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那天,慶典非常隆重,郡守大人親自前來剪彩。這讓我由衷贊嘆逸瑾家在清江地實力,清江城大小官員,城中大小商戶大都都到場了。
我也在這天見到了這位據說有鐵血手腕的郡守大人,蘭軒之母,趙宏清。趙宏清,四十多歲年紀,眉宇間藏著英氣,眼神清冷深邃,仿佛是讓人看不到底的深潭。給人感覺就是久經官場的極有城府的士紳。蘭軒一點都不像她的母親。
開業那天非常順利,張逸瑾的母親也沒趕回來。都是張逸瑾以及他的大爹爹在張羅、應酬。我因為人生地不熟,也只有微笑作陪的份。店鋪在那一天也做了免費廣告,清江城幾乎家喻戶曉。都知道李家成衣商鋪在清江城落戶。因為款式新穎,質地一流,深受大家的歡迎,生意異常的好。
時間在忙碌中過去,這時鋪子已經開張有兩個月了,生意一直都很穩定。因為,清江城比較大,紅玉與逸瑾商議,想在本城多增加兩個鋪面。正在我們張羅鋪面位置時,傳來消息,說明日蘭軒起身去帝都。紅玉、逸瑾我們三人都懷著沉重的心情,在吉祥酒樓給蘭軒踐行。
大家都心照不宣。我們都為蘭軒擔心,蘭軒心性單純,人雖聰明,但是,他性子直爽沒有心機,如果嫁到復雜人家,能否安然生活?很是讓人擔心。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這事也是無能為力。也只有默默祝福了。
席間蘭軒當著小玉玉的面,眼含熱淚的說道︰「謝謝雪兒這些日子來給我帶來的快樂日子,這些快樂的日子足夠我回味一生了。」
我傷感地落下淚來,牽著蘭軒的手道︰「蘭軒。我們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要是過得不開心,記得還有我們。只要有我們在,你就不是孤獨的。」
紅玉並沒有吃蘭軒的醋,反而為蘭軒的未知命運而傷感。大家說了一會體己的話。蘭軒說想在他離別之際讓我為他在唱一首曲子。我想了想,如蘭軒這般嬌艷、清新且帶著幾分淡雅如梨花般醉人的美人也當得此歌。所以,我為他唱了一首李玉剛的‘梨花頌’雖然,我沒有李玉剛唱得好,但是,此時也傾注了我的全部感情。
「蘭軒,你在我心里就如梨花一樣艷麗,嬌媚,我就為你唱一首‘梨花頌’吧!」我說道。
「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天生麗質難自棄,天生麗質難自棄。長恨一曲千古迷,恨長一曲千古思。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我應蘭軒的要求唱了兩遍。蘭軒撫琴伴奏,兩行清淚掛在面頰,讓人的心跟著揪痛不已。他眼含著哀傷說道︰「明天我走時,你們千萬別去送我,我會受不了的。」
第二天,張逸瑾、紅玉我們三人還是偷偷地去了城門送他,只是遠遠地看著他離去。
雖然,沒人明說蘭軒此去帝都的目的,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蘭軒此去帝都的目的。他走後我的心里難過了好長時間。想必再見已是遙遙無期。
這些時日,我們依然在忙碌中。我忙里偷閑,在紅玉的指導下開始我的武技、輕功訓練。武技有所長進,輕功也突飛猛進。現在,我已經可以隨著紅玉踏樹而行。我們倆經常半夜飛出城外,躺在野地里看星星,我也時常在眾多的星辰中尋找著我前世所熟悉的星座,以及我生活的地球,但是,一無所獲。
一眨眼又是一年,快到年底時,三爹爹說要回家過年,看看娘親。我這里因為,年底要比平時忙,不能陪他回去。于是,他一人返家。
逸瑾的娘親在仲夏時節就回到了清江。但是,她很少插手成衣店的事。她也是個開朗豁達之人。對晚輩也是慈愛有加。三爹爹臨走時,曾向她辭行,她一再邀請母親相見。我心中甚是忐忑。我這一年多與張逸瑾相處下來,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我不想傷了彼此的感情。
于是,我開始聘請高級管理人員,待他們完全熟悉本職業務時。與他們作好交接。決定轉過年,等三爹爹回來,我們就一路南下,這里由張逸瑾全權負責,包括附近的城鎮市場開發。
這一日,年底結算完畢。一切事務處理妥當,我與紅玉、逸瑾三人在吉祥酒樓里小小慶祝一下。席間逸瑾有時眼毛深邃,總以一種我看不懂的探究目光看我,待我迎上他的目光時又快速閃開。這雖然讓我有些郁悶,但是,並沒有影響我的好心情。想想也就釋然了,我把這里的一切都扔給他打理,他有一些想法也是應該的。
