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想想這麼多的寶貝都是白得的,嘴就一直笑得合不攏。
「靈兒,你總是偷著樂什麼呢?」蘭軒看著我問道。
「她呀!是樂佔人家便宜了,白得那麼多寶貝,能不樂嘛?」夜璃笑話我道︰「殊不知撿了便宜的是人家,她還樂個沒完。像個小孩子似得。」
「靈兒,我總覺得咱們白要人家東西不好。」蘭軒道。
「軒兒,回去給你解釋。」我哄騙蘭軒道。然後,又問夜璃道︰
「夜璃,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他白送我那麼多寶貝,怎麼反倒是他佔了香呢?」
「先師曾去過雲來國,據先師說,衣物等絲、棉物品在雲來國是用寶石翡翠、或是珍珠等東西換取的。居住在偏遠山區的人們還都穿一種用樹葉制成的所為衣衫。他們國家有的地方都沒見過我們穿的這種衣物,你說是誰佔了便宜了。」夜璃邊說邊用不囂的眼神瞟著我。
我一點都沒在意他的眼神,在心里開始盤算開了,珍珠、寶石、翡翠那可是寶貝啊!這樣的生意,何止一本萬利。雲來舒這小子可是夠狡猾滴。他提都沒提,我可不能讓他算計了。這可是賺大錢的機會。不過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啊?皇帝手諭都能搞到手。我敢斷定他絕不是一般的商人。我得好好利用一下這顆大樹。麗國也是有出口貿易規定的,糧食,布匹是不允許私自出口的。但是,法律沒規定,成衣不允許出口我得好好琢磨一下。
路上,陪夜璃買了絲線,又陪蘭軒買了一塊布料。就會轉了。回到府邸已經是晚膳時間,娘親、三爹爹已等候在飯廳。紫宸與逸瑾還沒過來,劉伯他已經去請過了,他們二人也馬上就到。我們三人邊坐下來一邊與娘親、三爹爹聊天,一邊等他們二人吃飯。不多時,二人先後近了飯廳,他們坐下後便開飯了。紫宸道︰「這下好了,終于可以輕松幾天了。」
逸瑾也說道︰「嗯!明天可以完全清理干淨了,房間再有三天就可以干透了,三天後就可以做室內裝修了。」
紫宸道︰「九曲回廊,明天還要一天才能粉刷完畢。畫工中午就能完成。還有一些精細的雕刻需要時間,但是,那不影響整體完工。剩下的就是各院子的匾額,你看怎麼做好?」
逸瑾道︰「依我看。只把匾額坐好就可以了,至于題字或是起什麼名字,就由個院子的主人自己決定,自己書寫比較好。」
「主意不錯,那就這麼辦。」紫宸邊吃菜邊說道。看他那樣子是真餓了。我心疼地給他莢了些他愛吃的菜。
「娘和四位爹爹的房間設在主院。內院六個院子我們一人一個院子。其余四個院子設為客房,你看這樣可以不?」逸瑾問道。
「咱兩個真是不謀而合,我也是這麼打算地。就這麼定了。」紫宸笑道。
我怯怯地開了口問道︰「我的院子在哪啊?內院不是八個院子嗎?另外兩個院子是不是有我一個啊?」
紫宸白了我一眼說道︰「另外兩個院子是給寶寶地。」
我郁悶滴看看紫宸,見他沒理我,又看向逸瑾,逸瑾低頭吃著飯,就是不抬頭。我又看向蘭軒、夜璃二人。他們錯開我的視線,兩個人都裝沒事人。我萬般無奈的將視線轉向娘親、三爹爹。三爹爹與娘親對視一眼,都無聲的笑了。都沒說話。我向他們擠眉弄眼,費了半天勁。兩個人都裝糊涂。愣是沒搭理我。我開始月復誹他二人,這還是我爹娘嗎?女兒無家可歸他們非但不管,還笑,不理他們,我低下頭拼命扒著飯,弄得筷子碗乒乓脆響。
桌子上的人都憋著笑。我看見蘭軒肩膀直抖,臉都悶紅了,我生氣道︰「笑就好好笑吧!看憋出內傷。」
一下子一屋子的哄堂大笑聲。房梁上的灰塵都震了下來。我白了他們一眼繼續吃飯。吃完飯我誰都沒理就回房去了。
今天是紫宸晉級六重的最後一次雙修。我們一直在院中一個隱蔽的角落修煉。今天,修煉完畢紫宸將我抱入房中。打點好,就回他自己的院子,我也沒留他。他走後我開始擔心了,我猶豫再三還是放心不下,去叫上夜璃陪我給紫宸護法。因為,今天晉級很是關鍵,會引來小天劫,據說小天劫為地火,天劫為閃電之火。這些我只是在上一世的電視了看過。不知道現實到底如何?前幾天,紫宸與他們說起這事兒時,我還很好奇。可是,現在好奇心一下子全沒了,只剩下擔心了。
等到我與夜璃到的時候,紫宸已經進ru入定狀態。過了一會,逸瑾與蘭軒也來了,想必是大家也都很為紫宸擔心。
