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福田喜地 第11章 烏雲密布愁雲聚

作者 ︰ 醬紫

現在是春季,整個山上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到處鳥語花香,絕對是心曠神怡。

喜娘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跟在田有福後面是屁顛屁顛的。

難得可以在小輩面前賣弄下,田有福一路上就沒停,那邊拔個草讓喜娘嘗嘗,那邊手里抓個蟲兒讓喜娘玩……

「爺爺,這山里好東西真多!」喜娘也是不客氣,田有福給她的東西隨手就扔到了空間里,這些都是吃的,先擱空間養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空間那麼大,不在乎單獨僻出一塊地方種這些,上次的刺兒味道甘甜,一定要多種點。解饞!

「爺爺,這里有魚嗎?喜娘還想著上次吃的魚呢,可鮮可鮮了。」小南山上有一條繞山流淌的小河,他們現在就在河邊,喜娘看著清澈的河水,瞅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一條兩條的魚。

「哦,有。」田有福在水里洗了一把臉,然後再河水里攪合攪合就從里面撈出來一條長魚。

這東西?不是鱔魚嗎?喜娘當然是認識的,可是她就像不明白了,這里有魚,上次給田有福送魚的時候,他吃的那個過癮,像八輩子沒有吃過一樣。這實在是說不通啊!

「爺爺,這魚抓到了,中午回去熬魚塘喝多好,怎麼就放了呢?」喜娘正琢磨這事的時候,就看到田有福順手就將魚扔回了河里,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的樣子。

「這魚一股子的土腥味,不好吃的,」

哦,喜娘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鱔魚的身上有很大的土腥味,如果不處理下的話,還真的是難以下咽。但是沒記錯的話,似乎剛才采的那些草里有一種是可以去腥的。

「爺爺,喜娘沒有吃過,你抓幾天做給喜娘吃好不好?」撒嬌這招百試百靈,喜娘抱出了田有福的大腿。

小孩子就要運用好自己的先天條件,穿過來以後,喜娘發現這招真的是有夠好用的了。

「這孩子,你稀罕的話,爺爺給你抓幾天回去養著玩吧。」無奈,田有福擼起了褲管下到了水里,一會兒功夫,就抓到了五六條。

中午又有好吃的了,喜娘樂得眉開眼笑的,雖然不知道孫女樂什麼,但是小孩子的情緒是會感染的,祖孫倆相處的氣氛是要多融洽就有多融洽。

因為抓了魚,他們在山上就呆不得,田有福今天決定偷個懶,上午的工作就這樣結束了。

「小姑姑,我們回來了。」田小妮果然是個持家的好手,田有福的木屋子里的東西放得是亂七八糟的,經過她一整理,還真透出來點家的樣子。

「爹,喜娘,你們這麼早就回來了。」她招呼著兩個人進屋,給兩個人遞上一碗水,三個人坐在了一起。

「妮子,趁著上午的這個功夫,我想回家和你娘說下你和林家那小子的事。」原來,田有福是有這樣的打算。也好,這事情拖不得,喜娘表示很贊同。

這次她可是不能跟著的,‘大山尋寶’才剛剛開始,她要是回去的話,花氏罵她一通還是小事,不讓她上山的話,所有的福利都沒有!

「爺爺,喜娘乖乖的和小姑姑在這里等你回來哦。」

「你個小丫頭。」田有福大概也能猜出喜娘的小心思。「我會和你爹娘說,留你在這里陪陪我的,放心好了。」

‘世上只有爺爺好……「至少現在,喜娘是這麼認為的。

田有福收拾了下就下山了,帶著好些山上的特產,包括前些日子摘得木耳和蘑菇,一年里頭,難得回次家是不?

「喜娘,你在做什麼?」喜娘將剛才抓的鱔魚放進了一個木盆里,然後往木盆了撒了一點鹽,這樣可以讓魚把肚子里的髒東西全部都吐出來。

又從空間里那拔了幾棵去腥的銀丹草,碾碎以後也放進了水里,田小妮看著稀奇,拿著個木墩子坐在了旁邊。

「姑姑,你看這麼多魚,一會兒你給喜娘做了好不好。」

「你個傻丫頭,這魚是不能吃的。」田小妮點了下喜娘的鼻子,好笑的說道︰「你個饞貓,以為什麼東西都能吃嗎?」

「這個不是魚嗎?」故作天真裝小孩兒真是夠累的,不過這樣也是有一個好處的,那就是胡攪蠻纏起來,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