今年的收獲超過我的預算很多。白花花的銀子讓我眼冒金光。雖然,我現在在別人眼里還是個十來歲天真少女形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靈魂已經是個千年老妖了。而且還是個極度貪財好、色的老妖精。這一點誰也看不透我,包括紅玉。
一時高興,與逸瑾一頓豪飲,到最後張逸瑾這個千杯不倒的人,也趴在桌子上醉眼迷離的開始說胡話,我听不清他說什麼,他也不知道我說什麼,因為,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雪兒,你真是不講究。」
「逸瑾哥哥,你也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紅玉見狀強制性叫人把張逸瑾送回家。然後小玉玉把我扛回客棧。
回到客棧,紅玉向小二要了洗澡水。一會小二將洗澡水送上來,紅玉將我的衣服月兌掉,把我抱進洗漱間,將我放進木桶中,木桶很大,我站在溫熱的水里用手拍打著水面。
「雪兒,別玩了,快洗,一會水涼了。」紅玉站在大木桶的邊上拿著布巾給我撩水擦著後背。
我有些不快的說道︰「每次都是小玉玉看光我,我很吃虧,我一次都沒看到過你」
紅玉一愣,然後無奈的一笑道︰「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別計較了啊!快點坐到水里,暖暖身子,看你這身上都冰涼了。」
「那你什麼時候洗啊?」我噘著嘴道。
「我一會洗。」紅玉便給我擦著身邊說道。
「哦,知道了」我噘著嘴應道道。
我泡在溫熱的水里,酒氣慢慢退去,回想著今天逸瑾的失常反應,逸瑾酒量很好,這麼長時間從未見他喝醉過。今天為什麼會喝多?細想想,自己是有些自私,把這里的一切都扔給他打理。他的壓力一定很大。
「雪兒,水涼了,出去吧!」拿著干布巾給我擦拭身上的水,然後給我穿上衣服。將我抱上、床榻給我上低衣蓋上被子。
他自己才去洗澡,對于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人,我實在沒有理由在猶豫什麼。
紅玉洗完澡,回到房間,他穿著月白色內單一頭青絲散落,似神仙般飄逸出塵,英氣內斂。多幾許柔和平靜。他在我的外側躺下,然後,輕聲問我︰
「雪兒,你不在考慮一下嗎?」
「我已經決定了。」我平淡的說道。
「雪兒,我不想你以後後悔。」紅玉說道。
「失去你的愛,才是我最後悔的事情。我不想讓你的心里難過。更不希望再有人插在我們中間。」我淡淡的說道。
「雪兒,你是我的妻,不論以後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紅玉說道。
我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輕輕一吻。
紅玉,我會讓你幸福的,不枉你將自己的一生托付給我。如果有可能,我盡量努力爭取,這一生只要你一人相伴相攜到老。
我們就這樣相依相偎進ru甜甜的夢鄉。今天我又做了一個很是古怪的夢,夢里,在浩渺的白色空間了,白霧繚繞,還是那兩個白衣女子,與紅衣男子在白霧中飄飛。
然後,又換了一個景致,一個白衣男子,飄渺出塵的立在雲端,發絲飄揚,他的身後兩根白色如琉璃般的出大門柱巍然聳立,襯得他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度。他的對面是個女子,那女子立在白雲之上身後是浩渺深藍色的空間,顯得有些孤寂與未知的無望,就這樣,兩人遙遙相對。氣氛詭異,像是瞬間,又像是永恆的畫面。
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又來到了一個永不到盡頭虛無空間什麼也沒有,只是覺得空曠無邊,然後,有一陣飄渺的歌聲傳進意識里︰蝶兒雙飛,蘭花倩影,江山如畫,似你嬌美容顏。煙波浩渺。青春如夢。韶華易逝,幾人參透玄機。天宇茫茫,我在紅塵等候。瓊樓玉宇,你可願意舍棄?滄海桑田,我不問歸期。古往今來征戰不休,多少英雄化枯骨?只為浮華逞**。又怎知浮華似水,徒增傷悲,到頭來只剩下怨海,仇山,長恨天。按下眉頭,心頭起。浮華易失,只有真情存留。
這歌聲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在哪里听到過我想不起來了。**的稀奇古怪的夢境,我覺得自己可能只最近太累的緣故,所以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