紫宸今天穿一身素白色衣袍,坐在院中的地面上,在銀色的月光下他一掃以前的妖嬈嫵媚,就像是一位仙風道骨的修仙的修士,平靜、淡然,無欲無求。遺世**。他的周身並未像以往那樣,有藍光縈繞,而是像平時打坐一樣靜靜的。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四周的氣流開始源源不斷的向他的方向匯集,淡淡的形成一層白色薄霧,薄霧在逐漸加厚,把他罩在其中。朦朦朧朧已經看不見他的面容了,大家都很緊張,我拽著逸瑾的手臂開始發抖。逸瑾道︰
「雪兒,沒事的,別緊張。紫宸現在一切正常,他還要幾個時辰能收功,我先扶你回屋里睡會。」
我搖了搖頭。
「你不睡。就休息一會吧!有我們呢!」蘭軒道。
我只好先回屋了。在床上躺了一會,翻來覆去的。後來怎麼也躺不住了,就站在窗口向外瞧著院子在地上打坐的人。白色的霧氣已經把他全部的罩住只能看見一個淡色的身影。而且,影子i也越來越淡。最後只剩下一團白色的橢圓型球體。白色漸漸變成淺藍,淺藍色又逐漸加深兩個時辰後,已經是深藍色光體。天邊漸漸出現魚肚白,那顏色顯得越發的深藍。忽然,在藍色光體的周圍出現幽藍色的火焰,一圈圈的向外圍擴展。出現六圈後就停止了。但是,那六圈藍色火焰卻越燃越烈,最後,將整個深藍色球體罩住,那藍色火焰在黎明之時顯得越發詭異莫測。我大驚失色,紫宸乃一介凡胎肉身,怎麼能抗住這烈火的焚燒。我幾乎失去理智,再也顧不得其它,踉蹌跑出去,就要撲向紫宸所在的地方。我被逸瑾攔住,緊緊地抱在懷里。
我哭喊著,從逸瑾的懷里往外掙︰「紫宸,紫宸。我來救你。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逸瑾緊緊地把我砸在懷中大聲道︰「雪兒,你冷靜點。雪兒別怕。你要相信他。他一定能堅持住的。」
我無力的癱軟在逸瑾的懷里。是啊!逸瑾說的沒錯,這個時候,我必須相信紫宸。可是,我的心一直在揪痛。我剛才哭喊時沒有眼淚,現在眼淚卻無聲的流了出來。我在心里默默祈禱,紫宸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時,在太陽躍出地平線升起的瞬間,紫宸從藍色的火焰中升起,盤旋在火焰上方,他依舊是先前打坐的姿勢。唯一不同的是,眉心處多了一個紅黃色火炬形狀的印跡。印跡閃著金光。忽然他打了一個手訣,只見藍色火焰匯成一線向他眉心的印記隱去。速度很快,分分鐘的時間,全部沒入。他身體飛快地旋轉著,然後,躍上空中帶起七色光芒,光芒慢慢消失。他落回地面,眉心處的印跡消失不見了。良久,他睜開雙眼,眼中紫色的光芒一閃即逝。眼中有一瞬間的迷蒙,然後,向我們幾個點點頭,表示一切正常。眾人也都松口氣。
紫宸平靜地說道︰「大家都去吃些東西吧!然後休息去吧!逸瑾,你也去吧!今天的事情不多,我一個人看著就好。」
夜璃、蘭軒、逸瑾三人點頭都出去了,我走到紫宸身邊溫聲問道︰「紫宸,你真的沒事嗎?」
我怎麼感覺他與以往不同呢?什麼地方不同,卻說不上來。
紫宸將我摟在懷里,抱得緊緊的,生怕一撒手就消失一樣。他在我的耳邊輕聲呢喃到︰「靈兒,我是不會讓他再把我們分開的。我們會永生永世在一起的。沒有人可以阻止。」
我有些迷茫。但是,知道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只是還是有些疑惑,紫宸一直是叫我雪兒的,今天怎麼改了稱呼。這疑惑一閃即逝,我並沒放在心上。紫宸抱了一會,將我放開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柔聲道︰「走,我陪你去吃飯,然後。你去休息。」
「紫宸,今天珠寶行的人來送玉器,我得等他們。」我說道。然後,我把與雲來舒打算合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雪兒,無事,人來了,我先陪著。等你休息好了,再見他也不遲。」紫宸溫聲說道。
我略一思索,就听話地跟著他去吃了飯。然後回去休息了。
我一覺醒來,已經快近午時了,忽然想起雲來舒今天會來,我匆忙洗簌一下將頭發簡單的挽個發髻,用一根木簪別好,整理一下裙衫出了院子,來到前廳。見紫宸、逸瑾、蘭軒、夜璃都在,看樣子雲來舒已經來了多時了,大家正談笑風生。我叫來劉伯問道︰「劉伯,給客人備酒菜沒有?」
