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擰擰眉,再次台頭打量紫傾一眼,這一看才知道,十三王爺駕到,掌櫃忙從櫃台鑽出,給紫傾行禮。
「哎呦,十三王爺,不知道王爺駕臨,草民該死,草民該死!」
紫傾繃著臉,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在不讓白莎出來,你就真的該死了。」
掌櫃和小二跪在紫傾腳邊,掌櫃的跟小二交換一個眼神,掌櫃叩首道︰「王爺,樓主好些日子沒來酒樓了。」
「哦,她在哪?絕河宮?」紫傾半信半疑,韓翎那麼聰明,自然會想得到他在湖心小築見不著她,會來萬絕酒樓。
「草民不知。」掌櫃的扒在地上,不敢抬頭。
紫傾冷哼一聲,甩袖離去。掌櫃和小二這才松口氣,站起身。掌櫃回到櫃台,忙從櫃台下番出紙筆,提筆書信。
一個人走在清冷的大街上,紫傾猜想著韓翎的去處。兩個醉鬼推推桑桑的從紫傾身旁走過,嘴里咕隆不清的說著粗言。
從兩人的粗言中,紫傾听到了一個消息,今晚的景花樓被人包下了,花魁都親自為那人撫曲。如恩,那個神秘的女子從來都是景花樓人人的口頭招牌,卻無人能見其真容,上次夜探,他都未能找到她,如此看來,今晚是個好時機。
紫傾才到景花樓門前,便被里面傳出的淘笛聲震驚,這樣的曲子……
闖入景花樓,大廳已靜悄悄,舞台上背對著他坐著一個白衣冠發男子,可那身形背影,紫傾看一眼便已認出。
「韓翎……」
舞台上的白衣冠發之人,听到這一聲呼喚,像是沉睡了千年被喚醒一般,冷氣散開,更確切的來說,是殺氣。韓翎瞬間揚袖,根根銀針直射紫傾命脈,隨即拔出腰間軟劍,飛撲向紫傾;紫傾才躲過韓翎的銀針,韓翎的劍尖已到咽喉,腳尖點地,身體向後退去。
「翎兒,你這為何?」紫傾嘴角勾勒出詭異的笑意,盯著韓翎的雙瞳,黑得見不到底。
韓翎手腕翻轉,軟劍舞出愧麗的劍花,直指紫傾命門。紫傾飛身躲過韓翎的殺招,站在舞台上,一手起肩上的青絲,孤自獨賞。韓翎那會就此罷手,緊追紫傾而去,劍尖所到之處,皆是紫傾的命門。
紫傾搖搖頭,一邊躲開韓翎的招式,一邊點評著︰「看得出,翎兒練劍時不用心,雖然招招至命,可劍術真的很差勁。」
韓翎木著面容,沒有絲毫表情神態,雙眼也不見往日神彩,整個看上去,就像是被操作的提線木偶。只是眉間的一點涌動,早已被紫傾看了個清楚。
當韓翎再次將劍刺向紫傾里,紫傾雙指夾住劍身,將劍往身後拉,韓翎慣性向前撲,紫傾另一手點住韓翎眉間,一運真氣,冰住那點涌動。韓翎瞬時全身無力的癱倒紫傾懷中,軟劍被紫傾握在掌中。
「哼,敢動本王的女人……」
「奴家豈敢啊?」妙鈴仙音嫵媚的傳偏整個大廳,不見其人,卻似感無處不有。
「好大的膽子,如恩姑娘不怕本王抄了景花樓?」紫傾微怒,一個如恩,居然改對他的韓翎下手。
如恩沉默半響,緩緩道︰「王爺,景花樓一沒搶二沒偷,王爺懷里的公子可是自己走進我景花樓甩下上千銀票包場的,很多客人可以做證!」話罷,如恩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居然嚶嚶哭泣起來。
懷里的韓翎身體漸漸轉冷,紫傾糾著眉頭,拉過韓翎的手腕。脈像時有時無,證狀不似中毒,再看韓翎眉間,早已在不自不覺間恢復如初。
「你對翎兒做了什麼?」紫傾望著三樓角落的一間廂房,冷言質問。
「王爺,那位公子好我景花樓的美酒,就多喝了兩杯,奴家也不知道,他如此經不起便醉了。」變臉比變天還快說的便是如恩,前一刻還抽泣著像個柔弱無骨的嬌弱女子,這一刻便言語尖銳,不輸氣場。
紫傾將韓翎抱入懷中,冷哼一聲︰「你最好祈禱翎兒無事,否則,本王便一把火燒了你的景花樓。」
發狠的聲音久久在大廳中回旋,三樓角落的廂房里,如恩松開手中的管笛,獨一無二的傾城容顏上,掛上了淡淡的哀愁,站起身,哀愁被詭異的笑意取代。
如恩站在一間漆黑的小屋門前,輕輕敲響三下,這才推開、房門,提步入內。
紫傾一路抱著韓翎飛奔,風風火火的回到王府,將韓翎送回了湖心小築,韓翎的身體已經冰涼,脈搏也漸漸消失,韓翎服用過雪蓮,一般藥毒對她身體根本就構不成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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