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這話听起來就是在罵人了。寧珂兒簡直氣上心頭,干脆就順著他的話說,他喜歡听就讓他听個夠。
「對啊,你說對了,我就是喜歡慕容颯,他法術高超,人又好,樣樣都比你好千倍萬倍,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這種神經病啊?」寧珂兒說完了,心里也舒坦了。
袁渙的目光果然變得復雜起來,「所以你那麼對他是因為我……」
寧珂兒一驚,這回真說不出話來了,劇烈地咳嗽起來,這一咳又帶出血來。
「哎,你沒事吧?」袁渙皺了皺眉,顯然對她身上沾著的血跡很是反感,卻不得不靠過來扶著她,以免她站不穩摔倒在地上。
寧珂兒一邊咳嗽著,一邊將袁渙眼底的嫌惡看在眼里,好啊,他嫌她是吧,那就讓他的嫌棄更徹底一些。寧珂兒咳嗽著,因站不穩而四處搖晃,袁渙只能扶她扶得更緊些,寧珂兒順勢整個人朝他倒去,令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劇烈地咳嗽著。
因離得近,她的血自然沾染到了袁渙的衣服上,袁渙整張臉都皺緊了,試圖同她拉開距離,寧珂兒的手卻僅僅的拽著他,身體的重心也朝他靠去,讓他掙扎不開。從其他角度看去,兩個人簡直像緊緊相擁的二人,而其中的滋味只有兩個人心里清楚。
袁渙很是討厭這種感覺,卻推不開她,寧珂兒為他的尷尬而在心里竊喜,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不久前,一隊人馬步履匆匆地朝這邊而來,而現在已經到了他們不遠處。
「月兒,你們在干什麼?!」
冷寬的一聲讓兩個人驚醒,連忙松開站好,寧珂兒臉上的竊喜未去,袁渙則滿臉地尷尬,同冷寬解釋,「冷伯父,冷月她受傷了,我把她送回來,看到您正好,就把她帶回去吧。」畢竟,他們面對的是冷家的一隊人馬,所有人也都看見了方才的一幕。
冷寬不看袁渙,而是將目光直接落到了寧珂兒身上,神情很嚴肅,「玉嬌她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你也是小孩子嗎?帶她去那種地方,就該想到會出事,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寧珂兒面無表情,心里卻撇撇嘴。見冷寬生氣了,冷謙連忙笑笑調和,「大哥,我了解我那女孩,她生性好玩,一定是她纏著她表姐,月兒她才帶她出去。雖說有些不愉快,但畢竟玉嬌她安然無恙,月兒她也受了傷,這件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寧珂兒心里順了,這才像句人說的話。
冷寬也似乎並沒有想著同她動真格的,听到冷謙這麼說,怒氣立刻散了大半,只是頗有些無奈地開口,「難得二弟這麼通情達理,是我沒管好這個女兒,實在是有愧。」
「大哥千萬不要這樣說,月兒她已經很好了。」冷謙又客套了一番。
氣消了,冷寬這才想到了袁渙,語氣這才稍稍溫和些,同他開口,「袁賢佷既然已經來了,不如就到冷府坐坐,也讓我這個做伯父的盡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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