願望百分之八十是可以達成的,就像現在,田小妮沒了辦法,只能是去將鍋燒了起來。

「喜娘,一會兒不好吃的話,可不準鬧了。」田小妮囑咐道,喜娘忙不迭的點點頭——目的達成,誰還干那麼幼稚的事。

田小妮將魚從木盆里拿出來,麻溜的處理好了,然後丟進了鍋里,收拾魚的那回兒,順手把水也燒上了。

本來就是應付喜娘的,她沒有放任何調料,蓋上鍋就煮了起來……

「喜娘,過來坐。」燒火的時候,田小妮將喜娘拉到了身邊。「姑姑告訴你哦,不是所有魚都好吃的,就剛才這個,煮出來以後一點都不好吃。」

那是你們不知道竅門好不好,想當年,這也是農家樂的招牌菜,不用放過多的調料,只用少許的鹽將魚炖爛,鮮美至極。

田小妮說了很多,喜娘是一句都沒記住,心思全部都放到了魚上。

「小姑姑,好了好了。」這魚不能炖的太爛,不然就沒有澆頭了。

「你個饞妮子。」田小妮用大碗將魚都乘了出來,遞到了喜娘的面前。「讓你催我,不好吃你也都給我吃了。」

看著田小妮故意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喜娘不禁是一陣的好笑。「小姑姑一會兒不要和喜娘搶才對。」喜娘忙不迭的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了嘴里。

女敕,鮮,這個的身子都舒暢了。這才是人間的美味啊!

「喜娘?」田小妮以為喜娘吃了第一口以後就會將筷子、碗都扔了……

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喜娘吃的是眉開眼笑。「小姑姑你嘗嘗。」她還真不是吃獨食的主,喜娘夾了一塊魚肉,塞到了田小妮的嘴里。

「恩?」入口以後,本來應該是滿嘴的土腥味的,田小妮小的時候吃過,剛入口就吐了出來的。

這個和自己以前吃的那是一個東西嗎?這麼鮮美明顯就不是一回事兒吧?

「小姑姑,這魚可好吃了,你騙喜娘哦。」

田小妮當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都是小孩子心性,有好吃的哪里還管那麼多。

狼吞虎咽的將魚消滅掉就到了中午,田有福沒有回來,兩個人偷懶睡了個午覺。

起來以後,田有福還是沒有回來……

「小姑姑,爺爺怎麼還不回來?」喜娘是真擔心了。

「是啊,說好了過了中午就回來的。」田小妮也盯著門口,很是忐忑的樣子。「喜娘,你好好呆著,我去迎迎你爺爺。」

「好。」

喜娘無聊,又去空間里照顧了下里面的花花草草,等她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天空變得陰沉了起來,滿天烏雲,應該是要下雨了……

「咋就長這麼點呢?」喜娘也想出去尋尋他們,但是看到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在加上對山里的環境不熟悉,出去的話,迷路是妥妥的。

「爺爺,姑姑,你們可回來了。」喜娘正著急的時候,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回來了……

歡喜的迎了過去,喜娘才看到,他們兩個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三個人悶不做聲的進了門,田小妮將中午的魚拿出來了。「爹,你一定也沒吃好飯吧,這是我做的魚,味道不錯,嘗嘗。」

田有福心思全部在這上面,他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裝酒的罐子,倒了一大碗,悶悶的喝了起來。

「妮子啊,是爹沒用啊。」幾杯酒下肚,田有福打開了話匣子。

「爹要是有用的話,咱家要是有錢的話,你就不用嫁給那個混小子了,哎,是爹沒用。」具體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是不知道的,喜娘只是看著他唉聲嘆氣的埋怨著自己。

「爹,不怪你,這是女兒的命啊。」田小妮的聲音也帶這哭腔。「要不,我就嫁了吧,這樣家里的日子也會好過點,劉婆子不是已經答應會給二哥說門親事嗎?」

听這話,田有福這次回去是沒有說服田李氏了?想來也是,田有福雖說是一家之主,卻常年不在家。家里大事小事還是田李氏做主的。

從田有福和田小妮斷斷續續的交談中,喜娘還真的是听出了個大概。

田有福回到家里,就直接和田李氏說了劉旺財和田小妮的事,本來以為,就劉旺財那個德行,為了田小妮的幸福著想,田李氏一定會答應退婚的。

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因為田小妮的‘離家出走’,田二壯發了一次大潑,將家里能砸的都砸了,就一條,一定要把田小妮給嫁出去,然後給自己娶個老婆回來。

生的閨女都是賠錢貨,兒子才是養老送終的。在田二壯的洗腦下,田李氏沒有答應田有福,還將他是好一頓的數落。

什麼沒本事!

什麼瞎了眼才嫁到他們老田家來!

說田二壯可憐,這麼大還沒有說上個媳婦!

最後,放田有福回來以後說了,明天就會讓田二壯將田小妮接回去,讓田有福等著嫁閨女就行了。

……喜娘听完以後,要多無語就多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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