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樂天和蔣新天回到客廳,蔣樂天忍不住問道︰「你跟他的相處比較久,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是覺得他不錯,有責任心、對小晨好,連帶對我們也客客氣氣的。」蔣新天直接地說,「但這只是我的想法,小晨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蔣樂天點點頭,「沒錯,他的家世、人品是沒得挑,但之前我曾听說他有一個…」
「這件事我問過他,當時就只是聊天隨便提到的,他很真誠地告訴我,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你在場,我確定你會和我一樣相信他。」蔣新天清楚記得薄宇言那時清澈的眼神。
蔣樂天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以為小晨不會想談戀愛、交男朋友。」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蔣新天搖搖頭,「我甚至以為他們不是那種關系,但…」
「世事無常吧。」蔣樂天感嘆,事情的發展往往超出了人的想象,「明天起來問過小晨後再說吧。」
「只能先這樣了。」
翌日,蔣欣晨一下樓就看到大哥和二哥在餐桌邊等她,她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大哥、二哥,早。」
「小晨,快點吃早飯吧,大哥送你去上課。」蔣樂天催促道。
蔣欣晨點點頭,開始吃早飯,她偷偷地看了他們,見他們沒有什麼反應,好奇著昨天薄宇言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
她心不在焉地吃晚飯,讓蔣樂天送她去上課,開到半路,蔣樂天忽然開口,「你跟薄先生在一起多久了?」
蔣欣晨猛然回神,「他跟你們說了?」
蔣樂天想著昨天薄宇言的神情,薄宇言估計是想說出口的,不過自己沒給他機會,「嗯。」此刻他不打算告訴妹妹實情,想先听妹妹的說法。
蔣欣晨低下頭,覺得一天竟是以這樣的對話開始,沖擊實在是太大了,她調整一下呼吸,「對,我們在一起了。」
蔣樂天心中一嘆,有一種「妹妹終于看開了、想談戀愛了」的感慨,「其實薄先生不錯,只是他看起來心思深沉,我怕你控制不住他。」
蔣樂天的疑慮正是蔣欣晨的不安,有時候她覺得薄宇言會選擇右邊,他卻選了左邊,結果往往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你個性單純,找一個復雜點的也沒關系。」蔣樂天一言帶過了薄宇言是個月復黑男的事實,「只要他是真心疼你,大哥和二哥無話可說。」
蔣欣晨想不通,她和薄宇言之間怎麼會跳得這麼快,他們明明才開始交往,昨天他們剛上了床,今天她的家人就已經承認他了。
她頭有點痛,會不會明天她就要跟他結婚了?她完全無法想象,「大哥,我們還只是剛開始。」她不想把話講死。
蔣樂天明白她的意思,但他記得昨天薄宇言眼中的堅定,當一個男人認定了一個女人,事情還會如妹妹講得這麼輕松嗎?
但蔣樂天看得出來,薄宇言不急,起碼在看出自己和二弟有意要避開敏感話題時,他從容地選擇了離開,沒有執著于表現他的誠意,使彼此的臉色都不好看。
「其實他昨天還沒有跟我們說。」蔣樂天最終還是坦白了。
蔣欣晨睜大眼楮,「哥,怎麼可以騙我!」
「哦?只能你騙人,別人就不行啊?」蔣樂天不屑地說。
「我…」蔣欣晨心虛地低頭了。
「他是想說,不過我讓他先回去了,我跟你二哥想先知道你的態度,你要記得,你才是最重要的。」蔣樂天罕見地說出他對妹妹的關愛。
蔣欣晨眼眶熱熱的,「大哥,我…」
「乖。」他柔聲道︰「薄宇言看著不錯,你先交往看看吧,如果他欺負你,別忘了你還有大哥和二哥。」
「我知道了。」蔣欣晨嘆了一口氣,所以她和薄宇言的關系在哥哥們眼中已經確定下來了,真是進展神速啊。
「不過…」蔣樂天咳了一聲,「那個…你還年輕,所以你不要…」
「大哥?」蔣欣晨沒有听懂。
蔣家現在沒有女性長輩在,只能他這個大哥出面跟妹妹說這些事情,讓他一個大男人說這些,真的滿不好意思的。
「就是發生關系,你注意一點,別太早。」他硬著頭皮說完這句話,看都不敢看妹妹一眼。
蔣欣晨當場被五雷轟頂給劈得不知所措了,「大哥!」她又羞又怒地說。
「你記得就好啦。」蔣樂天不好意思地咳嗽,偷偷看了妹妹一眼,見她的臉色緋紅,知道她的臉皮輕薄,怕是這些話听了害羞了。
木訥的大哥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蔣欣晨連想都沒想過,但更重要的是,她該怎麼跟大哥說自己跟薄宇言早就滾過床單了呢?
