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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側,皇後撩人,第二百三十五章到底該信誰的話?
雲羅撐在地上才不至于方才滾下座時跌撞月復部。愛夾答列方才那阿木那一刺幾乎就要刺中了她。這一招驚險萬分,幾乎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
她臉色蒼白,強自冷笑道︰「本宮不過是詐了詐那阿木王子,沒想到王子殿下就不打自招這可怨不得本宮。」她一指那地上的菜肴,冷冷道︰「這可是真正的佳肴,半點都沒摻毒,方才說送給佔翰兒公主熊掌的話也不過是誆了你!」
那阿木仔細一看,只見地上所謂的熊掌不過是豬皮。他心中大恨,怒視著雲羅,抿緊唇卻是一聲不吭了。
雲羅站起身來,盯著眼前的那阿木王子,眼底冷光閃爍。
果然被她猜中了。這白熊分明是那阿木王子帶來放入玉林草場中!這白熊不是中原之物如何這麼容易就能在玉林草場中看見?又剛剛好落入了陷阱中?當時她就覺得心中有古怪,只是來不及阻止李天逍一腳踏入陷阱中檳。
「知道本宮如何知道是你嗎?」雲羅冷笑,從懷中掏出烏金匕首,冷冷道︰「死去的納罕兒就是你的未婚妻吧?你與她暗中與晉國朝中人合作,密謀了這一出議盟詭計騙了皇上出皇宮,而後又在玉林草場中設伏。本宮猜得沒錯吧?」
「只要皇上中毒你們就可以趁機作亂,是與不是?」
那阿木冷哼一聲,鐵青著臉不接口。蘇晉手指輕彈,那細細的琴弦便收回指間壑。
他上前看著那阿木,冷冷道︰「解藥!」
那阿木眼中恨意冰冷︰「解藥沒有!要就殺了我!」
雲羅皺眉盯著那阿木,看他的樣子心性堅忍是拒不肯交出解藥來了。她對蘇晉道︰「阿晉把他帶下去,好好搜一搜身上。切記不要讓岐國使臣們看見。」
蘇晉點了點頭,再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雲羅,道︰「雲羅小心一點。」
雲羅緩緩點了點頭。
那阿木押下,雲羅長長出了一口氣。常公公上前,眼底有敬佩之色道︰「如今解藥有著落了,皇上一定會安然無恙。愛夾答列」
雲羅眉間憂色不減,搖頭道︰「要讓那阿木心甘情願掏出解藥恐怕很難。他仗著自己是使臣,我們不敢殺他,所以只要他咬緊牙關拒不肯交出解藥我們還真的無法將他殺了。」
常公公一听,眼底戾氣頓起,冷聲道︰「奴婢就從未見過有人能在酷刑前不松口的。」
雲羅心中思緒萬條掠過卻一時間也抓不住根本。下毒之人抓到了,而那內鬼又是誰呢?……一張張面孔紛亂從她腦海中掠過。正在這時,內帳中有輕微的聲音傳來。
「雲羅……」聲音低低的,帶著疲憊。
雲羅一怔,等她回過神來時早就幾步疾走入帳中。床榻上,李天逍緩緩睜開眼,看著她,輕嘆一聲︰「雲羅,你怎麼還不走……」
雲羅眼中一熱,坐在他身邊,握緊他冰涼的手,含笑柔聲道︰「我怎麼能丟下你一人呢?」
李天逍一震,定定看著她蒼白的容顏,千言萬語似已說不清眼下究竟是心中如何想。他該說她傻呢,還是說她當真是逞強呢,明明他給了她聖旨玉璽密信一應可以保她萬全的東西。
可是她偏偏都不要,只要留下來守著他醒來。
他伸手輕撫她的面頰,輕嘆︰「朕睡了多久?」
雲羅看了看時辰,眼中掠過驚喜,轉頭對常公公道︰「公公!皇上第一伏只睡了一個半時辰!太醫的辦法當真有效!」
常公公眼底掠過笑意,低頭輕嘆︰「這是娘娘不肯放棄皇上的誠意感動了上天。」
雲羅忍不住落淚欣喜,對李天逍道︰「這三伏三息不是沒解藥,解藥就在那阿木的手中!而且太醫應該可以拖延這毒的發作。皇上,你會沒事的!」
