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白想童鞋花痴完畢,回過神來,在女孩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時,上前兩步,「那個……」
「滾。」
一個字,從男人口中蹦出,好似一座山,壓在了白想身上。
白想眼瞳縮了縮。
滾?
她緊緊握住了拳頭,知道男人誤會了,耐著性子開口︰「是她要去極樂園,我才……」
「誰允許你帶她出來?!」冰冷的聲音,與面對女孩時完全不同,他扭頭,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嗜殺,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一字一句的開口︰「誰允許你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
分明是自己幫了忙,此刻怎麼她就成了被審訊的對象?
他不感謝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說出這麼難听的話?!
原本看見男人時,略有些心虛的人,怒火被挑起。
「我多管閑事?!」白想炸毛,「我告訴你,是她說你不讓她出門,是她求著我帶她過來!你以為我想多管閑事?!誰愛管你們家的閑事!」
白想越說越是火大,分明是好心,竟被指責,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公理了?
膝蓋上摩擦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著,她越想越是委屈,可接著,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只冷冷瞥了她一眼,徑直拉著女孩,就往車上去。
這——什麼意思?
剛才那眼神,如果白想沒看錯,應該是極度厭惡與不屑吧?
而且他就這麼走了?把自己晾在這里?
靠!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白想更怒了,她驀然上前兩步,攔在兩人面前,指責男人︰「喂!你別太過分了!她已經十七歲了吧,有自己的思想,你把她關在家中,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私自利,完全不懂她的想法。你……」
「讓開。」
男人話語簡短,兩字如冰刀,毫無回旋余地。
還真以為自己是土皇帝?
白想咬了咬牙,「不讓!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偏不讓開!你以為你是什麼帝少就能獨斷專行?!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新社會!你是法西斯啊這麼管著自家妹妹?!」
男人凝眉。
白想更怒,張口就來︰「你這麼自私自利,你家父母知道嗎?!」
這話落下,男人漆黑的冷眸,瞬間充血,嗜殺的氣息彌漫而來。
接下來罵人的話卡在嗓子里,沒辦法,這男人氣勢太強,太冷。
白想嚇得後退了一步,話語軟了下來,「我是在幫忙,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幫忙?」男人終于開口,冷沉的聲音,夾雜著一種視生命為無物的漠然,說的話卻讓白想震驚的瞪大了眼楮,「她有自閉癥,你知道嗎?」
自……自閉癥?
白想眼瞳驟然一縮。
自閉癥的患者,不應該是不會與陌生人說話麼?
兩次與女孩的見面,她都開口了,所以白想才沒往這方面想。
可是此刻被男人點起來,白想猛然意識到……
昨天在包間里,自己的血液流到女孩腳底下,她仍舊無動于衷,原來,她不是冷血心腸,只是看不到,听不到外人說話,她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最怕與陌生人有肢體上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