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等候 第八十章皇太女之位

作者 ︰ 冰封寒靈

這天,已經是距離我們夜探皇宮第五天了,皇宮方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雲來舒撒出去的探子匯報說︰皇上的病情還是沒有起色,這讓我們甚是費解,我是絕對相信浩然的醫術的,不可能有誤。大皇女仍然把持著朝政,因著皇上吩咐雲來舒所運回國的貨物暫時不處理,押後再說。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大皇女自前幾天在酒樓會一次面,再也沒理過我們。也許她認為我們對于她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據雲來舒分析,大皇女急于拉攏朝中勢力,是因為皇帝至今未立太女,四個皇女都是人中龍鳳,皇帝對于立那個為太女一直舉棋不定,大皇女認為,如果朝中有強大的勢力支持自己,可能勝算會多一些。這是政權之戰,我是非常理解大皇女的行為的,雖然對她利用雲來舒非常生氣,但是,所幸的是,她並沒有用卑鄙強硬的態度,在皇室中這樣的人已經算是可以的了。如果她采用非常手段,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雲來國我是無法全身而退的。甚至,很難確保雲來舒他們萬無一失。

當我們一堆人正在後院喝茶聊天時,有人來報說君夫已經到舒王子府了,正在大堂喝茶呢!我與雲來舒、浩然、霄莫急急奔至大堂相見。

大家與君夫見禮後各自落座,雲來舒問道︰「父君,母皇的身體為何還未見好轉?」

君夫笑道︰「你母皇就是怕你們擔心,再闖入宮中,打亂她的計劃,所以才讓父君來告訴你們一聲,她的身體已經大好,現在,皇上是將計就計,想查出到底是誰在她膳食中做的手腳,害他一病不起。」

我們大家都用驚訝地目光看著他,我們都一直認為是女皇的飲食偏好才致使她誤食泄氣之食物。誰也沒想到會另有隱情。真是自古皇家最無情,骨肉相殘筆筆皆是。

君夫皺眉道︰「你母皇一向不喜吃紅羅卜,但是,經查證她地海鮮湯都是蘿卜熬得湯做成的,然後用一種特別的調料將紅羅卜的味道隱去。經側面調查御廚得知,這是膳食局吩咐他,教他如此做法給皇上吃的。只說是為了給皇上調理身子,現在,膳食局的有關宮人已經不知去向。你母皇正在暗中徹查此事。因事關重大,她現在對外只能仍然假意稱病,她在幾日前已經飛鷹傳信,讓你十皇兄雲來恆秘密來鷹匯參與調查此事。因著你十皇兄是秘密行動,你母皇命你給他在你府中安排一個隱蔽之地,讓他落腳。避免走露風聲。你母皇希望你與他一心,並能協助他一下。你十皇兄過兩天就會到達,他如果需要什麼,舒兒,你要全力幫他。不得讓你母皇失望。」

雲來舒深施一禮鄭重說道︰「父君放心,兒臣定會竭盡全力相助的。」

君夫又說道︰「此事一過,你母皇可能會馬上冊立太女,這件事情會事關太女人選不得大意。」

君夫有側過臉來對我說道︰「飄雪,皇上請你稍安勿躁。待他處理完朝中之事,自會與你會見,就先委屈你多等些時日了。」

「父君,不必客氣,我的事不急。只是不知女皇陛下對我們的婚事持什麼態度?」我試探的問道。

君夫說道︰「皇上並沒有明確表態,但是,她說等一切過去,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大家又說了一會閑話,君夫便起身回宮了,我們大家將君夫送至大門口,君夫再臨上攆車前一臉頑皮的對我說道︰「我以前也是江湖中人,不講究那些虛偽的禮節。你要努力哦,讓我這老人家早日報上孫子。」

我滿頭黑線,這人臨走了怎麼來這麼一句不上線的話,我只好訕笑著說道︰「恭送君夫。」

君夫大笑著上車離去。此時,雲來舒的臉臊的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木木的站在那里。浩然壞壞的摟住雲來舒的肩膀說道︰「你要加把勁阿!莫讓伯父大人失望。」

雲來舒紅著臉委屈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她到關鍵時刻總是停止。」

我一听他二人的對話,轉身逃也似地大步離開。霄莫在後面緊追上來,將我攬在身側,撒著嬌說道︰「靈兒,我也想要個孩子,你就遂了我的意吧?」

我紅著臉說道︰「霄莫,不急,不急啊!」這幫男人真是的。這種事是說的嗎?

