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氣晴,一縷暖光從窗外映射而下,照在玖蘭隱靜澈的臉頰,從清秀眉宇到精致如刻下巴,長而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宛若驚蟄蝴蝶忽閃,透著一股不容人褻瀆的清貴之氣。
他臂彎處睡著重紫,她枕著玖蘭隱的手臂,眉宇之間是滿滿的充實與幸福,她的手在玖蘭隱衣襟里放著,準確而言,應該是模著。
模著那一片光潔性感,充實著那顆冰冷孤寂的心。
重紫睡眠本淺,睜開眼楮,看到身邊男子,第一感覺是踹下去先,但看到那張熟悉絕色的容貌,心底稍稍安心。
不知為何,與他共睡一張床,有種花錢包一夜的小倌,蓋著被子純睡覺的懷具感,何況像玖蘭隱這種絕色,不佔點便宜感覺過意不去。
重紫拿出自己的藏進玖蘭隱衣襟的手,溫熱猶存,深秋早晨微涼,方拿出一會兒,就有些冰涼,她又重新縮了進去,暖手。
順便,吃豆腐。
有美一人,躺在身側,不模白不模。
重紫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從來沒有過的充實感佔據內心,頭上那人正笑容清淺地看著自己,衣襟微亂,畫面唯美,不忍直視。
一大早上演色、誘?這樣不好,容易肝火氣旺,重紫顰顰眉,抬手攥著他那精致下巴,繼而將他唇邊的笑意斂起,拒誘,淡淡道︰「起床,趕路。」
說罷,從他身上翻下來,整理著裝。
玖蘭隱也翻過身,笑容可掬地看著她,眸子盈盈流光︰「我已經起過了。」
重紫看看他衣袍,確實換了一件,但是,為嘛將領口扯那麼開?熱嗎?
玖蘭隱很熱地將領口拉得更開,光潔白皙的肌膚展露,還有那令人獸血沸騰的性感鎖骨,分分鐘透露地八個字︰勾人攝魂,妖孽無雙。
重紫抹了一把虛無的汗,看著玖蘭隱不說話,為昨晚沒把他扔出去深感懊悔與自責。
與農家老夫婦道別,兩人踏上路程,依然是清風為伴,馬車為座。
重紫在馬車里煉藥,玖蘭隱在賣臉,盡管重紫閉著眼,他還在賣臉,盡管重紫進入心神狀態,引出綠色木之活,完全感受不到另一人的存在,他還在賣臉。
重紫煉出一坨坨的白藥粉,退出心神狀態,瞄了一眼玖蘭隱,在想,在未來的某一日,他是否會賣**,重紫覺得賣**比賣臉有吸引力多了。
似感覺到她的異樣,玖蘭隱臉色有些難堪,笑容也越發僵硬了,于是將重紫的腰帶抽出來,扔了。
尼!瑪!
重紫咬牙,找根麻繩捆住自己散亂的衣袍,繼續進入狀態煉藥,白色的藥末逐漸結晶,她煉藥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以往可能要花費四五個時辰才能結晶,現在一個多時辰就形成了。
這是新的突破,重紫暫且不與玖蘭那個隱計較。
玖蘭隱閑的發慌,干脆玩起重紫的頭發,反正她在心神狀態感覺不到,于是,打結,環繞,再打結,再環繞,繞來繞去,雞窩頭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