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詩雨費盡全力,將獨孤宇拖進他的房間。那些惺惺作態的女人真可惡,一個幫忙的都沒有,真是的。獨孤宇你是長胖了嗎?又重了好多。實在弄不上chuang了,干脆直接把他放在地上,莫詩雨癱坐他身邊。
深吸一口氣。看著獨孤宇,剛才他那是在吃醋嗎?居然動那麼大的怒氣,不是她沒心沒肺,只是想到他發怒的樣子,莫詩雨覺得挺好笑的,不禁微微揚起了嘴角。
「我每次受傷,你都挺高興的啊?」獨孤宇捂著胸口的傷,不禁輕咳兩聲,抬眉看到她揚起的嘴角,她倒是挺得意啊。兩個男人為她傷成這樣,不給給什麼表示嗎?
「你自己活該,干嘛沒事找人打架?你和他有仇嗎?」莫詩雨找到剪刀剪開獨孤宇的衣服,衣服黏上了傷口,莫詩雨的手力道減輕了一點。幸虧傷口不是太深。如果在深一丁點,莫詩雨就管不來了!
「你就不能輕點啊?」獨孤宇抽著眼角,倒吸一口氣。
「我已經夠輕的了,你一個男人這點疼,就不能忍一忍啊?」莫詩雨用溫水為獨孤宇清洗傷口,眼神專注,手的力道又輕了幾分。時不時抬頭問獨孤宇疼不疼。
獨孤宇只是搖搖頭,靜靜的享受著她待在他身邊的這份感受,很暖,他尋了三年好不容易她又出現在他的世界中,這次無論如何也不願再讓她從他的身邊消失了。想著,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嘛?放開,疼啊!」莫詩雨被他忽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手腕被他的力道勒的生疼。
「以後不許你和那個男人在接觸。」獨孤宇盯著她的眼楮,每說一個字之後手里的力道就加重一度。
「你神經病啊,放開!」莫詩雨真的疼的受不了,用手推上他的胸前。雖然沒踫到傷口,但由于傷口邊緣已有淤青。使得獨孤宇不得不放開莫詩雨。
「最毒婦人心,說你一點都沒錯!」獨孤宇因疼痛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
「我只是效仿你罷了,我不及你的一半。」莫詩雨甩甩手腕,轉身準備離開。
但又看獨孤宇暴露在外的傷口,他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戀在以前你冒死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替你包扎傷口,但你不許再踫我一下了。不然,以後都不會理你了!」
獨孤宇不說話,只是仰著頭閉上眼楮。莫詩雨看他平靜的樣子心里又泛起一絲心疼,上完藥,包扎好傷口後。獨孤宇也沒再說任何一句話,緊閉的眼楮。在莫詩雨走後也沒睜開。
兩天里,花大娘也讓莫詩雨他們離開,在她竭力保證不出三天,皇上就會對這里封賞。一向貪財的花大娘怎能抵得過這樣的*呢,等等就等等吧!
果真,第兩天黃昏時分,歐陽誠風乘著轎子將皇上的聖旨帶到。
「莫詩雨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莫詩雨揭殲臣陰謀,為國謀義,赫赫功勞,皆以在目;朕念其藹,大義可嘉,晉為一品御女。賞銀十萬兩。欽此!」讀完聖旨,歐陽誠風收起聖旨走到莫詩雨身邊,一挑眉將聖旨交到莫詩雨手中。
「哎呦~這可太好了!」花大娘搶在莫詩雨前面,接過聖旨。好像冊封的人是她一樣。
「你听好了聖旨嗎?又沒說你!」七雪從某處跳出來,搶過花大娘手中的聖旨。交到莫詩雨手中。
莫詩雨揚起嘴角,這兒子沒白養,不過昨天晚上這小子跑哪去了?害她找了一個晚上,等會再收拾他。
「那就替我謝過皇上了。」莫詩雨拿著聖旨。心里感覺挺對不起道子仙老頭的,畢竟老頭最很這個皇帝了。
「我會替你轉告的。怎麼?這次,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了?」歐陽誠風玩味的扯起嘴角。
「你確定,你要進來坐嗎?」莫詩雨眉角一傾,他還想再來一架?看他氣都不敢大喘一下,肯定也傷的不輕。
「呵呵••••••開玩笑,我還要回朝復命。你若不介意,晚上來我府中作客!」說罷便于回朝。
而七雪在一旁,看看莫詩雨又看看那個從未蒙面的叔叔,看來娘親和他挺熟的。也許他認識爹爹。想著,七雪暗暗一笑。
當夜來臨,莫詩雨再一次回到歐陽府時,這里幾乎沒有變化。只是沒見到歐陽二老,最奇怪的是小月怎麼不在?