于是她默默低頭,不再說話了。
蔣欣晨在校門口下了車,目送著大哥的車離開後,頂著她依舊燙紅的臉走在校園里,
一只大掌忽然牽住了她的手,她回頭一看,是薄宇言,「你干嘛啦!」她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握得很緊。
「你大哥跟你說了什麼?」薄宇言看著她的臉,看她一大早就漲紅著臉,他心里多少有數,「你大哥認同我們交往了?」
「閉嘴啦!」校園里來來往往都是人,他說的話要是讓別人听到,她會多不好意思啊!他欣然閉上嘴,其實他就是想讓別人知道她是誰的人,看還有誰敢給她送情書。
蔣欣晨就這麼頂箸紅得發燙的臉去上課了,薄宇言在放開她之前問道︰「今天幾門課?」
「就一門,現在沒課,三四節才有課。」她是因為擔心昨天的事情睡得不安穩,今天才這麼早起。
「蹺掉。」
「干嘛蹺掉!」蔣欣晨不開心地說。
「因為我想要你。」他露出一副色色的模樣。
「你…」
「放心,這一回我已經買保險tao了。」他邪惡地朝她擠眉弄眼。
蔣欣晨冷下臉,對著他勾了勾手,他俯首,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我不舒服,如果你現在讓我更不舒服的話,以後就會換你很不舒服。」簡而言之,就是他必須忍下此時的沖動。
薄宇言凝視著她良久,緩緩地說︰「你不舒服不是我的技術問題,而是因為…」他突然閉嘴了。
蔣欣晨移開踩住他皮鞋的腳,嬌笑著說︰「薄教授,我去上課了,再見。」
薄宇言莞爾,看著她風風火火地離開,他笑了。
在蔣欣晨默默的允許之下,這場畸形的戀愛開始了,蔣欣晨發現她並沒有排斥,雖然對象心機很深,但沒有辦法,誰讓她當年手賤救了他。
從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注定在一起了。
半年後,蔣欣晨火大地沖到薄宇言的公寓,薄宇言正在浴室洗澡,她毫不猶豫,直接拉開門,「薄宇言,你這個混蛋!」
薄宇言剛好洗完澡,在腰間圍了一件浴巾走了出來,無辜地說︰「誰惹你不開心了?」
「你!」她憤然地說,她听說她的心理學又被死當了,而且是毫無理由地被薄宇言給死當,她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一直死當她,她都快要去實習了,再被當下去,她就真的成笑話了。
當初第一次被當時,多少人說薄宇言公正不阿,連他的親親女友也毫不手軟地當了。
她忍了,選課的時候故意選了其他教授的心理學,可天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他又成了她的教授,那時她心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她又被當了。
「你說,為什麼當我?」
薄宇言坐在沙發上,大腿跨開,盡顯男性魅力,沐浴之後的他清爽帥氣,「我想跟我的親親女友一起上課,不行嗎?」
就為了這個破理由?蔣欣晨咬牙,「你是要我畢不了業嗎?」
「不會的,等你畢業那年,我就會讓你畢業的。」換言之,他就是要跟她一起上下課。蔣欣晨忽然朝他燦爛一笑,雙手嫵媚地模上他赤luo的胸膛,臀部輕巧地坐在他的腿上,「不要啦,我想實習,我想去蔣氏實習,我不要再在學校上課。」
對于她的服軟和討好,他很受用,「可是我跟你相處的時間會少很多。」
蔣欣晨差點要伸手剖開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髒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酷無情地對她!
「而且我听你大哥說,你想繼續深造不是嗎,何必去實習呢?」
她的身子一顫,她是想逃開他的控制,這個男人黏她的程度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連她大哥、二哥都看不下去了,這簡直是霸佔。
蔣欣晨瞪著他,伸手用力地抓住在浴巾下生龍活虎的某物,冷聲道︰「你去澄清,死當只是一個誤會。」
他笑著不說話,她紅著眼松開手,她是做不到徒手爆蛋的惡舉,「好啊,那你以後就不要上我的床。」
從容不迫的笑容從他的臉上退去,「你是認真的?」
蔣欣晨真想跳樓,如今只有這種事情才能讓這個男人變臉,「對!」
「我可以不死當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她磨著牙,「什麼條件?」
「來我的公司上班。」薄宇言悄悄地在外面弄了一個IT公司,常常要公司和學校兩邊跑,能見到蔣欣晨的時間已經很少了,他不想因為她要實習的關系再縮短。
離然不想跟他黏在一起,但她真的覺得一直被當很丟臉,她不樂意地說了一句,「好。」
薄宇言這時緩下臉,笑容可掬地說︰「小晨?」
「嗯?」
「沒事了?」
「沒事了。」最大的死當問題已經解決了,她確實沒事了。
「好。」
好什麼?
下一刻,她被他壓在了沙發下,短裙被他拉到了上面,內|褲也被他褪去,她倒也不掙扎,紅著臉忍受他在身上獸性大發,這個男人除了初夜那一回溫柔,之後的數夜只能用餓得慌來形容。
她照例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他先是一頓,隨後揉揉她,模得她舒服了,又開始放肆亂啃,弄得她嬌吟連連,房間里的溫度隨即上升了好幾度。
他們渾然忘我地沉浸在這一刻,忘了剛才的爭吵,彼此全身心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