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花奴祈禱上天能派個人來救她的時候,只見剛還晴朗明媚的天空突然飄來一團黑雲,而後樹林內狂風大作,百獸齊鳴,亂葉卷天蓋地,風沙眯眼,吹得人差點睜不開眼,而那片黑雲突然變成千萬根黑絲,絲絲纏繞,如一個巨大的絲線球,而這團黑線球散發出的一陣陣強烈的邪氣,讓人從骨子里感到寒冷,恐懼。
豬少年等妖見狀,亦是嚇得腿都軟了,想跑也跑不動。
在花奴莊嚴而又肅穆的注目禮下,黑絲球突然齊聚到一起,化為一個著一身黑色琉璃衫,背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衣袂飄飄,墨發也飄飄的男子,從天而降,說不出的邪肆。
只見他手執一把銀色折扇,狹長的丹鳳眼妖嬈而又邪肆,左眼之下有顆妖嬈的紅痣,如鮮紅的淚滴般,膚如凝脂,唇若緋櫻,若不是那修長挺拔的身材和平坦的胸部,花奴絕對會認為他是一個女人的。
「魔…魔君…。骨瀾!」豬少年驚得跌坐在地上,連說話也不利索。
骨瀾輕睨了豬少年一樣,打開折扇,對著豬少年妖嬈一笑,「本君的名諱,也是爾等賤妖能叫的?」
「哼!自古妖魔不兩立,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豬少年將手中的藍錘子一扔,完全放棄任何抵抗。
骨瀾收起羽翼,款款走向豬少年,蹲子,用折扇輕輕挑起豬少年的下巴,眉眼彎彎,「恩,可惜吶,本君從不吃豬肉,更不吸豬的妖靈…。因為妖的東西,都太髒!」
「那,這就沒我們的事兒了,我們先走了!」豬少年見有機逃月兌,撿起地上的錘子,立馬撒丫子奪命狂奔。
可還沒跑多遠,只見骨瀾右手執銀扇朝豬少年逃離的方向輕輕一揮,無數黑氣從扇子里蜂擁而出,形成一巨大的如獅子口般的黑色怪物,朝豬少年飛去,豬少年還沒來得及尖叫一聲,便被黑色怪物吞噬掉,而後黑煙散去,如一切都沒發生般。
而豬少年幾個樓咯已經嚇得不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堂堂魔君居然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哼!」小離落對著骨瀾冷哼。
我的乖乖娘親,不說話你是會死嗎?花奴都要崩潰了,在這命懸一線,千鈞一發,九死一生的超級關鍵時刻,不作死就不會死好嗎?對于離落這種自找死路的態度,花奴覺得心都在滴血,你死了還好說,但是你會連累大家一起死好嗎?一個小豬妖都已經可以捏死他們如捏死螞蟻了,現在這個是大bose魔君好伐?
骨瀾收起折扇,緩緩踱步至小離落跟前,眉頭輕蹙,「本尊覺得你好生面熟!」
「大眾臉,面熟也不足為奇!」小離落目無所懼地望著骨瀾。
「初生牛犢不畏虎,好!本君欣賞你這氣魄!就破例不殺你了!不過本君可沒有出爾反爾,本君只是說不吸他妖靈,但不代表不會殺他!」骨瀾右手執扇,輕輕地拍了拍離落的臉蛋,笑得那叫個魅惑妖嬈。
原來還可以這樣?花奴輕扯嘴角,就在骨瀾把目光轉向她時,她也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只見骨瀾一個瞬移,來到花奴跟前,左手緊緊扼住她的脖子。
「哈哈哈!哈哈哈!本公子我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要殺就殺我,放了他們!」花奴大義凜然地說道。
「好啊!」骨瀾眉眼彎彎,唇角彎彎,對著花奴輕輕應道。
納尼?大哥,你確定這樣不按套路出牌好嗎?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同剛才一樣,來一句「我欣賞你的仗義,再破例不殺你」麼?這下悲劇了,好端端自己走上斷頭台,花奴悔得都快哭了,果然不該自作聰明,不作死就不會死。
看著花奴欲哭無淚的樣子,骨瀾莫名覺得心情大好,這小姑娘還真是有趣兒,可惜吶可惜。
「魔君大人,您想想吧,殺了我多不劃算啊,不但累您手,還浪費您時間,你把我帶回去當個下人奴才啥的,還能幫您干點實事兒對吧!」花奴對著骨瀾巧笑如嫣,眼下先保住小命兒要緊。
「撲哧!」骨瀾被花奴一席話給逗樂了,他松開花奴的脖子,點點她的頭顱,「古靈精怪,你這性子啊,還真對得起你的名字……」
「嘿嘿嘿!那魔君大人您看?」花奴揉了揉脖子,笑得臉都快僵了。
「本君的奴隸成千上萬,多不勝數,不缺你這麼一個人族小少年。」骨瀾把玩著手中的折扇,輕輕說道,全然忽略了一旁的小離落,而小離落正運用那淺薄的一點點靈力,施用千里密音術。
囧…。花奴淚奔了,難道上天注定她要遭此一劫,魂歸天兮?
「不過,看你長得也還蠻可愛的,要不你當本君的小倇兒,本君就放過你,也放過他們,如何?」骨瀾輕輕地捏了捏花奴的臉蛋,笑意盈盈。
小倇兒?大哥,雖然她是扮成男人的說,但是真相是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好麼?難怪這麼娘,原來是有龍陽之好,花奴尷尬地笑笑,要是答應他當小倇兒,以後被發現了還不是一死,早死早投生,花奴小牙幫一咬,小腦袋一扭。
「哼!士可殺不可辱!要殺你就殺!」
「那本君就不客氣了!」骨瀾嘴角輕扯,眼神突然變得很陰鶩,他輕執銀扇,扇端突然閃耀出一圈圈銀色的光暈,並纏繞著一絲絲黑色的光索。
完蛋了完蛋了…。上一世僥幸不死,難道這一世在劫難逃了?天要亡我嗎?花奴只覺得整個心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