她會以為小月應該領著孩子出來罵她兩句才對,這樣安靜的場景比她走的時候更加淒涼。難道是歐陽誠風領悟小月不是黎裳,把她轟出去了?
「你來的倒是挺早的,怎麼?有什麼感想嗎?重新回到這里。」歐陽誠風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卻笑得格外的孤獨,憂傷。
「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看他的神情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孤寂,他的嘴角不管怎麼上揚,她都能感受到他冷若冰霜的心。
獨孤宇淡淡一笑,轉身走向那片熟悉的竹林。
「當年,我是真的以為上天眷顧我,讓黎裳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只還不到半個月,這個夢就碎了!」歐陽誠風的眉頭微微皺起又松開。
「為什麼不能將夢繼續呢?」以莫詩雨對小月的了解,小月那麼單純的姑娘,應該很容易被打動才對啊。
「因為你的離開!」歐陽誠風轉回身子,款款深情的看著莫詩雨。
「你的離開讓我意識到再次失去的滋味,也讓我深刻體會到黎裳早就離開我了。杜明月確實很像黎裳,但是讓我把感情寄托在只是像黎裳的女人身上,我做不到。」
所以說,他真的把小月趕出去了?當時小月是為了救她才進了歐陽府。他就這麼把小月趕了出來,那小月要是再遇到那些人販?••••••
她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你把她趕出去了?像我一樣,一紙休書?」莫詩雨驚愕的瞪著歐陽誠風。
「我派人護送她回家了。不過,說到這••••••?」歐陽誠風噙著一抹壞向莫詩雨走去︰「我那休書不算,哪有女人休夫君的?」
我那休書不算,哪有女人休夫君的?這一句話听在梁上那兩位耳朵里就是另外的心情了。
某黑衣男子怒火像是要燒斷了腸子,再也不想往下听任何一句話,飛身消失在夜空中。而另一邊房頂上,某寶,撲通跳下來。
「爹爹,我終于找到你了。」某寶直接撲到歐陽誠風懷里,眼淚再也抑制不住。
「七雪••••••」莫詩雨徹底崩弦了,這下和七雪解釋不清了。這小子最近的輕功越來越好了,總是跟在她後面,而她總是察覺不到。
「娘親是個壞蛋,一直不告訴我爹爹的身份!明明爹爹就很近,卻遲遲不帶我來找你。」七雪忽閃忽閃的眼楮,淚水順著水滑稚女敕的臉流下來。是人都會為他的淚水揪起心疼。
「是嗎?」歐陽誠風狐疑的看著莫詩雨,這突如其來的孩子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不過,這倒是給他提供了很大的機會。
「恩!」七雪緊緊地抱著歐陽誠風,好不容易得來的爹爹,七雪說什麼都不會放開的。
「那爹爹是要替雪兒好好懲罰一下娘親了,讓乖女兒受了這麼多委屈!」歐陽誠風語一出,莫詩雨和七雪滿臉黑線。
「爹爹,我是你兒子!」七雪眼角掛著眼淚,看著歐陽誠風連忙糾正。
「不要再說了~~~」天啊,她為什麼要到歐陽府來?現在七雪認準了歐陽誠風就是他的爹,看他現在躲在歐陽誠風懷里的樣子。真不忍心告訴他事實,可是也不能總這麼下去吧?那她多吃虧啊?她還得找她的銀發男神呢!
