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背上,玖蘭隱在對天感嘆,感嘆︰重紫終于像女人一樣依偎在了他懷里。
雖然他知道重紫是因腰上有傷才這般,但他的心情還是激動難以平復,就像是養了多年狗,終于犬吠了一聲。
當然,這不恰當的比喻,他是不會告訴重紫的。
重紫靠在玖蘭隱柔軟地海綿體上,目光平靜似水,面無表情地凝望著遠方臧藍天際,看不出什麼情緒。
玖蘭隱抬起手,戳了戳她的腰眼,「痛嗎?」
重紫痛得深吸一口氣,正想訓斥他幾句,忽然轉念道︰「好癢。」
玖蘭隱︰「……」
「重紫,看著我的眼楮。」玖蘭隱正色道,用手將重紫的頭轉過來。
重紫瞥了他一眼,胡亂道︰「有一坨眼屎。」
玖蘭隱︰「……」
「再胡鬧,我把你丟下去。」玖蘭隱甚是無奈,下巴抵著重紫雪白脖頸,嗅著那淡淡的專屬于她的體香。
「恩丟吧。」重紫道,當然玖蘭隱眼上很干淨,無任何異物,她純屬胡亂瞎扯。「若我死了,也要拖著你一起。」
「我死了也要拖著你一起。」玖蘭隱道,不知道為何,就扯到生死上去了。
「為什麼?」重紫問道,回眸凝視他秀色可餐的清美容顏。
「我們是夫妻,我若死了,你的心也死了,如此隨我赴死,情理之中。」玖蘭隱解釋道,條理清楚易懂。
重紫聞言,點點頭,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是,「我們還不是夫妻,你為何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她想到的答案是︰因為我臉皮厚。
玖蘭隱給她回答是︰那是我心之所向。
總之還是三個字︰臉皮厚。
重紫听著他?*??幕壩錚?約憾急淶勉**????芯蹙晾家?蛔齦鍪?絲鞔蠓 耍?遼僬庀星橐 碌難判耍?鬩粵釧?信?游??榪瘢????頡 br />
在她懵懂之際,忽听玖蘭隱又開口道︰「那你又為何要拖著我一起死?」
重紫的回答非常簡練通俗︰「因為是你丟我下去我才死的,一命換一命,天經地義。」
玖蘭隱的臉色逐漸變成彩虹,赤橙黃綠青藍紫,一一閃現。
「給你三秒鐘,更改答案。」
「答案僅此一種,更改無效。」
「……我重新問,你重新答。」
「答過的問題,不答第二遍。」
「……做過的事,你做不做第二遍?」玖蘭隱勾唇淺笑,美貌冶艷地望著重紫,宛若夜間勾人心魄的妖魅。
「揍過的人,我可能會揍第二遍。」重紫回答的圓潤,神色依然淡淡的,無任何表情。
除了看見某人微跳的眉角,在隱隱暗笑之外。
玖蘭隱笑容可掬,似乎有點笑不下去了,又似乎笑容定格,眉梢動了動,說道︰「你的豆腐渣腰,可以抵擋我一根小拇指麼?」
「你錯了。」重紫滿面正色,指正道︰「我的是豆腐腦腰。」
玖蘭隱︰「……」
夜間的風輕若柔荑,在秋波里氤氳蕩漾,兩人背影輪廓尚好,身後臧青蒼空為背景,其景溫馨而妙不可言,似若勾勒出一幅唯美的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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