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等候 第十三章向三峰市進軍

作者 ︰ 冰封寒靈

這日清晨,我緊緊抱住娘親的腰,將臉貼在她的胸前深情而認真的說道︰「請娘親放心,女兒一定不會讓娘親失望的。」

她模著我的頭發道︰「娘的女兒,自小就與別家孩子不一樣,聰明懂事,有自己的主見。只是,這一去,你小小年紀就要真正介入了世事紛爭。孩子,以後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動,廣結善緣,生意場上,沒有朋友是不行的,朋友多財路才廣。娘親這一生清心寡欲。朋友不多,幫不上你什麼忙!只有靠你自己了。」娘沉默一會又道︰「娘寫了封書信給李家商行的掌櫃李英。也許你有用得到他的地方,這李家與咱們本是同根,娘年輕時曾經與她有過交往,她會幫襯你的、、、」娘碎碎的念著。

我靜靜地听著,我了解父母的心情,對兒女的牽掛。

我們一行三人背著簡單的行李向三峰城出發。這次去三峰與上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樣,我完全清楚,這一次來三豐鎮,將改變我以及我們這個家庭以往的生活模式。

到了三峰鎮上,小六帶著我們七拐八繞的走了一會,在一家民房門前停下,從懷里拿出一串鑰匙,開門率先進去,我跟了進去,這家宅院在外面看著不大,里面卻很寬敞。上房四間,東西廂房,院內有一方形石桌,四周是圓形石凳。室內家具等物品也不算陳舊。小六將包裹放在石桌上,然後,轉向我微笑道︰「雪兒,喜歡嗎?」

我答非所問道︰「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是我前些天來租的,夫人說,要在鎮上長期落腳就得有家的樣子,做事才安心。」小六道。

我無言以對,眨眨眼楮道︰「那還等什麼?進去啊!」

小三、小六開始收拾衛生重新布置家具。我出去買回來飯菜。吃完飯,已是掌燈時分。

我們三人商量好,明天,我與小六出去租店鋪。小三購置家里用度,然後,打掃院子準備晚飯。

小六我倆在大街上轉了一天,看了十來家鋪面,最後決定租臨街拐角的一家鋪面。里面有一百多平的空間,後院也很大。還有六間廂房。可做廠房、庫房用。還有廚房,價格也算合理。

與房主簽了三年合約,租金半年一負。

一切就序後,我與小六商量好店面裝修,室內裝修的設計風格,貨架擺設等等雜七雜八的事。直忙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小六去雇了兩個工匠裝修店鋪。我著手于服裝款式設計。由三爹爹陪我聯系布料貨源。

這一忙小半個月下來,小六的工作能力真不是蓋的,一切都做得井然有序,店鋪所有設施全部完工。鋪面風情雅致,別有一番風味。

我把我的服裝設計圖紙拿出來與小三,小六商量,需要改動的地方有他們批評指正。我又一一講解我的想法與打算。因為,馬上步入秋季,就以秋季服裝為主制作成衣。當然如果有定做的也定制。兩人都無異議,現在馬上開始進料,張貼廣告招工。

來見工的人很多,經過面試審核暫時錄用六人,其他人在家里等候通知。我哀嘆!來見工的全是女子,沒有一個帥哥。有好幾個女子還一個勁兒的朝著小六,小三拋飛眼,我郁悶,拋飛眼的一個沒留。我絕對要替娘親看好這兩位小爹爹。

日子就在我們忙碌中過去。初次上架二十種款式。其中,男款六種,女款十四種,每款分大、中、小三個號碼。每個號碼也分三種︰加肥、正常、瘦版。總計︰五百六十件衣服。

開業的日子定在八月二日。

開業當天,我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因為,對外宣傳︰本店開業當天打八折。所以,當天衣服賣的相當好,晚上,點完貨,當天銷售三百八十八件衣服。還剩一百七十二件。我決定︰另外再招二十名工人,沒辦法,都是手工制作,太慢了。那人數頂吧!希望成品盡快趕制出來。

這兩個月下來雖然累一點,但是,生意異常的好。幾乎是供不應求。後來,其他城鎮也陸續有人特意來三峰鎮買成衣。我想,現在,產品幾乎是供不應求,應該再租個大點的廠房,再招些工人,我正在櫃台里盤算這事時。一個明朗的女子聲音響起︰「小老板!」

「蘭英姐,有事嗎?」我抬頭問道。

這個蘭英是廠子第一批工人,人隨性率直,不拘小節。

「小老板在啊!嘿嘿,我想與您商量點事。」她扭捏道。

「什麼事說吧?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我盡量滿足你。」我看著她的樣子好笑道。

她嘿嘿笑道︰「那好,我就直說了,我想與小老板打個商量,拿些活回家去做,如果小老板不放心,我付些抵押的銀兩也可以。」

我沒有說話,繼續听她下文。她咬了咬下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繼續道︰「我有六個相公,家里不是很寬裕,他們與我商量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也想做些活掙點銀錢,貼補家用,還請小老板應允我的請求。」

