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琪百般無聊的在街邊走著,剛剛丟了酒樓的工作,懊悔得她恨不得扇自已的兩巴掌,怎麼又沖卻了呢?沖動是魔鬼不知道嗎?道理她都懂,但每回遇到那種事,她總是一腔熱血就沖上去了,裴瑤瑤總是笑她不如改名叫白熱血算了。
客人喝多了,**女服務員,關她屁事啊,那些男服務員都鼻孔朝天裝不知道,就她不自量力沖上去,好嘛,被炒了吧,白子琪估計把這事說給裴瑤瑤听,她還要再加上兩字︰活該!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拖著步子,搭拉著頭,在這條窄小的街上慢悠悠的晃著,突然一個人從身後飛快的跑過,象一陣風,頭上的假發跑掉了都不知道,白子琪馬上喊︰「哎——,東西掉了。」
那人根本沒理她,眨眼的功夫就閃進人群里不見了,白子琪撿起那假發看了看︰「哎,還不錯哎。」她站在街邊的櫥窗前往頭上戴著玩。
還沒弄好,又一拔人跑了過來,為首的一眼就看到了她︰「就是她!」
白子琪還沒回過神來就莫名其妙的被他們圍住了,是一群穿黑西服的男人,都板著個臉,象是白子琪欠了他們幾百萬似的,一擁而上將她雙手往後一鎖,然後拎著她丟進了剛駛來的一輛商務車里。
事發突然,黑西裝們動作干淨利索,讓白子琪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
什麼情況?白子琪坐在車里瞪大了眼楮︰綁架?
她這麼一貧二白的小人物,誰會來綁架她?難道是劫色?想到這里,自已倒笑了。
拜托,什麼眼神,見過她這麼灑月兌豪氣雌雄不辯的女子嗎?頭發短短,身材似竹桿,夏天永遠是牛仔褲配T恤,冬天一身的黑灰灰,說話粗聲大氣,走路邁海步,飯量大,酒量好,說話滿口跑髒字,除了不抽煙,褲檔里少了樣東西,她跟男人有區別嗎?
白子琪有些心慌,訕訕的陪著笑︰「大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啊?」
沒有人吭聲,坐在她身邊的黑西裝此刻成了一群啞巴,但幾雙眼楮都盯死了她,白子琪低頭看了看胳膊,左胳膊上有淤青,丫的,軟組織都損傷了,她沒學過醫,沒進過大醫院,但這些專業術語她門清,都是在小診所听學的,小的時侯她經常打架,都是些外傷,見血那是常事,次數多了,診所里的醫生都認得她,開始一見她就掉臉子,覺得她是個惹事精,後來有一回她被人拍了一板磚,頭上縫了八針,她吭都沒吭一聲。打那以後,醫生們都對她好起來了,有些小傷小痛的,都給她免費,她是沒錢就算,有錢死活要給。
這點淤青倒不用到診所去,怕就怕接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她眯起眼楮想了半天,最近沒得罪什麼人啊?
她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曾經因為替人出頭,被對方叫人將她抓到一個廢棄的房子里痛打了一頓,打完後才發現她是個女的,罵罵咧咧扔了幾張紅票子在她身上,走了。
但這麼大陣式來抓她倒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