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級煉陣師設下的陣,不是她吹牛,她確有本事破,若是玖蘭隱那低調不失高調的念力強者設陣,以她現在的實力,可能無法破。
重紫暗暗呸一聲,她又在這種緊張時刻,光榮地想起玖蘭那個隱。
四方蠻兵見城門突然被破,頓時驚悚宛若見鬼,先前被困在城門外的南昭軍魚貫而進,一剎那,嘶吼之聲,擊鼓之聲,轟鳴陣陣,軍中士氣高漲,宛若雷霆之勢。
重紫在人群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重弦。
他灰頭土臉正奮勇殺敵,身上幾處刀傷,流血似渾然不知。
眼下這場景,就算知道也不顧不上吧,重紫取上玄衣走過去,憑空出現個大活人,在混亂的戰場也無人注意。
重弦看見眼前的人,愣怔住了,連旁邊的蠻兵朝他撲來都忘了反擊。
他在做夢,他一定在做夢,他絕逼是在做夢。
「你傻了?」重紫手掌光強爆閃而出,那撲向重弦的蠻兵瞬間震飛頗遠。
重弦手臂被劃了一刀,清醒了,這女人永遠在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想問她修了什麼玄訣能隱身,但現下這場景,不太適合閑聊。
蠻兵一窩蜂地涌來,像是延綿不斷的潮水,重紫再次出手,掌心泛氣幽冥火焰,縱身在空中凌然一轉,那幽冥火焰似利箭般朝圍上來的蠻兵刺出。
剎那,哀叫聲震聾欲耳。
重紫拿出隨身帶著夙血丹,扔給重弦一瓶,「你的藥,吃兩粒再殺敵。」
重弦笑著接過,旋即打開玉瓶,往嘴里一倒,不知道倒了多少粒,依然笑著咽入月復中。
那灑月兌邋遢的樣子,讓重紫十分後悔,為什麼不往玉瓶裝些羊屎蛋再扔給他,說不定他會將羊屎蛋一起咽下去,畫面一定精彩,她肯定不忍直視。
重紫把手中玄衣也給他,說︰「穿上這衣服,這就是我剛才憑空出現的原因。」
重弦還在愣怔之間,接著那件衣服,有些不明白她的話音,這衣服能隱身?那母豬會上樹嗎?
再抬眼,重紫已轉身離去。
「你去哪?」他急忙問,對她的獨來獨往十分頭疼。
重紫舉起拇指,朝他搖了搖,意思是不告訴他。
重弦在原地跺腳,這女人永遠在耍他,收回視線,盡管耍他,他也听從她話,將衣服穿在身上,旋即,他看見自己奇跡般地消失了——我靠靠靠。
除了被重紫潑童子尿那次,這是他第二次如此震驚,世間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重弦樂不可支,喜滋滋掄起劍,御劍殺敵。
敵人看不見他人,找不他方向,這種感覺殺敵毫不費力,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像是月兌離的**表面。
重紫在混亂中行走,有不少蠻兵沖上來殺她,被她飛鏢或者一掌襲飛,她在尋找衛蔣的位置。
然而,尋了大半晌,不見他人影,莫不是知道要敗戰逃走了?
這不可能,重紫斷定這個想法。
她對衛蔣雖不太了解,但隱隱覺得他那個人不像是甘願服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