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根本就沒想那麼長遠,」寧珂兒看著他,異常的平靜,「我根本沒有想過和你的未來,我只是想著每一天過得無憾,僅此而已。不過,你今天能說出這些倒是讓我挺驚訝的,言若寒,我好像更看清你了,你怎麼這麼自私,這麼愛自說自話呢?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听起來好像是為了我,那其實都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你不敢,你怕。真正怕師徒之間這種關系被人知道後遭到唾棄的人是你,你怕失去你尊貴的魔靈地位,失去他人對你的敬仰,為什麼要拿我當擋箭牌?」
「你這是幼稚,膚淺!」言若寒被她的話說得有些惱怒,自然提高聲音辯駁,「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有這一次機會,我不能不管不顧地冒險,更不能不顧後果地切斷唯一的退路!」
寧珂兒只是看著他,心里翻江倒海,然而,這一刻,她還是忍住了,之後便以一副冷漠的態度示人,「好,你走吧,你無需切斷你的退路,我也不會自討沒趣,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言若寒先是一愣,隨即才回過神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朝著門口走去。寧珂兒看著他的背影,繼續開口,「少了你擋在眼前,我這才覺得身邊的優秀男子大有人在,即便是那脾性最差的衛風,今後也將繼承魔王之位,統領大事,我現在要是開口,他也絕不會拒絕。」
言若寒微微一怔,回頭看著她,眉頭微蹙,「你應該好好想想現今禁足是拜誰所賜,別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言若寒終究不能做到全不在意,寧珂兒心里欣喜,臉上仍舊繃得緊,「他遷怒我不過是因為當日我拒絕了他,這種公報私仇的態度雖不可取,卻也是求而不得所致,我現在去見他,他待我,必定會比這華翎殿好上數倍。」
言若寒看著她,終是有些沉不住了,「腆著臉去找一個被你奚落的人,還妄想他待你好,這樣有趣嗎?」
「有趣。」寧珂兒怔怔地看著他,回答。
言若寒不再做聲,以莫名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房內,安靜得能夠听到輕微的呼吸聲。寧珂兒深吸一口氣,這才接受了他已離開的事實。
「日子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似乎是忘了一些事啊。」紫悅突然出現,以一種哀怨的目光。
寧珂兒看著她,上一次見到紫悅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見寧珂兒不語,紫悅才又開口,「你好像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不過沒關系,我就是特意來提醒你的,定風咒並不是只有風系法師才懂,你的言大人,你可以讓他來教你,這個咒語也可以你自己來施。」
紫悅能這樣說,似乎也已經接受了慕容颯這條路行不通的事實,而選擇其他的路。只是如今的寧珂兒,心思卻並不在這件事上。
「我已經厭倦了這一切,如今的我只想離開,這對我們大家都好。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紫悅接著又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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