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淚滴落的飛快,不到一個時辰,燈台上只剩下燈芯了,屋子里忽明忽暗,燈芯也在逐漸熄滅。
屋子里異常安靜,似落針可聞,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還有兩個人的對話。
重紫猜測應該是隔壁那房間里辦完事了,趴在床榻上也沒動,她的腰相比方前輕了許多,痛楚也感覺不到了。
重紫運轉玄氣,將玄氣往腰部推去擴散,這樣能緩解壓力,不過修為會減少。
淡淡的紫光在腰際彌漫,靚麗而奪目,繼而迅速融進骨骼里。
一股熱流涌來,重紫額頭再次冒汗,腰部似痛似癢似麻似酸的滋味,難以用語言形容。
重紫眉宇緊顰,逐漸將腰部的熱流舒展開,蔓延至全身,那種似痛似癢似麻似酸的感覺才緩解一些。
燈芯燃罷,屋里頓時一片漆黑,而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喧雜之聲,聲音頗遠,像是從前院傳過來的。
花容被這聲響吵醒,囁嚅地說了句什麼,從毯子上爬起來,望望床榻上只能看向模糊身形的人,問道︰「發生了何事?」
重紫听著喧雜之聲,隱隱覺得是軍隊搜過來了,「點根蠟燭。」
「好。」花容點點頭,在桌上木匣子里拿出一根蠟燭和火折子,火折子打開瞬間,屋里重見光明。
「把底下那人拖出來。」重紫道,她現在能休息一會,腰上的傷就得到一分緩解。
「好。」花容放好蠟燭,听從她話,將床底下的人拉了出來。
珈瑟正瞪著大眼,望著房梁,一副全然不關己的模樣的。
「把這個給戴在他臉上。」重紫從空間戒里拿出兩張人皮面具,將其中一張扔給花容。
「這是?」花容看著她扔來的東西,軟軟的,有點像姣皮,他不解的是,為嘛要給這犯人帶這東西。
不解歸不解,花容還是乖乖給他戴了上,看著他瞬間變化的面容,眼神充滿驚奇。
「人皮面具,這東西很貴吧。」花容道,抬手模了模珈瑟的臉上幾乎如真皮的面具。
珈瑟一雙眼瞪得更大,似有一團烈火在眸地燃燒,心底狂喊如潮——骯髒的小倌哪有資格模本皇子的臉。
花容似乎沒看到他的憤怒,用力模了幾下,才收手。
重紫將另一張戴在自己臉上,瞬間變化成一個俊俏的男子,對花容道,「把他衣服月兌了。」
珈瑟︰「……」
花容沒說什麼,上前去剝他衣服,雖然疑惑,還是乖乖做了。
而這時,外面嘈雜之聲越來越大,還不斷夾雜著男女喊叫聲,似是受到了驚嚇。
珈瑟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花容的所作,目光炙熱如火地望著門外——快進來啊,進來啊,本皇子在這。
重紫起身,腰骨又是清脆一響,不過沒有之前那麼響,她下床將珈瑟衣服塞進床鋪底下,然後又拿了一件花容的外衣穿在身上,頭發隨意披散,說道︰「拖他上|床。」
「啊?好吧。」花容面容訕訕,依舊照做。
珈瑟一張臉上漲成了豬肝色,寫滿了——本皇子不要上小倌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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