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區楚寒情緒失穩變得暴戾的他,倪葵仍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她心中本是溢滿的怒意,此刻卻換成為對他的悲憫。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我的確並不是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卻知道,當自己做錯時,該如何去面對錯誤,也會說抱歉。」倪葵垂下了眼瞼。「做錯了就該說抱歉,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可是……你卻不懂得這個簡單的道理。真是可悲……」
可憐之極。
「你說什麼?!」區楚寒听後不禁暴跳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倪葵的衣領,但在快觸到時被一直靜靜觀察事情發展的顏雲庭一手揮開。
「請你不要做出失控的事情。」顏雲庭冷冷地道出一句警告的話。
「你是她的什麼人?我要對她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系?」區楚寒冷嘲道。
「無論與她有什麼關系,你這樣的行為也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為。你連自身的尊嚴也要拋棄嗎?」顏雲庭平靜的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一樣,仿佛隨時會迎來一場狂風驟雨。
「這一些並不需要你來多管閑事。」區楚寒冷哼一聲。
「的確是不需要由我來管這閑事。我也沒有興趣管理。這一次對談我想也不會有一個結果出現,當然我們想要的結果更不會出現。那麼……我們先行離去了。」
顏雲庭話一落,便拉起身側因區楚寒那一個粗暴的行為而震呆的倪葵,還有早已失控無法停止落淚的洛洛,三人走出了茶室,而他離開時留下一句話給區楚寒和尚宛生他們。
「我們會以另一種方式再進行談話。」
「呃……被氣跑了嗎?」望著離開視野內的三個身影,尚宛生邊玩弄手中的魔方,邊悠然地說出一句。
「這個時候你該是說這一句話嗎?尚宛生。」區楚寒悻悻然地甩出一句,同時跌坐回座位上,從衣袋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了起來。
透過微長的劉海,尚宛生那沒有顯示任何感情s 彩的視線落到不停大口抽煙的區楚寒的焦急的冷傲的面顏上。「那麼你認為我該說什麼?」
「事情演變成這樣,我們不是該想一下對策嗎?」區楚寒拿著煙的右手不禁收緊。
「對策?」尚宛生不禁一笑。
「你笑什麼?」區楚寒不滿地瞪他一眼。
「這時候想對策嗎?你覺得有嗎?」尚宛生淡然地道出一句。「他們可是有證據啊……」
「你說什麼……?」區楚寒听後不禁一震,同時,拿煙的手一松,香煙就掉落到地上。
「剛才他不是說了‘我們會以另一種方式再進行談話’嗎?所謂另一方式,就僅有一種,那就是法庭上的對談。」尚宛生靜靜地說。
「你是說他們打算控告我?」區楚寒不禁相信地重復問。
「大概就是這樣。」尚宛生調侃道。
區楚寒眉頭收緊。「那你啦?」
「我?」
「是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尚宛生淡淡地一笑。
「你不要裝傻了!」區楚寒慍色的眸緊瞪著仍談笑風生的尚宛生。「你可是知道我做了什麼的人,難道這時候你想撒手不管嗎?」
「你希望我管什麼?」尚宛生笑得曖mei不明,就如他的話一樣,讓人猜透不了話背後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