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男人的聲音驀地在房間響起,好不突兀。
寧珂兒一驚,連忙朝聲音的方向過去,衛風就站在不遠處的桌邊,手中把玩著什麼小物件,听到她起身,連頭也不抬一下,仿佛全部專注在那小物件上。
寧珂兒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心里五味雜陳,眼眶酸澀,卻硬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她的頭很疼,實在無法卻回想昨夜發生的事,但她心里也很明白,自己絕對不會希望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來。
見她如此安靜,衛風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轉過頭來看著她,似乎有話要說,卻始終沒有開口。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你也該兌現你的諾言。」事已至此,寧珂兒不想哭哭啼啼,也不想悲天憫人,她能做的,或許只能讓自己堅強。
衛風則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二皇子的忘性可真大。」寧珂兒看著他一點都笑不出來,反倒有幾分惱火。
衛風許久,調侃一笑,「你這女人,真是一個‘利’字當頭,早上一醒來,就把昨夜的情分全都拋在腦後了,你還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麼?」
寧珂兒不由得一怔,衛風的話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然而,她仔細回想,也只記得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後或許就醉倒了,最後,他們或許就……
見她一臉難受,眉頭緊皺,衛風也收斂了笑意,半調侃半嚴肅地開口,「我思前想後,這件事我不能幫你。這件事不是你該想的,你倒不如想想……」
「你說什麼?!」寧珂兒登時臉色難看,徑自從床上站起來,看著衛風。
自己的話語無端被打斷,衛風皺緊了眉,眼中的不悅自然不加掩飾,「作為一個女人,你倒真是愚蠢。如今這種情況,你該想破了頭在毓清殿謀個位份,求門好親事才是你該想的事。」
听他這樣說,寧珂兒心下一慌,臉上卻又要強撐平靜,「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很公平,我無需二皇子對我負責,我只想二皇子您能兌現您的承諾。」
「我要是不呢?」衛風想也不想,便月兌口而出。此時,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他的眉毛早已擰在了一起。
從來只有他尊貴榮耀的二皇子拒絕別人,不想,如今類似的橋段,卻交換了角色,這樣的境地不只尷尬,簡直像毫不留情給了他一個巴掌,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眼前這個女人明白究竟誰才是真正掌握主動權的人。
寧珂兒心中不是滋味,心中堵塞,卻只能將這口氣咽了下去,只因眼前的人是身份尊貴的二皇子,即便他食言,她也奈何他不得。
「那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吧,息事寧人,也沒什麼不好。」寧珂兒淡淡地說著,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心里仿佛被抽干了一樣,不再看他,拖著步子朝門口走去。
「不許走!」衛風一直看著她,此刻終是有些怒不可遏了,「我同言大人要人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再去找他,他也沒理由不放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