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中很是幽靜,再輕微的聲響回蕩開來都顯得無比清晰。
孟世玲撒潑似的吼叫自然無比刺耳,本著「家丑不想外揚」的態度,席陌君在她又一次吼叫前將她拽入了自己的臥室內。
「砰!」得一聲關上門,樓道終于恢復了幽靜。
被他猛地拽進來,孟世玲一時忘記了要說什麼,只得憤恨地瞪著他。
本無心與她爭吵,見她如此盛氣凌人地瞪著自己,席陌君的耐心蕩然無存。
「孟世玲,你裝得再善良,再高風亮節,也掩蓋不住你那顆令人作嘔的心。」然而他仍舊保持著一貫的淡漠,從口氣中听不出有任何的憤怒,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犀利。
「……」
似是第一次被如此犀利地批判,還是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孟世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愣愣流出兩行熱淚。
「席陌君,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TM到底怎麼了?!」
反應過來後,她的怒火再也無法抑制,一句話吼得歇斯底里。
「從小到大你是怎麼對你妹妹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目光愈發冷酷,席陌君似能望穿對面的女人,「還有,孟世玲,你別忘了,你自己也是一個孤兒,如果顧尚唯卑賤,你只會比她更卑賤,因為她的內心至少還保有純潔。怎麼,你覺得自己不是孤兒?」
席陌君的口吻愈發犀利,字字如針刺。
孟世玲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仿佛已無法思考。
「那是因為顧尚唯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姐妹對待。」
見她氣得說不出話,席陌君一頓,補充道。
「陌君,她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叫你這樣向著她?!你怎麼就知道她的內心是善良的是純潔的,這一切不過都是假象!我跟她生活了那麼多年,她是怎樣的踐人我最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孟世玲終于攥住男人的雙臂,再一次歇斯底里地吼道。
那個小踐人,一定是勾/引他了!
顧、尚、唯!她絕不會放過她!
「她是怎樣的人我的確不清楚,可是像你這樣的人,無知、愚昧、惡毒、虛偽,我一目了然。」仍舊保持著一貫的淡漠,席陌君字字犀利,絲毫的情面都不留。
孟世玲再次說不出話,渾身顫抖著,望起來已憤怒到了極點。
「虛偽並不可悲,可悲的是,虛偽了一半,忽然露出真實面目。」
席陌君繼續道,仿佛一頭出擊前的獵豹,還沒伸出利爪就已將面前的獵物撕碎。
「就像你這樣。」
又不痛不癢短短的五個字,徹底擊潰了孟世玲。孟世玲再也抑制不住,渾身顫抖著痛哭,然而望著這樣的她,男人沒有絲毫的動容與憐憫。
「出去。」
抬起手冷冷指向門口,他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
孟世玲邁著艱難的腳步,剛走出門口,身後便傳來一聲關門的巨響。
她站在樓道中,大腦嗡嗡作響,憤怒與仇恨如烈火般灼燒著她。
顧尚唯,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