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等候 第二十六章少女初長成

作者 ︰ 冰封寒靈

將英彩這一養傷就是半年有余,在她養傷過程中,我們之間也都互相了解了。將英彩相貌不算出眾。但是,她人很是善良,重情知意,人也精明,我問她將來有什麼打算。她無奈的嘆氣。說現在無路可去,無親可投。我將她留在身邊,幫我辦事。她立即非常高興的答應了。並發誓從此忠心為我辦事,以報救命、收留之恩。

在將英彩傷完全好了之後,就開始了我們的計劃。將英彩按照我的計劃一步一步順利實施。在這近一年多的時間里收效顯著。成功的在雄關建立了四家成衣店,兩家商號。生意興隆。

當然在這三四年的時間里,我幾乎是每個月都與家里及逸瑾通信。相互告知近況。逸瑾說他那里的成衣店發展很快,附近較大一點的城鎮都開了分店,就等著我們回去點銀子了。對逸瑾的能力我是非常有信心的。他還說,蘭軒從帝都托人帶話說,甚是想念我們。有機會去帝都一定要通知他。

此時,秋高氣爽,我與紅玉、劉伯正走在大街上,我與紅玉手上提著各色布料,劉伯則手拿著棉花。這是準備作冬款樣衣的財料。紅玉在一家琴行的門口停下向里張望。我見狀讓劉伯先回了家。

我率先走進了琴行的門,紅玉稍猶豫一下也跟了進來。我對樂器一竅不通,東瞧瞧西望望,看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紅玉走到一個茶桌邊輕輕撫模著茶桌上面的一台看上去有些古舊的琴。

「公子真有眼力,這是一把遠古遺留下來的古琴。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哪個年代的。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可惜,得之不能用之。有好多愛琴好琴之人也曾試過。都彈不成曲調。公子如果喜歡,可試彈一下,如果公子能駕馭此琴,本店免費相贈。」店主娓娓道來。

店主是個三十多歲面容清秀的女子,說話也大方有禮。

紅玉淡淡說道︰「如此多謝老板了,在下就試上一試。」

「公子請。」

店老板說罷,拿過香爐。紅玉焚香完畢坐與琴後,開始試音調弦。一會功夫,只听如高山流水般悅耳動听的琴聲悠然響起。琴音之美妙,連我這個不懂音樂的人都沉醉其中。曲到途中突然改調,是我曾經唱給他听的‘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的曲調。我听後,愣了半晌。曲罷,店主人高聲笑道︰

「公子與此琴有緣,本人先前說的話是算數的,這古琴現在就是你的了。」

紅玉也不客氣,拿起琴向店主道了謝,拉住我的小手,向門外走去。

店主人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如此高超的琴技,又能駕馭古憂之人,莫非是消失已久的玉公子。」紅玉沒有回頭,也不答話。帶著我快速閃身而去。

回到家里,紅玉把琴放好,深情而愛戀的撫模著古琴,像是在對**低低訴說著情話般︰「古憂,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

「玉,這原本是你的琴嗎?」我疑惑問道。

「嗯,它是琴,也是武器,內設機關,所以,一般人是是無法用此琴彈成曲調的。師尊說,無憂開啟天下無人能敵。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與師尊兩人從不用古憂做武器,所以,沒人知道無憂其實是一件天下罕見的神兵利器這個秘密,這是師尊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他說到此,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就不再繼續。

紅玉從來不與我說起有關他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問。我相信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見他傷感,正想勸慰幾句,正在這時,突然覺得一熱,好像是什麼東西流出來了,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我一驚。怎?這個世界的女人成熟得這麼早啊?我才十三歲多點,還不到十四歲就來月事了嗎?紅玉見我面露異色,忙問道︰

「雪兒,你怎麼了?」

我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支嗚道︰「沒、沒什麼!」

夾著兩腿就往房間跑,跑到途中,又覺得不對,又往茅廁跑,跑了兩步又跑回來了,因為這個世界沒有衛生巾,手紙也很粗糙。不能用,我呆呆地紅著臉站在那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紅玉瞪著他那雙好看的眼楮,瞧著我來回折騰,折騰夠了,又停下來,好笑,又有些擔心地問道︰「雪兒,你夾著個腿來回跑什麼呢?怪怪地,莫不是內急?那就快去啊!」