「爹爹,今晚我要和你睡!」七雪夾著歐陽誠風的腰,雙手攀著他的脖子。臉上洋溢著無比的幸福。
莫詩雨沒辦法只好隨著七雪去了,自己回了卿一閣。
卿一閣
獨孤宇眼中無盡的冷霜,傷口處的繃帶也被他拆開,手中的酒壇好像永遠也麻醉不了那顆心,為何會這麼痛?他堂堂一個武林盟主,為她屈就與這齷齪的地方。好像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是啊,他怎麼這麼賤?
一廂情願的愛情很苦,而且苦的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對方和你不在一個波長上,你的所有付出和傾訴在對方的眼里都是滑稽可笑的。
「我堂堂獨孤宇,要什麼女人沒有?莫詩雨,你算什麼?憑什麼拿走我的心?」獨孤宇跌跌撞撞的起身,開門走到莫詩雨的門前。「你會後悔的,你這個笨女人!」
他醉了,是真的醉了,可是越醉莫詩雨的身影就越明顯,心中的酸楚,痛覺就越深。
「你怎麼了?快起來!」心如剛好路過,看到獨孤宇醉倒在地,連忙將他起。
••••••
莫詩雨踏上閣樓之時,看到的確是獨孤宇正在熱吻心如,心中頓時沖起一股怒氣。可是自己憑什麼發怒?他又不是自己的誰誰誰,而心如也極力的回應著獨孤宇的熱吻。
「你們擋到我的路了!」莫詩雨故意大喊一聲,將他們扒開沖進房間。重重的摔上門。
嘔~~獨孤宇終于受不了,胃中翻江倒海。
第二天一大早,莫詩雨就收拾包袱準備出卿一閣,而獨孤宇也簡易的提著包袱,眼楮的余光都沒有掃莫詩雨。身邊心如也是提著包袱,小碎步的跟著獨孤宇。
「媽媽~我可要離開這里了!你以後多保重啊!」心如簡單做了一句道別,便大步趕上獨孤宇。
「大娘,這幾天騙你幫你攬生意,卻搗的你這里幾乎都什麼人了。這里是五千兩銀票,您收好!」
道完別,莫詩雨立馬沖出去尋找獨孤宇他們的身影。怯腳跟著他們進了一家客棧。
「兩間房!」獨孤宇扔了十兩銀子給小二,小二接住哈聲哈氣的領著他們上了樓。
「我要他隔壁的房間!」莫詩雨也跟著上樓。
待小二下去後,莫詩雨靠在他們房間門口,耳朵緊緊貼著門想索取他們在里面的動靜︰「都說了要兩間房,干嘛進去一個房間?」
吱————門開了。而莫詩雨側著耳朵的動作卻一下子沒收回來。
「你在干嘛?」一張冷酷傲然的臉呈現在莫詩雨的眼前。第一次,莫詩雨看著他的眼楮有種疏離的感覺。
「我,我在找東西!」莫詩雨繼續低頭,在地上需找著︰「掉哪去了?怎麼找不到呢?」
踫————
門重重的關上了,莫詩雨在門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丑,自己一個人表演著沒有人看的可笑的戲。
「我在干嘛?我為什麼要這樣?」莫詩雨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干嘛要在乎他們是什麼關系?和她有什麼關系?就算他們成親了,也是他的事,自己干嘛要跑去丟臉。莫詩雨也甩上自己門。狂躁的抓著門,好丟臉,剛才獨孤宇那是什麼表情啊?看不起嗎?發誓,以後就算看到他們睡在一起,她也不會去管的。
而事實是••••••
看著心如挽著獨孤宇的胳膊,莫詩雨就會從後面。滿臉醋意的從中間撞過去,然後理直氣壯地說︰「別擋路!」秀恩愛,死得快!
