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邪沉了臉,韓翎不懷疑紫傾和安逸,卻來懷疑他這個不知情的人。他就那麼讓她不信任?
紫傾的限量馬車在大街上行走著,百姓紛紛退避讓道。馬車停在萬絕酒樓門前,惹來無數異樣眼光。紫傾下得馬車,從馬車里取下藤脈木盒,抱著木盒,大步走入萬絕酒樓。
看到掌櫃親自向韓翎的房間急急行去,小二給紫傾引到空包廂里伺候著,單邪便勾起了唇角。
「有人送上、門來了,看手里的東西,怕是來送禮的。」
韓翎站起身,幾步走至窗邊,看一眼單邪,轉身離開了房間。
紫傾喝著小二泡的好茶,斜眼看到那個白衣素雪,白紗遮面的女子,正慢步向這里走來。唇角揚起邪魅的弧度,將茶杯放下,一手撫上木盒上雕刻著的藤脈。
「呵呵,王爺大駕,白莎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韓翎嘴上說著客套話,然態度卻並不相符,韓翎選紫傾對面而坐,看著紫傾,眼里全是樓主和殺手的張揚霸氣和狂妄。
一雙一樣的眼楮,可露出的神情,卻完全顛倒。
「樓主近來可好?」紫傾慣用的假面神情掛在臉上。
「勞王爺操心,白莎將不久于人世。」韓翎說的是實話,沒有雪蓮,任她師父能耐多大,也不能醫治好她的傷。
「哈哈哈,樓主真愛開玩笑,萬絕酒樓生意如此之好,可說在皇城日進斗金,若是樓主離世,那這萬絕酒樓,可不是讓別人佔了便宜去。」紫傾笑言,罷,卻認真的注意起韓翎來。
「白莎話中是真是假,不日王爺便可知曉。還記得閣樓與王爺一戰,白莎敗得狼狽,舊傷未愈,前幾日又不慎中毒,本以為安南四王子的雪蓮可以救白莎一命,那知,雪蓮輾轉不知去向,現在白莎也沒幾日可活了。」韓翎玉手把玩著茶杯,話中同時解釋了自己出現在王府的去意。
「哦?竟是這樣?」紫傾端過茶杯,放至嘴邊,輕啄一口。
他沒記錯的話,雪蓮安逸送給韓翎了,而對面之人卻說,輾轉不知去向,也就是說,雪蓮被偷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沒听韓翎提起。
難道昨晚還有其它人去水謝軒,先她們一步,偷走了雪蓮?
「對了,听掌櫃的說,王爺有東西送給在下?」韓翎瞄了眼桌上的木盒子,上面的藤脈,引起了韓翎的注目。
紫傾將木盒推向韓翎︰「這個還給你!」
韓翎一挑眉,還她的,她有什麼東西落在紫傾那里了?
打開木盒,韓翎微皺秀眉,這劍……
「王爺這是何意?」韓翎將木盒蓋上,看著紫傾不明就里。
「這是當日樓主留下的,雖然碎斷開了,可送去鑄造,也不是很費力,便重新打造出完好的,這就還與樓主。」紫傾回想當日閣樓一戰,月河老人將韓翎帶走,可韓翎的兵器卻留了下來。
「王爺如此好心,這讓白莎如何報答才好呢?」兵器對于韓翎來說,本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是這把軟劍不同,那是她師父送給她的,而且這軟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樓主客氣了,本王只想賣樓主一個情面,希望它日,樓主可以借力一助。」紫傾還劍交換條件,且條件還無下限。
「王爺,白莎命不久已,有什麼事能幫到王爺的,還請王爺現在告知,改了日頭,也許,白莎就無力借力了。」韓翎雖然很想拿回軟劍,但是,紫傾若是要她萬絕酒樓,那她還不如,改日去王府將劍偷回。
「樓主何言命簿,命運往往喜歡跟人開玩笑,也許明日,樓主就找到良藥,醫治好了傷,這也不無可能啊!」居然有人去他的王府偷東西,看來,他太過輕視對手了。
本以為有他親自坐鎮王府,那些人就不會對王府下手,沒想到,越危險的地方,倒成了越安全的地方了。
「呵呵,王爺的話,听起來,好似不希望白莎西去啊!王爺難道就不記仇?」
「本王與樓主有何仇可記?」
「那王爺不想知道,在下為何會去刺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