我回到房里,坐在桌邊想著,自從來到鷹匯所了解的關于雲來國皇室的各方面信息,只有大皇女表現突出,而且,好像朝中大部分官員對其評價都很高。她也為百姓做了很多善事。而其他皇女表現平平,都各自蟄伏,並不張揚。二皇女醫術高超。三皇女是一員武將。四皇女剛成年,一心已三姐為榜樣,是個武術狂人。「女皇的膳食莫非是大皇女所為?」

雲來舒與霄莫一起進來坐到我的對面,若有所思的答道︰「大皇姐雖然有些事情思慮不周,但是,她不是陰險之人,我相信她想要得到太女之位會明刀明槍去搶,而不會暗地里耍陰險手段的。」

听完雲來舒的話,我想我還是對雲來國人不夠了解,無法做出正確判斷,也就不再在這些問題上糾結了,忽然想到浩然這些日子在飲食上的變化,心中一喜,想親自下廚給他做點好吃的,也順帶著霄莫、雲來舒這兩個饞貓。于是,我說道︰「走,去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去。」

霄莫、雲來舒樂得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去廚房幫忙了。

就這樣,我們每天都在吃喝閑逛中渡過,這些日子,鷹匯的大街小巷我們都走遍了,在市井中也大多了解了鷹匯的大致民風,民俗。近日來人們大多談論的都是七七節的事情,看來雲來人很重視這個節日,七七節是男人能夠自由選妻的唯一的一天,如果這一天沒有選到中意的妻主,在以後,就得由母親來決定終身大事,自己無權說話。

雲來舒及府內所有的男子們都為七七節做著準備,趕制七七節的盛裝。雲來舒也為浩然、霄莫準備了一身節日盛裝和頭飾,我幾次要先睹為快,幾個人都不讓看,裝神秘。

這時,雲來恆終于出現在舒王子府上,他一身白色裹衫,將他比例勻稱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勾勒出來,及膝長發像黑色的綢緞鋪在身後,蕩漾著似水波紋,頭上戴著瓖著藍色寶石的發帶,將發絲都攏在腦後,彰顯著他的高貴大氣、英武干練的一面。更將他平日里所隱藏的男人特有的、性感嫵媚展露在人前。要是我以前沒見過他的真實容貌,此時,是無法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個狡猾睿智的郡守雲來恆的。

雲來舒指著雲來恆︰「你?你?、、、」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很顯然,雲來舒對雲來恆摘掉面紗很不理解。

雲來恆微笑道︰「我已經得到母皇的允許,在你府中可以不戴面紗。」

雲來舒愣了半晌,然後,若有所思的問道︰「莫非你已經來到鷹匯多時?可有進展?」

雲來恆自行找了個座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有點沉悶的說道︰「我已經來了四天了,一直在宮里,事情已經查的有些眉目了,母親不讓再提及此事。

雲來舒急道︰「這件事情涉及到母皇的生命安全,怎麼能不了了事?」

雲來恆說道︰「如果母皇早日立下太女,確立太女人選後,想必二皇姐便不會再做蠢笨之事,母皇念她還念生養之恩,並沒對母皇下殺手。母皇只是警告她了,並不想責罰與她。這也是母皇的仁德之處,我們做人子的也該遵從她老人家的意願,把這事情就此壓下吧!希望二皇姐從此能恪守本分。」

我暗自想到,原來是二皇女借著大皇女在朝堂上拉攏勢力的名聲在外,對皇帝下手,這樣如果皇帝查起來,會直接懷疑大皇女,大皇女只要在皇帝面前失去信任,那太女之位就是她的了。二皇女好深的心機。

「李大人,在鷹匯住的可還習慣。」雲來恆客氣的問我道。

「我這個人是屬野草的,生命力極強,到哪里都習慣。更別說鷹匯這塊寶地了。」我調笑道。

這只**狐狸,假正經。我暗罵一句。雲來恆微笑道︰「呵呵,這才幾日不見,李大人就學會自夸了?野草堅強勇敢,它是戰士的象征。李大人是不是堅強的戰士下官不關心,現在下官只關心我的五月復將軍要軍糧一事,我的去廚房做點好吃的,好多天都沒好好吃頓飯了,本官得好好犒勞一下我的五月復將軍了,麻煩李大人幫我打個下手如何?」

我嘟著嘴小聲道︰「怎麼又是我?」

雲來恆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李大人給下官打下手覺得屈才不願意啊?那好,下官願意給李大人打下手,只要李大人願意。」

