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兒驚訝得說不出來,在她看來,言若寒平日里有些古怪不假,但應該還不至紫悅說得這樣如此不堪,而更加讓她難以想象的是,紫悅竟然可以用一種如此平靜而又冷漠的神態,說著這樣厭惡與憤恨夾雜的話語,只是她的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種奇異的神色,讓寧珂兒看不太明白。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寧珂兒下意識地問,如果讓她判斷一個人的好壞,至少也該讓她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紫悅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眼神卻是冰冷的,「這些你不需要知道。」
寧珂兒撇嘴,有些悻悻然。紫悅看著她,想了一會兒,猶豫了一番,這才開口,「他答應過我,會讓我得到一個全新的肉身,可是到現在為止,我不還是和你共用一個肉身?」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理由?寧珂兒有些懷疑紫悅是否小題大做了。而當她再想多問時,紫悅卻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綻開笑容,仿佛剛才那個她不過是寧珂兒的一個錯覺,「你不是想贏得這場競技賽?我倒是有個辦法。」
寧珂兒剛要開口,卻沒有忘了紫悅剛才的話,這才開口,「‘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那個請字刻意被她拉長了。
紫悅又是一笑,之後收斂了笑容,認真地看著她,「吃掉那朵紅蓮,你才有機會在競技賽里取勝,你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想辦法拿到那朵紅蓮。」
寧珂兒看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從法靈閣偷取東西固然是重罪,吃掉魔族人悉心守護的聖物這罪名也絕對不輕。
「怎麼樣?」見她沒有反應,紫悅有意催促她。
寧珂兒只是擺擺手,心情有些煩躁,「讓我自己在考慮考慮,不要煩我。」
紫悅勾起一絲若無似無的笑意,消失了。偌大的房間里,又只剩下寧珂兒一人。
昨夜冷府宴客,人影散亂,一夜沒有女乃娘的身影,寧珂兒也沒有多想,到了今天早上,寧珂兒才去女乃娘的住處尋女乃娘,等到她到的時候,卻只見幾個下人在將那間屋子騰空,問了下人之後,下人才告訴她,原來女乃娘的兒子娶親,女乃娘回去安享晚年,也許就不會再回來了。
寧珂兒這才想到女乃娘是凡人,也有她的生活,離開倒也正常。只是她一想到女乃娘走了,心里卻不免傷感,在整間冷府里唯一關心她的人終是不在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上午天氣正好,寧珂兒閑來無事,就走出房間散步,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冷玉嬌。寧珂兒心知冷玉嬌是來找她的,依舊不動聲色地往前。
果然,冷玉嬌看到了她,便朝她招招手,頃刻便飛到了她的身邊,挽過她的胳膊,好不親昵,「堂姐,我昨天晚上去找你,你怎麼就先睡了?」
「哦,是這樣的,」寧珂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昨夜有些不適,可能是旅途太過勞累了,讓你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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