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傾挑眉,韓翎隱瞞他的事,怕是不少吧,只是他沒想到,她會親口對他說,她對他有隱瞞。
「哦?翎兒又想跟本王說秘密了嗎?」紫傾逗趣著,知道韓翎此時不是想知道他的秘密才說的,可他偏偏要提醒韓翎。
果然,韓翎輕咳一聲,她喝酒說過的話,紫傾居然如此當真,還深記在心。
「王爺,翎兒不是有心隱瞞的,王爺可還記得,翎兒曾經說過,妹妹將雪蓮送與翎兒一事?」
紫傾點點頭︰「記得,當然記得。」
他如何能忘記……
韓翎此時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探查紫傾的內心,只暗了神情接著道︰「那日,翎兒才將雪蓮一事告知王爺,沒想當晚,有人趁夜來到水謝軒,給翎兒下了毒,將雪蓮偷了去。」
雖然下的是迷-藥而非毒,但是每每想到此,韓翎就狠狠咬牙,她聰明一世,怎的就糊涂一時,讓那人得了逞。
韓翎的表情告訴紫傾,她在後悔!
「翎兒,可知那人是誰?」能在王府行走,而沒驚動一草一木者,看來是內鬼。
韓翎搖搖頭︰「那晚我睡得特別的沉,根本沒擦覺到有人來過我的房間,醒來才發現,房間里有些不一樣,仔細一看,原來是雪蓮不見了。」
紫傾微皺眉頭︰「那翎兒是何時發現中毒的?」
韓翎狀似回想︰「王爺可還記得我們新婚之夜,翎兒中毒差點毀容,從宮中回府後,毒雖然得到了控制,但是並沒有切底根除;雪蓮被偷後的第二天上午,翎兒去看妹妹時,喝了他們安南的供品香茶——冰天雪地,茶入咽喉,翎兒就覺著身體寒冷徹骨,但是一瞬之後,又覺得酷熱難耐,翎兒原以為是因為妹妹家的茶喝不慣,才引起一冷一熱,可後來問了妹妹,妹妹說那茶對于沒喝過的人來說,只會透心涼,並不會感到冷熱交替;雖然翎兒舊毒未清,但那毒並不會讓翎兒身寒體熱,前後一想,這才懷疑,翎兒似乎又中毒了,毒上加毒,才導致翎兒在無意識中,毒發而不自知。」
「原來是這樣!」听了韓翎的一通說詞,紫傾心中思量。
看樣子,偷雪蓮下毒的人,似乎不是安逸,再說,安逸也沒那個本事,除非,他紫傾手下的人,都是吃素的。
紫傾對此深信不疑,于似乎,目標懷疑人,排除了安逸。
不是安逸,他王府也沒有別人!
不對,那天晚上,王府來了很多人……
「王爺?」韓翎看紫傾擰眉沉思,似是有了懷疑的對象。
「啊,翎兒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紫傾以為韓翎還沒說完,或似,韓翎心中已有懷疑對象。
「翎兒看王爺一會表情凝重一會神態安然的,王爺是否對那偷雪蓮之人,多有了解?」韓翎是想不出會有誰能在那麼短的時候內知道她有雪蓮,並大膽進王府,還對她用迷香。
紫傾搖頭︰「安南有雪蓮,眾國皆知,想必,偷它之人,數不剩數吧?」
听紫傾如此一說,韓翎整顆心就沉入海底了,可轉瞬間︰「王爺,雖然安南有雪蓮眾國皆知,但雪蓮在翎兒這里,卻只有王爺和安逸知道,王爺沒有往外說,那麼就只有妹妹……」
就是啦,安逸將雪蓮給她時,听她堵了他的送禮深意,表情明顯跌落,這一回連綿閣,他還不對外人說?
「翎兒,王府沒有外人,就算安逸想對外人說,那也得找得到人。」紫傾微嘆,韓翎怎麼想的,當他的王府是花瓶嗎?呵呵,好似,韓翎曾說過,他就是花瓶來著。
雖然沒明說,那意思不就是嗎?什麼擺設,擺設不就是花瓶?
此時紫傾神態怪異,韓翎抽抽嘴角,她又沒說他的王府不行,只是,你有張良計,人家有過橋梯。被監視就不會有機會將王府的事透露出去嗎?安逸可是來王府探路的,想必,他們定有暗號什麼的。
「王爺,是不是有外人,我們查一查不是就全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