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兒連忙拿過男人手中的瓶子,將定魂水一口氣喝了下去,那是一股紫色的液體,有些粘稠,卻帶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幾乎將她的喉嚨凍結。
整個四周都變得古怪起來,六支火把突然變成了詭異的藍色,氣溫驟降,降到了冰點。男人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木楔,並且走到了侍英的身邊,將手高高舉起,朝著侍英鎖骨下方一寸處扎了下去。
「不要!」
寧珂兒失聲大喊,可惜已經太遲了,那根木楔已經刺了進去,侍英還沒有來得及掙扎,卻再也不動了。血液順著木楔的凹槽一直下流,順著床沿滴到了地上,落到那紅色的粉末上,最終匯成一個圓圈,翻涌流動。
紫悅一步步朝前,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而緩慢,從她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是錐心的疼痛。就在紫悅靠近之後,男人立刻拔下了那根木楔,紫悅坐到了床上,接著躺了下去,最終完全融入侍英的身體里,消失不見了。
地上的血液已然滲進泥土里,消失不見了。而沒過多久,床上的「侍英」坐了起來,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在這之前我已經充分了解了她的過去,我會很快適應我的新身份的。」再次開口,如此的腔調和自信,身體的主人再不是侍英,而是紫悅了。
「你們殺了她?!」寧珂兒看著眼前的人,仍然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紫悅自床上站起來,起先還有些不太適應,但很快就變得熟練了,熟練之後,紫悅心情大好,滿臉遮不住的笑意,「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听,我們只不過是讓她的靈魂暫時沉睡罷了。」
寧珂兒沉默不語。紫悅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你不必過分苛責我,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我們都是一樣的。」
「為了生存就可以犧牲他人的性命?」寧珂兒反問她,完全不能苟同,「我和你不一樣,我和你注定只會越走越遠。」
「是嗎?」紫悅挑挑眉,「既然是這樣,你該高興才對,從現在開始,你就徹底擺月兌我了。」
寧珂兒別過頭不再理她,「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紫悅點點頭,正欲離開,又想到了什麼,看向她,「對了,我忘了一件事。」
寧珂兒不解地看著她,紫悅則看著她的眼楮,默默念動咒語。寧珂兒清楚地感覺到這咒語是放到了她身上的,因而感到很不舒服,「你做了什麼?」
紫悅笑意深刻,「你會知道的。」說完,紫悅不再看她,轉身同那男人離開了,只留給她兩個背影,並且很快消失在山洞門口。
回去之後,寧珂兒對紫悅所施的咒語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身體上並未有什麼不適,這才把這事暫時擱置到一邊。
閑來無事,寧珂兒最大的樂趣便是同純然葉華幾個坐在一起,難得蕭羽也有空,就一起到明月亭里,就著習習微風,品品香茶,吃吃點心,順便閑聊天南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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