我看著她盛滿希望的眼神,心里樂開了花。我想,我可以不用再花錢租房子了。但是,臉上非常嚴肅的說道︰「你能保證質量嗎?」

「這個沒問題。家夫們也都是針線行家」蘭英回道。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求質量一定過關。並且,每三件衣服需要押金︰一兩銀子。等交貨時,檢驗合格,押金與加工費一並付清。你考慮考慮,廠子的條件你是否能夠接受?」我注視著她的眼楮,淡淡地說道。

「小老板,沒問題。」蘭英爽快地說道。

「好,你拿的第一批衣服我可以免去你的押金」我說完寫個字條遞給她︰

「你拿這個去裁剪房領料吧。」

「多謝小老板信任,我一定會保證質量的。」蘭英接過字條興高采烈的出去了。

第二天,就有好幾個人效仿蘭英,往家里帶活。衣服的制作工人問題解決了。現在,一切都在掌握中,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管理人才。裁剪,制作小六一個人來回跑,太累了。這樣,也影響開發市場。于是,第二天,我就開始滿大街張貼告示,聘請高級主管,男女不限,懂服裝者優先錄用。

前來面試的人很多。在我與小六的精心挑選下,錄用了三個人︰小五,男,裁剪房副管事;梅子,女,制作坊大管事;清影,女,店鋪主管。

這天,基本上一切就序,我開始攏賬目,研究一下新的市場開發。我正在內室理賬,店鋪里的伙計小紅進來稟報︰「老板有個戴面巾的男子要見你。」

我放下手中的賬本,起身出了里間。看見大廳里站著一個戴著白色面紗的白衣男子,此人欣長挺拔的身材,齊膝黑亮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披在後背上,一襲白衣顯得飄渺異常,白淨飽滿的前額,眉宇平直,一雙不大不小適中炯炯有神的眼楮,正在打量著店鋪,白色面紗遮住了眼楮一下的部位,神秘莫測。我走過去仰頭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是你找我嗎?不知有何指教?」

白衣公子微低下頭眼里全是疑惑︰「小姑娘,我找掌櫃的,請您代為通報一聲可以嗎?」

他的聲音很好听,雖然用的是哄小孩子的口氣。但是,還是听出聲音的清冷,就像秋夜浩渺的長空。

我笑道︰「我就是,有什麼事你可以講了!」

他明亮幽深的眼神微怔,目露失望之色,略作遲疑,還是開了口,微施一禮︰「在下今日偶然看見貴店張貼的告示,不知現在還用人否?」

我上下打量他一下,看樣子應該是個有學識的人,心中有了計較︰「用人,只要你通過考核,跟我來吧!」

我帶他進了內室,示意他在桌旁坐下︰「請坐。」

我拿出一個畫滿表格的紙,拿起毛筆開始尋問︰「姓名」

「紅玉」他沉默良久才答道。

「家庭住址」

「••••••」又是沉默。

「嗯!先略過,年齡?」

「十八歲。」這個回答的爽快。

「特長?」

「••••••」又是沉默。

「我問的問題很難回答嗎?怎麼這麼費勁?我換個問法,服裝裁剪、制作,銷售你會哪一樣?」我看著他的眼楮,淡淡地道。

過了一會,他說出的話讓我有些懵,「不知小姑娘想讓我做什麼?不管哪個職務?你可以試用我兩個月,如果我不能勝任你給我的差事,我可以分文不取,自動消失。」

「這麼自信?」我一臉玩味笑道。

「這不是自信,只是希望能有個安身之所罷了。」

我想了一下,「那你就先跟著我吧!做我的助理。」

我看著他有神、明亮的眼楮里滿是疑惑,就解釋道︰「助理就是協助我工作。」

他明了的答了一聲︰「是,老板」

我心里暗笑,這家伙變得可夠快的,剛才還口口聲聲喊我小姑娘,這一下子就升老板了。不過看樣子,他是很想干這份工作。我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問道︰「奧,對了紅玉,你什麼時候上崗?嗯、、、就是上工的意思。」

「隨時可以,」紅玉聲無波瀾道。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上工吧!」我說道。

「是。老板」紅玉淡淡道。聲音依舊清冷高遠。

「你不用拘束,也不用做他想。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希望合作愉快。」我看著他美麗漂亮的眼楮,笑道。

紅玉用他那美麗的眼楮看了我一會沒再說話。

我心里高興,總算來了一位帥哥,還是位神秘的主。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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