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寒看了一眼殿門,似是本來要進去的,看到她之後又改了主意,神態淡然,仍舊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走,有什麼想說的都說清楚。」
想到昨晚的失約,寧珂兒心里不免有些惱火,「昨天你不來,現在我沒時間跟你說。」
「那就算了。」言若寒回答得很痛快,作勢要往大殿里面走。
寧珂兒沒想到他的誠意既然這樣欠缺,心里大為光火,可一看到他要進去,她急了,也顧不得什麼,伸手抓住了他,「走!現在就走!把話說清楚!」
言若寒這才停下來看著她,情緒沒有波瀾,讓寧珂兒有一絲懷疑,他或許早就將她的心思猜的透徹,因而才能把分寸拿捏得那樣準確。
小樹林四下寂靜,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樹林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寧珂兒正在想著該如何開始這段對話,言若寒卻似乎比她先一步想好,因而先開口了,「昨天你說的,同慕容颯之間,是怎麼回事?」
寧珂兒笑了,笑得發甜,「你不是懂讀心術嗎?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知是否是因為她從未用這樣甜滋滋的語氣同他講話,言若寒有了一瞬間的沉默,這才又問她,「你真的對他……」
言若寒沒有說完,但寧珂兒很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笑一下子收斂了,認真地看著他,「你憑什麼這麼問?是以師傅的身份關心我?還是作為合作伙伴怕我壞了你的計劃?或者是其他什麼別的……」
「我只是覺得那樣大庭廣眾的,不好。」言若寒簡單而隨意地回答。雖然是一閃而過,這一次寧珂兒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詫異,進而繼續開口,「我希望是其他什麼別的。如果你不喜歡看到我和慕容颯那樣,那你也不要同衛藍走得那樣近,好不好?」
「你什麼意思?」言若寒看著她,光是听著他的聲音,寧珂兒就仿佛看到了他皺著的眉頭,「不過是回家幾日,怎麼就胡言亂語,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我現在很清醒!」寧珂兒反駁他,不禁有些激動,「我喜歡你,我不喜歡你同別的女人走近,只要你答應,我也答應你,從今以後,無關的人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言若寒看著她,發出一聲輕笑,「你對所有男人都這樣嗎?」
寧珂兒不禁一愣,言若寒的話還沒有說完,「先是衛風,後來又有袁渙和蕭羽為你大打出手,現在又是慕容颯,你很享受這種感覺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寧珂兒連忙解釋,「你和他們不一樣,只有你是特別的。」
「在我眼里,你和其他人都一樣。」言若寒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在她听來,卻如同尖刀般能夠輕而易舉地劃破她的心。
「不可能,」即便是他親口說出,她仍舊不願相信,「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不可能為我擋下衛風那一擊,更不可能與他為敵,還有在鏡之城那次……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又為何讓我越陷越深……」寧珂兒說著,連她自己也覺得可怕,原來記著有關他的點點滴滴,這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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