唉!死就死吧!反正他早晚都得知道。我的臉越發地紅了,低低道︰「不是啦!是人家來了那個嗎!」

「哪個?那個是什麼啊?雪兒,你到底怎麼了?倒是說清楚啊!」紅玉見我的神態扭捏,急了,走到我面前,扶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的眼楮急切問道。

我低頭聲若蚊蠅地說道︰「就是月事了。」

我的這句話一下雷到小玉玉了,小玉玉可愛的紅唇微張,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高興,又有些緊張的嗔怪道︰「你怎麼不早說,來了月事,是不能涼到、累到的。那樣對身體不好。」

他邊說邊把我抱進屋里,然後把坐墊放到床上,讓我坐在上面。「你先等一下,馬上就好。」

說完,他快速轉身出去。大約十分鐘就進來了,邊走還邊用牙齒咬斷線,走到床邊。我見他手里拿著一個有一尺多長兩寸寬,厚厚的用軟布縫制的帶子,看樣子里面塞的是棉花。他匆匆道︰「快點,躺。」

「什、什、什麼?莫不是你要給我換吧?」我滿臉尷尬結結巴巴說道。

「我不給你換!你自己會嗎?」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但是,眼里卻閃著星星。

「我會,我自己來。」我飛奔下地,搶下那條帶子,就往茅廁跑,我到了茅廁,剛解開褲子,紅玉就在外面喊︰「看看底、褲用換不,要是換的話就言語一聲,我把底、褲帶來了。」

我額頭掛上三根黑線,應了聲︰「不用。」

外面傳來紅玉的輕笑聲︰「還知道害羞了!雪兒終于長大了,來了月事,是高興的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是啊!我的小饅頭已經長成了大饅頭。身段也漸豐滿。胯骨也有些圓潤,這個世界的女孩發育的也太早了些。怪不得法律規定十四歲就可以娶親,大戶人家的女孩,十三歲就有納侍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從茅廁出來,發現紅玉還等在外面,他見我出來,忙問道︰

「可以嗎?有沒有不適的地方?」

「還好。」我扭捏說道。心里翻著白眼,真是的,哪有大男人盯著女孩子問這些的。

他彎腰將我公主抱,抱回房中。並囑咐道︰「第一次來月事,不能大意,這兩天你就臥床休息。什麼事都不要做了。」

我郁悶啊!沒病誰能在床上躺得住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雖然,心里面矯情,但是,面上可不敢表露出來。只有可憐兮兮的看著紅玉。紅玉笑道︰「乖,你就將養著吧!我會陪你的。」

他說完轉身出去了,拿了些棉布,棉花進來,坐在桌邊,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與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他又做了幾個帶子放到我床邊溫柔道︰「這些留作換洗用。」

他放下後坐到我身邊,微輔著身子,看著我的眼楮,就那樣看著,也不說話。我也看著他。這三四年來,我們窩在這一隅偷閑,過著幾乎是避世的生活。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怕什麼。躲避什麼。但是,誰都沒開口詢問過。我是躲避家里再給我娶夫侍。而紅玉是在躲避跟蹤他的人。

自從決定用將英彩做前台老板,我們給她購置了一座府邸,請了下人。這樣人們就不會懷疑她的身份。我與紅玉做幕後老板,將英彩適當時間會向我們做匯報。我們有時也會去店里逛逛。只是不暴露身份。將英彩的工作能力很強,人又踏實。這一年多里,她在雄關城博得個好名聲。

這日,紅玉從他的房間里拿出個布包打開讓我看,面上還帶著少有的羞澀、靦腆。我與紅玉雖然夜里睡在一起,但是,我還是給他留個自己單獨的房間。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紅玉少有地表情。

