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樨見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就沒再出聲,期間又給她添了兩次熱水,她也沒有反映,看來自己的藥劑下大了,沒嚇傻吧?
〞向藍,向藍,時間到了。〞見她還是沒反映︰〞干妹妹,干哥哥幫你穿衣服吧!〞
向藍忙回過神來,擺著手︰〞不用,不用。〞
看了眼只裹著浴巾的他,又弱弱地補了句︰〞凌先生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凌昭樨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好!我在外面等你!〞
目送他出了門,向藍忙爬出浴桶,胡亂地抹了下水,神速地穿好衣服。拍拍胸口,幸虧某人沒有突然返回,一顆緊張的心總算安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向藍都被軟禁在這棟別墅里,說什麼體弱啊,別吹風什麼的,連大門都沒出過。
真是世事難料,一直風吹日曬石頭縫里生長的小草,也有機會成為溫室里的花朵。
這半個月把向藍這只野山雀憋得慌,每天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睡前的半小時泡中藥。一整天不見人影的凌昭樨總會準時出現在溫泉池,說些做些讓向藍擔心的話和事,難受的半小時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度過。
又到了泡中藥的時間,向藍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溫泉池。進門意外地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只見麗姨在試水溫。
見她來了麗姨熱情地招呼︰〞向小姐,你來啦!水溫剛好,快月兌衣服吧!〞說完還體貼地轉過臉去。
向藍沒有說什麼,月兌好衣服就乖乖地爬進桶里。
不一會兒,向藍就辣得難受,有股想哭的沖動。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受這份罪?除了怕冷外,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為什麼要听他的安排來找難受?
眨了眨眼,把不知是辣,還是委屈涌出的淚水逼回去。
麗姨過來加了點熱水,溫和地說︰〞向小姐,不舒服嗎?想點開心的事一下就過去了。〞
向藍怕麗姨擔心,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泡這個。是不是凌總討厭我,故意捉弄我、折磨我呀?〞
麗姨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呀,腦袋里不知裝些什麼?凌少哪里舍得折磨你。每天再忙也要趕回來陪你泡中藥,就是怕你這半個鐘難受,胡思亂想。今天他實在趕不回來,才吩咐我來的。他一再吩咐我要跟你說說話,分散你的注意力。〞
不知道是說話的原因,還是听了麗姨說的話,向藍覺得沒有那麼難受了︰〞他很忙啊?忙什麼呢?〞
〞向小姐記得在草原受辱的事吧?凌總在處理這事。〞
向藍吃驚地睜大眼楮︰〞是為我嗎?〞
麗姨點點頭︰〞正是因為你!庫是綺夢小姐的表哥,這些年不管他怎樣惹事,凌少都會看在綺夢小姐的份上不跟他計較。這次他這樣對你,把凌少惹怒了,發話要鏟除庫。這半個月凌少都在籌備,今晚應該就是下手了,所以沒能回來。〞
向藍著急起來︰〞會有危險嗎?他真的不必要這樣,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