心如則是跺著腳,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但是由于獨孤宇在身邊,還是保持淑女的形象比較重要,便微笑的裝作無所謂的問獨孤宇有沒有事。
獨孤宇沒有任何表情,徑直出了客棧︰「你別跟來了!」獨孤宇不喜歡他在做事的時候,有人總跟著他。
心如乖乖的停住腳步,眼神卻透著一絲詭異和一絲陰謀。
在洛陽城外的林中小屋里,獨孤墨龍和一位女子正在協商規劃一個重大的計劃。
「查的怎麼樣?」獨孤宇剛跨進屋內就急迫的詢問起來。
「哥,你來的正好。」獨孤墨龍起身將手中的信紙交到獨孤宇手中︰「這是最新的情報,我們安插在血魔身邊的人說,現在血魔現在在四處尋童子童女。在三個月之後,血魔會閉關半個月用這些童子童女的血來修煉自己的魔力。就在那個時候血魔的威力最低,超過哪段時間,我們就無法與他對矢了!」
獨孤宇賺著手中的信,一年前自己曾聯手自己的族老與血魔對戰過一次,他的威力的確不容小視。五位族老雖然武力不容小覷,但是在年事已高,和他們聯手對付血魔,還是不能將他壓下。他們拼盡全力也只是讓血魔的元氣散了,但現在血魔又重新出現四處作惡。當年一戰,自己因戰力盡發發髻全白,至今也恢復不過來,以往只需七天就可以恢復,現在卻恢復不了了。
「我們坊星獄現在也在四處巡視,以保護那些無辜的平民和孩子!」坊星獄現任教主陸婷婷,坊星獄本是邪教。但在新任教主陸婷婷*之下現在成為尊老護幼的天使之教。
「恩,還有。血魔的手下好像已經來到了洛陽。出了童子,好像還在尋找什麼東西!」獨孤墨龍添上幾分擔憂。
當年莫詩雨他們消失之後,獨孤宇的寶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那件寶物獨孤宇想要徹底毀掉血魔,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寶物提前落入血魔的手中,結果會更加糟糕。
「你們現在和我一起進洛陽城,但必須要分開行動。」獨孤宇吩咐完,立馬掉回頭回洛陽城,這麼多天和莫詩雨在一起卻忘了最重要的事。
當獨孤宇回到洛陽城,莫詩雨已經不在客棧,而心如也不見了蹤影。
歐陽府中,歐陽誠風與七雪在院子中哈哈大笑。
「你說我和你娘什麼時候成親好呢?你希不希望我和你娘再次和好啊?」
而七雪先是忘天空上方盤望了一下再大作回應︰「當然希望~七雪可想爹爹了!」
「可你娘貌似不太配合,怎麼辦?」
「綁了,恩••••••還是下藥迷了吧,畢竟她太潑!」七雪托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為歐陽誠風出謀劃策。
「臭小子,你就這麼算計你娘的?」呆在假山後面的莫詩雨終于忍不住沖出來了,養了個白眼狼在身邊,是她一手把他拖大的,這說把她賣了就賣了。
「娘子生氣了?」歐陽誠風玩味的看著莫詩雨。
「我才不是你娘子!」莫詩雨白一眼歐陽誠風,便側過身子不看他。而在他人眼中,更像是一種嬌羞。
「這可是鐵打的事實,瞧,咱兒子都在這,不是最好的證明麼!」歐陽誠風對著七雪一挑眉梢,七雪偷偷露出小虎牙,回以歐陽成風一記得逞的竊笑。
莫詩雨氣的渾身發抖,歐陽誠風越是用七雪的身份來說事,莫詩雨就越來氣。不是氣歐陽誠風利用七雪來說親事,而是七雪根本不是他的孩子。怕以後七雪知道後會更加難過。雖然七雪從不在莫詩雨面前說想見父親什麼的,但是看到他一個人靜坐,發呆的時候。從他的眼神里就知道。他心里多麼渴望有父親的愛,和她小時候對父親的期盼是一樣的,甚至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