「雪兒、、、、、、這是我們的喜服,我想我們年底可以回三峰、、、、、、」紅玉半吐半掩的說道。

我狡詐一笑明知故問道︰「回三峰?有事嗎?」

紅玉騰地一下臉紅到耳根,並用眼角嗔了我一眼道︰「雪兒越來越壞了。」說完作勢要將衣服收起來。

我趕緊拉住他的衣袖哄道︰「我想,現在看你穿喜服的樣子,一定帥呆了?」

「喜服只能試一次,我都試過了,不能再試第二次了。倒是你的,到時怕是得修改。」紅玉小聲道。

看見紅玉一直在羞臊。我就不再逗他了,認真說道︰「我明日休書于母親。與她商量此事。」

他喜滋滋地把喜服包好收了拾起來。我在心里月復誹︰這個月復黑的男人,讓我看喜服是幌子,要我這句話是真的。

用完晚飯,天剛黑,紅玉正在趕制冬裝樣衣,我閑來無事,想去將英彩哪里了解一下冬裝上市準備到哪一步了。我借著天黑隱了身形,躍上房頂,用輕功向將英彩處而去。到達時我剛想現身,卻發現幾條黑影趴在將英彩所在房間的房頂上向下觀望。我急忙隱了氣息躲在暗處觀察。心中疑雲大起,我靜靜地等待著,看他們的下一步如何做。

只見有一個人做了幾下手勢,留下三人在原地,其余兩人悄無聲息地退走了。這是沖著誰來的?看那離去的兩個人的身手,都是武技頂尖人物。將英彩雖然與她姐姐結怨,但是,據他所述,她姐姐還沒有能力請動如此高手,來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將英彩。思到此處,暗叫不好。急忙折返家中,看紅玉無恙,提著的心,放回肚里。我將我所看到的告知紅玉。我倆又重返將英彩住處,發現那三個監視的人還在。

我與紅玉低聲合計了一下,紅玉回去叫劉伯把馬車趕過來,把將英彩用馬車拉到北城,在將英彩上了馬車後,黑衣人一路尾隨跟了過去。這時,紅玉已經在北城的分鋪里等著。將英彩一到達就讓店里的一個小姑娘換上將英彩的衣服。

馬車到鋪子門前停下來,將英彩下了馬車近了店鋪。一盞茶時間,將英彩又出來上了馬車。當然,這次上馬車的人是假的將英彩。當馬車遠去之時,我看見那三個人在預料中隨車而去。我閃身進屋。

「英彩,我們被監視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你姐姐所為?」我問道。

「不可能是她。她的家丁護院沒有這等武功。而且,她認為我已經死了,威脅不到她了,所以,她不會再派殺手來尋找我的。」將英彩分析道。

「這樣就好,你就沒危險了,他們不是沖著你來的,就一定是誤以為你是我,肯定是沖著我們來的。看現在的樣子,還沒發現我們,所以,短時間內我們就不要踫面了,我把冬季要上市的服裝樣衣還有計劃書以及操作方法的文本,都放在南城的鋪子里,你明天晚上之前就可以去取。我明天與我相公要出去幾天,我們不在的時候,你要督促其他幾位掌櫃的把鋪子生意搞好。我會找幾個人保護好你的安全的,你不要害怕。如果那些人查不到我們,他們就會自動退走的。」我說道。

「老板,你不用找人保護我,這樣會讓他們起疑的。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我會沒事的。老板請放心,這里就交給我吧!我會把這些生意搞好的。」將英彩真誠道。

「那你要多加注意。我們還都用通寶銀號作為資金交接存儲。另外這件事情也給了我們一個教訓,你以後要培養一批我們自己的衛士。以備不時之需。」

「是老板,這件事情我記下了,我會盡快辦理。」蔣英彩道。

「嗯。」

我應了一聲便與紅玉閃身躍上屋頂,又等了一會,劉伯將車趕了回來,假的將英彩下車進屋換走了真的將英彩,我們趴伏在遠處的屋頂上看得真切。那三個黑衣人都不是弱者。紅玉在我耳邊說道︰「這三個人的身手,訓練有素,看樣子應該是皇家暗影閣的人。」

我听著紅玉的話,心里大驚,是什麼人能調動皇家暗影閣的人對我們如此上心監視。但是,這也讓我放心了,如果他們查不出我們與將英彩有聯系。將英彩是不會有危險的了,畢竟是皇家人,不會濫殺無辜的。

我放心的回了家。開始連夜起草企業計劃和與之有關的一些事項。都記錄清楚。我一直忙到第二天中午。等我把一切都處理完畢,紅玉也打點妥當。

下午,我與紅玉先行離開,出了南城門,劉伯趕著馬車與我們在燕湖湖畔回合。我一路思索,如果,我把我的生意發展到全國各地,那麼,對方還是否能找到我們呢?我是不會讓紅玉有事的,更不會讓任何人從我手里把他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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