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問吳笛︰「你剛剛為什麼沒有偷襲我。」
那時明明是最有利的機會。
吳笛左腳剛踏出結界,听見雲汐的問題,不禁一愣,但很快,他便恢復正常,把右腳也提到了結界外。
他轉身正面對著雲汐,定定地說︰「因為我也要出去。」
雲汐淺笑一聲,拖著裝著葉思的麻袋,向外走去。
是啊,人各有所謀,各取所需。
對自己有利的人,留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對自己有害的人,那是一定要除掉的。
算計這種東西,無非就是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天下最不可信的東西,便是人心。
同時它又是最值得信任的。
「吳笛」看著雲汐漸漸遠行的背影,抬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她並不算陌生的臉漸漸露出來。
他唇角微勾,純黑的眸子看不清心底的想法。
外面夜色亦濃,雲汐直接用戰力把葉思送回了太子東宮,就是不知道那些下人看見一個從天而降的麻袋里裝著一個人時,會是什麼反應。
雲汐自然是回了酒樓,總不能讓蘇白曉一直頂替她吧。
可是,酒樓里卻無比混亂。
岳子浩去吳笛房里找吳笛,說是想跟他討論討論關于一些高級藥材的鑒別方法,卻發現,吳笛根本不在房中。
找了整個酒樓,都沒有發現吳笛的身影。
問了守門的士兵,也都說沒看見。
參賽的選手未經允許,便私自外出,這條罪,很大,甚至可以取消吳笛的比賽資格。
蘇白曉假扮的林夕被搜了屋,一句話沒說,默默當個觀眾,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不說話,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使自己說錯話,回來後雲汐不好接下去。
雲汐在將要到達酒樓時,便用神識傳話,告訴蘇白曉自己要回來了。
為了不露餡,蘇白曉假扮的林夕便回到了房間內,與雲汐接頭。
雲汐回到房間後,蘇白曉變回了小狐狸的樣子,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發生什麼事了?」雲汐坐在桌邊,一手托腮,看著蘇白曉,問。
「岳子浩發現吳笛不見了。」蘇白曉的眼神很平靜,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可是吳笛怎麼會不見了呢?」
雲汐一把抓過蘇白曉,手習慣性地在他背上給他順毛︰「他們抓走葉思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引吳笛出去。」
「那為什麼會有小紙條在你這兒?」蘇白曉疑惑。
「一定是他們太蠢了,搞錯了。」雲汐信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
「是裴義嗎?」蘇白曉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最近最蠢的也最有害人動機的,除了裴義,也沒其他人了。
「還有一個叫方瓚的老頭兒,是煉丹師工會的九長老,裴義的師父。」雲汐捻起一顆小果子,喂給蘇白曉。
蘇白曉心滿意足地吃下果子,問道︰「你不會把人家給弄死了吧?」
「才沒有。」雲汐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弄死了煉丹師工會那邊不好交代,所以我就把他給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