挖它做什麼。」男子似乎有些不解。
「當然是賣錢了。」我有些無奈,我總不能真的去出賣色相吧,就算出賣也估計只能賣給像老伯那樣的人。
說著,男子忽然扔過來一個錢袋:「別挖了,這些都施過法,你挖不動的。」
施過法,我說怎麼弄不開呢!原來這里的人不是視金錢為糞土,而是他們只能把這些當做糞土,想想,世界上大概最痛苦的事就是成日看著一堆錢放在你面前,而你又得不到了。
我接過錢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無緣無故給我錢。」
「小姑娘,你應該不屬于這里吧,還是早些離開這里得好。」
「你知道我不是這里的人!」我有些震驚。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感覺。」男子說著,忽然惆悵的看看天空:「你來的不是時候。」
「是玉城跟炎城要打仗了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總之你盡快離開就行了,白天你說找你的朋友,如果你願意,不如把你朋友的特征告訴我,或許我以幫你。」男子看著我,眸中盡是認真的神色。
我把錢袋扔回去:「沒事的,我以自己來,你放心我不會再打這些牆的主意了,找到我朋友,我馬上就離開。」要不是知道玉城的結局,我也沒有那麼自私的想要破壞人家這里,而且找不到木頭,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啊。
他搖搖頭:「你不用逞強,玉城這麼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你把錢拿著,先找個地方住下。」
「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要是我永遠都找不到我朋友呢!你就別擔心了。」我說著就要離開,他本想再勸勸我,另一個牆角忽然出來個紅衣女子,女子生的極美,一張俏麗的瓜子臉明艷動人。
這是………「花逢!」我忽然叫出聲,這月黑風高的,她出現的這麼悄無聲息,如果不是長的那麼漂亮,還真心有點詭異。
花逢疑惑的看過來:「你認識我?」
我怕自己說漏嘴連忙解釋道:「你是城主夫人,我肯定認識你啊。」
她神色放松下來,笑了笑道:「是嗎。」
我點點頭,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下午在木樁那里看到的紅衣女子,卻正是花逢,難怪那個男子我看著那麼熟悉,那個就是另一支簪子上刻著的男子,也就是花逢的情夫!
今天她應該是背著錦洛去和那個男子幽會了,這樣漂亮的女子,難怪兩個男人為她痴狂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旁邊還有一個人,見我和花逢說了兩句,他便上前對著花逢道:「你找我什麼事。」
花逢顧忌的看了看我,卻終是說道:「錦舜,你上次問我會不會後悔,今日我便告訴你,我不會後悔。」花逢說的決絕,說完轉身便走了。
原來他叫錦舜,卻不知道和錦洛是什麼關系了,他眉目里涌出無盡的悲色看著花逢走遠,忽然走過來對著我道:「小姑娘,願不願意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