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冷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後是淡淡的,失望。寧珂兒連忙解釋,「爹,我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恢復了,可是又怕是虛驚一場,才不敢告訴你……」
出乎意料的,冷寬卻笑了,「傻丫頭,你以為我會生氣?我的孩子個個出眾,我高興還來不及。你準備一下吧,跟著言大人好好學,為雪之族爭光。」
氣氛變得怪異起來,寧珂兒再次成為了眾矢之的,而這一切都是拜言若寒所賜。
她還能怎麼樣呢?只好跟著走了。
坐在馬車上,寧珂兒仍舊悶悶不樂。好不容易感覺踏實些了,進了宮都,等待她不知是什麼,她的心不由地提起來了。坐在她旁邊的言若寒,嘴里念著什麼,寧珂兒看到周圍圈起了一層光罩,隨即消失,這便是書中所說的隔音咒。看來言若寒要同她說話了,並且不想讓其他人听見。
「為什麼要害我?」寧珂兒有些悶悶不樂地問,她之前已經見過他,因而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言若寒則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底,「你應該感覺到了你身體里的變化。」
寧珂兒愣了一下,沒有吱聲,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言若寒又繼續開口,「魔兵長楚沅已經把那晚的一切告訴我,你使用了魔法吞噬,吞噬掉了另外兩個魔兵,法術才突飛猛進,那天晚上楚沅已經感覺到了異常,所以將你遣回家。」
「那為什麼又要帶我回去?」寧珂兒不解。
「因為把你放在外面終究會是禍害,倒不如把你放進宮都里想辦法。」言若寒這樣說著。
「也許還能從我身上找到些蛛絲馬跡?」寧珂兒又問,「可惜你們的如意算盤失算了,我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否則我一定會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切,好月兌離你們的掌控。」
「你錯了,」言若寒淡然地開口,「我並不打算在你身上找到什麼,因為你根本不是冷月,你不過是寄住在她身體里的一個亡靈罷了。」
寧珂兒怔住了,他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寧珂兒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怕,卻想要嘗試著掙扎,「你在胡說什麼?我當然是冷月,我……」
「你的聲音在抖,你很心虛。」言若寒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謊言,「有一件事你倒是可以放心,這個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寧珂兒也一下子明白了,難怪那天言若寒要幫助寧珂兒隱瞞冷寬了。
「你想怎麼樣?」寧珂兒又問。
言若寒不知是否在笑,「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幫助我,第二,我把真相告訴冷大人,以魔族對亡靈的厭惡,你一定會魂飛魄散。」
說來說去,他不過是想利用她。寧珂兒狠得牙癢癢,卻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奇地問他,「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冷月的?」
言若寒甚至連頭也沒有回,極其自然地回答她,「那個非我不嫁的冷月,見到我不會這麼冷淡。」
男人說完,寧珂兒愣了一秒,這才意識到什麼,破口罵他,「你好卑鄙!你詐我!」其實他也沒什麼證據,就是想套她的話罷了,誰知一套一個準,一定是這樣。
言若寒不說話,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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