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家族地位處于貴族之上,並且像玖蘭隱這樣清貴若蘭的、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妖孽且騷包的人和她共住竹屋,听起來怎麼那麼充滿違和感。
玖蘭隱臉色往發黑趨勢轉去,抬起手抹點她眼角一滴淚水,無聲嘆了聲氣——他以為第一次見重紫眼淚,居然是這種情況下,笑哭了?這堅冷巋然的女子發起笑來,竟是這般可愛。
玖蘭隱被她氣笑了,但是她方才的笑聲明顯充斥的睥睨,睥睨他的話?
明明身後無透風,重紫卻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冷風,冷風發源地是玖蘭隱。
重紫咳咳嗓子,也覺得自己方才笑得有些過了,若是玖蘭隱這麼笑她,她肯定二話不說踹出去先,不知冷風過後是暴風雨還是彩虹天。
車內異樣的靜,靜的只剩下彼此起伏的呼吸聲。
重紫覺得口有些渴,這氣氛太壓抑她有些受不了,面無表情地扭頭,想倒杯茶解解渴,迎面來的一張放大的美臉。
砰然一聲,軒窗關上。
「我渴了。」這句話不是重紫說的,而是玖蘭隱。
重紫還來不及作反應,準確說是她作反應也沒用,玖蘭隱那貨直接將她禁錮壓倒在軟榻上,牙齒咬著她衣襟緩緩拉開,一片雪白風景展露。
重紫目瞪,清冷臉滿是不可思議。
玖蘭隱知道她不可思議什麼,重紫向來都是高高在上,居下的位置幾乎沒有過,玖蘭隱就是要讓她記住,床笫之間,他的位置永遠居上。
玖蘭隱薄唇襲上重紫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唇瓣,撬開牙關,直索小舌,她獨特清香在唇間彌漫。
玖蘭隱整個狀態都不好了,月復中升起一團火熱,魅眼里旖旎風情。
重紫顯然還在震驚之中,明顯看到玖蘭隱眼眸有含笑意,笑意,擦,親個嘴還笑?
雖然笑得很好看,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笑什麼?笑她蠢?笑她自不量力?
她要崛起,她要反抗,她要佔上風,被壓在身下不是她風格。
玖蘭隱的眼神分明在傳達‘你就認命吧,乖乖躺好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擦,還是笑她蠢?
重紫要反下為上了,推拒著玖蘭隱,縴細的長腿環著楚腰,試圖扳倒,扳了半晌,自己熱了一身汗。
玖蘭隱從她唇移到耳畔,笑聲低低︰「還沒開始,你就一身汗,這種事不是男人出力麼,你一個女子當真這麼火急火燎忍不住了?」
聲音宛若夜間妖魅梵音,充斥著听覺與感覺,重紫似乎好像貌似沒到他說什麼,只听到這聲音想佔為己有,然後狠狠蹂躪,蹂躪完讓他抱著被子哭,想到此景,重紫頓覺好爽。
執起他的袖子,狠狠擦一把汗,頓覺涼爽許多。
玖蘭隱抬手將衣袍扯了,光滑白皙的背宛若精心雕刻般展露空氣中,帶著他自身的幽蘭芝桂清香,蕩漾在整個馬車內。
「我覺得現在世事就很安穩,當夜有星有月。」玖蘭隱手指流連于重紫女敕滑手臂側,「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