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個轉彎,步上台階,腳步忽然一頓,眼角余光掃到一抹白衣佇立的身影。
「你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那人見她,急忙上前,還好他擔心旁晚氣涼,準備了稍薄大氅,輕披在她濕漉漉的身上,動作溫柔之極,讓重紫責備拒絕的話語梗死在喉嚨里。
難得見她乖戾一回,玖蘭隱心中有些異樣,若冰凍三尺的河面,緩緩化水,看到了一縷陽光暖意,那是希望。
玖蘭隱听趙三回報,知她今日訓練學員五百次瀑布沖擊,但別告訴他,這寒氣未逝的女人和那些學員一起訓練。
但是看她這種情形,她什麼都不說了,想必他猜想都是正確的。
「我抱你。」玖蘭隱不等她回答,直接懶腰抱起,重紫輕盈如燕的身子,讓玖蘭隱又是一陣婉然嘆。
重紫目光清冷,玖蘭隱這家伙向來無恥獨斷,隨他去作罷,閉上眼楮,靜靜調息。
被他抱在懷里上台階,微微搖晃,激起了她的睡意。
玖蘭隱凝著懷中的人,這女人想必是累壞了,才無和他爭執。
將行走的步伐放慢,在落幕時光里靜靜享受這段難得的一刻,但某人太不老實,偏偏在他想一親芳澤時,突然把眼楮睜開,害的他唇吻到一半,僵硬地不知道往哪放,低頭——算了,還是先吻上再說吧。
重紫目光冷冽地盯著他欲滴的薄唇,看著他緩緩靠近,然而在離自己唇邊一紙之隔時,忽然陰冷的吐出兩字︰「想死?」
玖蘭隱驀然停下,然後收起澤唇,端正好姿勢,一笑傾國城。
在玖蘭隱听來,那兩個字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重紫瞥他一眼,某人色膽包天,春氣蕩漾,她是不是要事先自制一個防狼器,在關鍵時刻拿出派用場。
走了這麼一段距離,她發現自己的濕漉漉的衣服干了,但不是風干,風干沒那麼快。
玖蘭隱見她目光落在衣服上,笑笑道︰「我暖的。」
確是他用玄之力烘干的,在山林相走,擔心她受涼,故此所為。
重紫點頭,然後抬眸看他,道︰「下次洗衣服的時候叫你。」
玖蘭隱斜眼睨她,神色中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這女人把他當成了烘干工具。
「不負責烘衣服,月兌衣服倒是可以叫我。」
某人的明騷暗賤,重紫再次領略到,重紫懶懶打了哈欠,然後找個舒服的位置靠著,嗯胸上肌肉好像厚實了不少,甚好。
玖蘭隱無奈地看著懷中的小女人重紫,這麼小女人一面的重紫,真是難得一見,他承認,他很心動,鋼鐵般的女子突然化暖,像打開了緊閉的心房,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最終木訥的臉,化成滿滿笑意,抱著這一刻屬于他的小女人,悠哉愉悅走進蒼靈院。
重紫居處,重小焰等人等的辛苦,殊不知他最敬愛的姐夫和最親愛的姐姐在上演****進行曲。
趙三在一旁望著門外,等的直想撞牆,他擔心那女魔頭再次強了主子,可主子偏偏不讓他在側保護,淡淡的有些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