劉伯道︰「小姐,宸少爺一早就吩咐了,這說話馬上就能上了。」
「好,將酒菜擺到前廳。」我吩咐道。
我邁步走進大廳,滿面笑容地拱手向雲來舒告罪道︰「啊呀!雲來公子光臨寒舍,小女子怠慢了。請雲來公子海涵啊!」
「哪里!哪里!舒叨擾了。」雲來舒笑道。
「我剛進來時,听到你們談到歌曲之事,不知是什麼歌讓你們這麼感興趣啊?」我笑問道。
「是我們雲來國民間的一種歌謠,如果那個男子喜歡上了女子。就可以在月圓之夜彈著瑤在那女子家附近唱歌,以此來打動女子的心。如果女子接受男子的愛意,會向那男子索要瑤以留作信物。日後向族長提出請求,給那個男子驗身,驗身通過就可以將男子遮上紅蓋頭領回家。這些是我國一些鄉下的民俗。」雲來舒說道。
听完雲來舒的介紹,我唏噓不已。我信口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這男子也夠可憐的,你說萬一驗身通不過可咋辦啊?」
「我們雲來國男子把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沒有意外發生是不會通不過的。」雲來舒眸光黯然道。
我知道自己的話觸及到了雲來舒的底線,很是後悔,遂轉移話題道︰「他們唱的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情歌。」
「是的,很美。不但是曲調優美動听,歌詞也都很感人。」雲來舒說道。
「將來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听听。看有沒有山歌好听。」我一臉向往地說道。
「山歌是什麼歌啊?沒听過。」雲來舒說道。
我說道︰「山歌是離我們這片土地非常遙遠的一個國家里的一個少數民族喜歡唱的一種歌謠。我也很喜歡。」
「有機會飄雪一定要讓我听听你的山歌好嗎?」雲來舒道。
「好啊!不過我唱的不好。你別笑我才是。︰我笑道。
這閑話間下人將酒菜擺上,我起身邀請雲來舒入席。我見雲來舒戴著的銀制面具,想起以前紅玉也戴過銀質的面具,心里有些酸澀,幸虧如今紅玉得以解月兌了。心里一陣感慨,如果,沒有什麼難言之隱誰願意戴著面具示人。我看了一眼仍舊陷入沉思的紫宸,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就上前握住他的手好整以暇的問道︰「紫宸,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不是在想美女吧?」
紫宸嗔我一眼笑道︰「雪兒敢拿我尋開心,看我不修理你。」
「你舍得啊?」我嬉笑著拉他入座。
「雲來兄有所不知,靈兒的歌唱得很好,我跟她學了好幾首呢!等靈兒高興時,她就會唱給我們听的。」蘭軒炫耀道。
我拿起酒壺給雲來舒倒滿酒,然後又一次給我的幾位夫郎倒滿,我笑道︰「雲來公子,你別听軒兒吹噓,我那是閑來無事唱著玩的。雲來公子,您能蒞臨我這草舍,我心悅然,你要是不棄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有照顧不周之處,也勿怪。我們將來既是合作伙伴我與家夫們就沒拿你當外人。我有孕在身,就不陪雲來公子飲酒了,讓家夫陪你,希望你能夠盡興。」
「飄雪客氣了,舒與幾位公子甚是投緣,一見如故。能交到你們這樣的朋友是舒三生有幸。我是不會與你客氣的。不過如果能聆听飄雪一展歌喉會更高興的。」雲來舒說道。
「听雲來公子言談之中,雲來國是善歌好舞之邦。我就獻丑了,也請你指教一二。」我也不是扭捏之人,就豪爽的說道。
我想了想,就唱‘我的眼淚為誰飛’吧!這首歌的歌詞記得比較全。于是,我醞釀一下感情唱道︰「我的眼淚為何流的痛徹心扉,所有的期盼在你眼中成灰。月光下的簫聲,吹得深沉醉,一杯濁酒黃沙飛。
刀光劍影定格你今生的美,痴心仰望夢里有伊人幾回。隔岸觀火江湖相對,情誰能閃躲。獨我傷悲。我的眼淚為誰飛?我的眼淚給了誰?誰又能為誰憔悴。我的眼淚為誰飛、、、」
「好,唱得非常好,感情真摯,雖然悲壯了些。但是,這世界像飄雪如此這般真性情的能有幾人?」我唱罷。雲來舒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