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不是這個意思,白日睡得太充足,如今沒了倦意,「你睡吧,我看著你。」
花容愣了愣,臉上尷尬之色更濃郁,說道︰「這怎麼成,大人您別客氣,我會些按摩技巧,可以幫大人您松松骨。」
聞言,重紫看向他,問道︰「腰部會按嗎?」
「會。」花容點點頭,眸中似有期待。
「那來試試。」重紫走過去,俯身趴在床榻上,听得咯吱一聲,是她腰骨扭動之聲。
重紫的臉白了白,額頭浮出一層汗。
花容也被那一聲嚇了一跳,再見她臉色蒼白,擔憂道︰「大人您沒事吧?」
她這樣子肯定是有事,可能近日活動太多,傷到的痊愈不久的腰,說道︰「沒事。」
「那我開始按了。」花容小心翼翼上前,伸出兩只細女敕的手,往她腰處伸去,忽然有點不好意思下手。
眼前這女子氣質非凡,眉宇之間充滿正義之氣,令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他忽然不怎麼怯生了,伸手往她腰處穴位按去。
重紫緊閉雙眼,額間的汗逐漸加多。
「大人,您流汗了,是我下手太重麼?」花容問道,手上力道放輕。
「你按你的,我在散熱。」重紫道,冷淡的聲音宛若無關痛癢,讓人立即消去了質疑。
然,別人不知道,床底下看穿重紫腰傷的珈瑟知道,她一直在裝鎮定,腰骨都扭錯位了,還這麼盛氣凌人,珈瑟有些佩服她。
女子太好強了,會讓男人無用武之地,不知她以後的夫君是什麼性格。
估計只有被她欺負的份吧。
「大人,這力道可以麼?」花容抬眼,看著她清冷似畫的側臉,忽覺擁有這種氣魄的人,不為官員才是浪費。
重紫輕嗯了一聲,眉宇微顰,腰上那股痛楚似乎減輕了些,又或者是痛到深處自然輕。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花容,我那身新裁的衣服你見了嗎?」
花容朝重紫抱歉一笑,起身去門口,道︰「耶魚拿去了,你找他索要。」
「這小賤人,八成穿去接待素弗女爵了,趕明一早老子宰了他,平日懶成蟲蛆,不去裁衣服,就知道找我的衣服穿,有本事光著身子去接客啊……」那人罵罵咧咧遠去。
花容關上門,回頭看看重紫,見燭光如影倒映她臉頰一片斑駁,顯得有幾分復古之色,方前蒼白的臉,似乎也得到恢復。
花容走過去,正想繼續幫她按,被重紫拒道︰「不用按了。」
「大人,您這腰傷太嚴重了。」花容也不推月兌,听從她話,倒是臉色有些異樣情愫。
重紫估模著這孩子還有話說,道︰「繼續下去。」
花容垂了垂眼,臉頰飄來兩朵不知名的紅暈,吞吐道︰「以後要節制些,幅度小些。」
節制什麼?幅度什麼?
重紫想了想,指的揍玖蘭隱的幅度麼?如果是,她會節制。
畢竟……腰傷著不方便揍人,不是麼。
花容說罷,臉已經紅成了熟蝦子,清秀的面容,霎時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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