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隱微垂了垂眼,弧度深沉而好看,聲音驟然清涼如水,很有耐心地重復一遍︰「我需要藥酒?」
重紫凝視著他幾近完美的側臉,淡淡道︰「廣義斐已經去準備了,你等等。」
玖蘭隱︰「……」
他是反問,不是陳述。
玖蘭隱抬眸,魅眸清澈而深邃,宛若盈盈月光而進,說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深刻了解一下。」
「今夜月高風黑,不宜探討。」重紫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亂地應答,等她再次回想起來,她發覺此刻的自己很像死神棍。
「月黑風高之夜,椒床蕩漾之時。」玖蘭隱淡淡道,聲音猶如空谷梵音,好听而蠱惑。
說罷,望望重紫,見她眉目輕挑,臉上蘊含了十幾種情緒,困惑,憤然,無奈……
玖蘭隱很想知道平時面無表情的重紫怎麼了?難道是他方才說的話有問題?亦或者是她不想與他深入了解?
玖蘭隱胡思亂想著,忽听重紫冷冷道,「**?你叫?還是我?」
回想方才的話︰月黑風高之夜,椒房蕩漾之時。
「呵呵呵。」玖蘭隱臉部堆滿笑,卻因戴著面具而遮擋,「當然是你叫。」
說罷,他發現重紫的臉色由十幾種神色,轉變成一種神色,冰藍之晶,冰冷的代表。
「我叫。」
冰藍之景轉化為湛藍之火,繼而平靜如水。
「哦。」重紫面無表情道,端起茶杯送進嘴邊一口水,覺得這水越發的甘甜。
這麼歷史性的時刻,她應該拿筆記錄下來,例︰瀚天年間西海城酒樓,玖蘭北辰王像極娘炮。
玖蘭隱笑容清淺,望著喝水的重紫,自在的很。
——**只在一時,這種事急不得。
在不久的某一日,他向重紫證明了月復黑大總攻的位置永遠非他莫屬。重紫則再一次被玖蘭那個隱所折服,是的,悶騷攻蕩漾攻非他莫屬,月復里那個黑水都溢到臉上了。
玖蘭隱覺得悶得慌,將面具取下擱在桌上,宛若灼灼風月的音容,映著窗外淺淺月光,滌蕩人心,看一眼似忘不掉。
重紫看一眼,很想將他那張臉用泥巴糊住,原因這張臉太招蜂引蝶,重紫純屬為了他安全著想,如有一日玖蘭隱突破元嬰境界,玄力暫時消失,遇上饑渴狼女,那麼將貞操不保,雖然玖蘭隱一直不知貞操為何物,但是必定這朵嬌花要插在她身上。
重紫怔了怔神,忽然發覺‘但是必定這朵嬌花要插在她身上’這句話帶有緋色傾向,十分不妥,她決定換成‘必定這朵嬌花要由她蹂躪’,感覺舒服多了,女總攻立即體現出來。
玖蘭隱瞧著重紫,從來沒見她面部表情這麼可愛過,從前都是陰沉冰冷的,現在有了絲絲表情,或許是因為溫暖而溫暖。
這一刻,他忽然想實施之前做過的舉動,甘甜而美好的溫存,若大地之花絢麗驟放,處處洋溢著浪漫之光。
這一刻,他優雅起身,墨發若軟緞般輕斜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