李天逍一愣,回過神來沉聲問︰「是那阿木?」
雲羅于是把自己設計詐了那阿木一事說了出來。李天逍吃力起身靠在床邊听著雲羅的話,沉思良久道︰「原來傳言並不是假,那阿木一族想要叛了岐國的事是真的。」
李天逍見她不明白,于是簡單與她說了其中的內情。
原來岐國中以黨項一族為勢力最強,人數最多。岐國自唐末自立為國,雖尊的是唐號岐王亦是漢人,但是當中黨項一族便佔據了岐國大部分官職,實際上,岐國便是黨項族人的國。
而黨項族中也分為好幾派,一派親漢,說漢話尊漢制,舉止風俗與漢人無異。而另一派則是如那阿木這般保留從前黨項族人驍勇好戰的傳統,他們一直耿耿于懷黨項人融入漢人中,想要立真正的黨項國,只是一苦于無銀錢,二苦于兵器戰馬都不夠壯大。而另外的便是中間派,不偏不倚,只願守著目前的形勢好好過日子。
岐國地大兵卻不強,唐末因怕這異族犯上作亂,唐皇曾有削金令,令黨項人十八歲男一人只能帶一把刀,多者以謀逆論處。而且兵馬糧草也大大限制。唐末大亂,岐國之地屢次被人侵佔。
去年潞州之戰梁國鳳朝陽又佔了兩州,岐國中便有黨項族人憤憤想要自立,廢掉岐王,壯大黨項兵力。
想必那阿木那一族便是其中之一。
雲羅听著李天逍的解釋,擰緊秀眉道︰「那阿木想必要的便是兵器與糧草兵馬了。」
李天逍緩緩道︰「若他不是存著這狼子野心,怎麼會在議盟時謀劃行刺朕。」
雲羅問道︰「可是朝中又有誰可以許下這海口可助那阿木呢?」
李天逍緩緩搖了搖頭。他看向她,握住她的手眸色復雜︰「累得雲羅涉險為朕找出這元凶。」
他的手沁涼,眸光卻是從未有過的如水溫柔。雲羅心中一顫,垂下眼簾道︰「皇上不怪臣妾魯莽就好。」
正在這時,蘇晉進來。他眉心深皺道︰「那阿木不肯交出解藥。」
李天逍淡淡道︰「嗜賭的賭徒總是不甘心,一定要看到最後大勢已去才會肯認輸。無妨,他會最終明白然後乖乖交出解藥的!」他說罷吩咐常公公道︰「去叫護元與虎賁將軍入帳覲見。另,再著人即刻入京以密詔召來三司元老。」
常公公臉色一肅,領命而去。雲羅見李天逍恢復如常,鎮定自若,心中一松,此時才感覺到背後已汗濕。
從初時驚刺中毒到現在局勢逆轉不過幾個時辰。可是卻已是天上地下來回走了一遭。
李天逍招來護元與虎賁將軍,這兩員大將皆是從他當太子時便一起出生入死的屬下。且這兩位將軍手握重兵,即使不能立刻平定即將的叛亂,但是勤王護駕綽綽有余。
雲羅知他要密議重要事宜自己不能再听,于是悄然退下。
她到了自己的帳中。沉香與凝香見她臉色蒼白,急忙端茶送水,送上熱湯。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暮,白日里出去游玩打獵的皇親貴戚們紛紛回營,營地里與平日一樣漸漸喧囂起,人歡馬騰。
雲羅卸了重衣,半躺在床榻上養神。
忽然劉陵悄然進來。他身後跟著一位內侍模樣的人。雲羅正要開口詢問,那內侍緩緩抬起頭來,赫然便是喬裝改扮的鳳朝歌。
他看著榻上的雲羅,眸色復雜。忽然他鳳眸掠過莫名神色,柔聲問道︰「昀兒,你且告訴我。李天逍到底怎麼了?」
雲羅猛地抬頭看向劉陵,劉陵臉低垂,長袖下悄悄朝著她擺了擺手。
雲羅心念電轉,旋即垂下眼簾,淡淡道︰「什麼怎麼的?方才我剛從皇上金帳中回來。皇上要與大臣們議事,我自然不能在旁。」
鳳朝歌冷冷看了一眼劉陵,輕笑︰「如今我竟不知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昀兒,你且來告訴我,我到底該信誰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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