我撇撇嘴,無奈地說道︰「還是本官給郡守大人打下手吧!我的廚藝可不如郡守大人。」

我轉過臉對著浩然和霄莫、雲來舒三人擠擠眼楮說道︰「今天郡守大人親自下廚你們可都品嘗過他的高超廚藝,都想吃什麼?機會難得,報一下菜。」

雲來恆也不惱,微笑道︰「幾位兄弟,想吃什麼但說無妨,只要幾位兄弟不嫌棄,我是非常樂意效勞的。」

浩然三人也不客氣,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菜式,雲來恆認真的一一應下,然後,向我一抱拳道︰「李大人請!」他說完,率先走出大堂,輕車熟路的奔向廚房。

我問雲來恆道︰「郡守大人對這里很熟嗎?」

雲來恆答道︰「以前我沒去縴百麗任職的時候,那時,舒皇弟也在府中。我常來這里給他做好吃的。那時,我們吃酒談天,回想起來真是讓人懷念!」

我悵然道︰「是啊!年少輕狂任意為之,無拘無束多好啊!長大了,煩惱就多了。」

雲來恆目露關切的問道︰「李大人年少有為,還有讓你煩惱之事?」

我忙道︰「郡守大人才是少年有為之人,不像我一俗人一個,只向往自由自在的鄉野生活,我是無心仕途的。只求一家老小平安過活的小人心思,不比郡守大人志在百姓安樂而自樂的偉大胸襟。」

雲來恆眼波閃爍道︰「我很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女子,先安家而後談天下,家不能安,又何來安天下之說。李大人才真真是個妙人兒。」

我低著頭看著地面,躲閃著他灼灼的帶著一絲玩味的目光謙虛道︰「郡守大人謬贊了,像我這種粗俗之人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我二人來到廚房,幾個廚子見我們二人進來,便躬身行禮後退了出去。這次,我並沒等他開口吩咐我,自己主動將所需青菜翻出來開始摘干淨,他也蹲幫我摘青菜,沉默一會,他忽然問道︰「不知李大人有過一種感覺沒有,有的人不論以前是否與你認識熟知,只要一見面就會覺得像多年的老友一樣,在一起有一種特別舒心的感覺。」

我不明所以的回道︰「這、、、可能有這種情況吧?」

他起身說道︰「我去切肉,這些青菜歸你處理了。」

說完,他將一大塊鯨魚肉放在菜板上開始改刀。切成小塊,過了一會,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笑道︰「呵呵,李大人看我這腦子,請你幫我把圍裙拿過來幫我系上好嗎?」

我看了他一眼,雪白的裹衫,白女敕縴長的手指上都是魚肉沫。我無奈的起身,拿起牆上掛著的我下廚用的圍裙給他系在腰上。他轉過身幾乎與我的身體挨到一起,眼中閃著我不明了的情愫,幽幽說道︰「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可以叫你雪兒嗎?」

我木木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他隨後收起眼中的情愫笑道︰「我是覺得,大人、郡守的叫著太繁瑣,以後無外人在場的時候,你就叫我恆吧!我冒昧的叫你一聲雪兒,就這麼定了。」

在我仍然處于當機狀態的時候,他以非常嚴厲的口吻說道︰「雪兒,別偷懶,快點干活,我急著用那些青菜。」

我听到他的話反應過來,訕訕的去摘青菜,小聲嘀咕道︰「什麼人呢?屬變色龍滴,說變臉就變臉。」

雲來恆一邊向鍋里加著水一邊笑呵呵地偷笑。隔了一會又問道︰「雪兒,變色龍是什麼啊?」

我壞笑道︰「變色龍啊!變色龍和你很像,它生長在世界的很多地方。為了自保,它的身體上的顏色隨著周圍的環境顏色而不停的變化,用此方法來迷惑敵人,讓它的敵人找不到它。」

他切著羊肉也沒抬頭否定道︰「你的比喻一點都不恰當,我們又不是敵人。」他說到這里略停一下又跳到另外的一個話題上︰「雪兒,你是不是很喜歡吃我燒的菜啊?」

我實話實說道︰「是啊!你怎麼知道?我記得我沒說過啊?」

他笑道︰「上次看到你吃的很香,猜到的。所以,今天過來反正也沒事做,就想著先給你做頓飯吃。」

我很是感動,他這麼細心,就說道︰「你做的菜確實很好吃,就像我爸做的菜的味道。我無論身在哪里?都會想起那種味道,永遠不會忘記。」

我越說越傷感,索性不說了。他忽然轉過身看著我,眼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也滿含疑問的問道︰「雪兒,你爸是誰啊?莫非是你的、、、」

我從他遲疑的話語中猜出他猜想的是誰了,馬上打斷他的話說道︰「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真是語言障礙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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