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今天的婚禮會有新娘的。」
听到沫汐的話,若汐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
「姐姐,你答應讓我留下來和太子完婚了?」
沫汐搖了搖頭說︰「傻妹妹,姐姐怎麼忍心再讓你跳入火坑。你放心,姐姐替你嫁。朔王府的人都不會受牽連的。」
「不行,太子殘暴,我不能讓姐姐為我受苦。」若汐堅決不同意姐姐替自己受難。
「若兒,你听我說,你還記得螢姨嗎?她本來是皇上的妃子,後來被人陷害,被皇上下旨處死。但是有一個將軍冒死救了螢姨。十年了,螢姨卻還是對皇上念念不忘,我不忍心看螢姨如此傷心,而且這十年來都是螢姨在照顧我,我想報答她的恩情,我想幫螢姨查清當年的真相讓她可以重返皇宮。可是螢姨不準我進宮調查。如果我替你嫁給太子,我就能調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可是?…」若汐終究還是有所顧忌,畢竟太子的殘暴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別再可是了,沒時間了。」
「小姐,奴婢能進來嗎?」丫鬟凝綠在門後詢問著。
「進來吧。「
沫汐端坐在**前……
「小姐,迎親的轎子已經到了,我們出去吧。「
「嗯。」
丫鬟凝綠幫沫汐蓋上蓋頭,攙扶著沫汐走了出去。若汐躲在屏風後面,憂心忡忡,卻無能為力,只能等到天黑。姐姐說,天一黑就會有人來接應她把她帶回鳳棲谷找螢姨。
四王爺韓閔朔看著一身吉服的「若汐」心如刀割,過了今天她就屬于另一個男人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擦肩而過的瞬間,韓閔朔輕喚「若兒」。
但是喜帕下的人是沫汐而不是若汐,沫汐並不會因為他的溫柔呼喚而停住腳步,沒有片刻猶豫決絕的走進花轎,轎起響起震耳欲聾的鑼鼓聲。
紅色的花瓣漫天飛舞,像極了誰的血淚……
喜帕蓋住了沫汐的視線,看不見前方也看不見未來。下一步該怎麼走,沫汐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事已至此已經回不了頭,必須勇敢面對,也只能勇敢!
韓玄徹,你加諸在若兒身上的苦,身為姐姐的我一定要替若兒討回來。可是,這個韓玄徹跟螢姨又是什麼關系呢?為什麼每次螢姨談到他的時候她的眼里就充滿了慈愛,似乎韓玄徹對于她而言很重要。
在他們的關系還沒有明朗前,看來對韓玄徹還不能下殺手。可是若兒的仇我怎麼能忘記。仇人當前,又如何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呢?我該怎麼報復他呢?
一路上沫汐都被這個問題困惱著……不知不覺,她已經到了東宮。
一系列繁文縟節之後,沫汐被攙扶進了新房。龍鳳蠟燭燃燒了一室的溫暖,滿室的紅色卻聞不到新人的恩愛。獨坐在**前的沫汐,難得端莊賢淑。
要是以前讓她如此端坐,她早就氣得跺腳了。但是現在為了自己要實行了的「美人計」只能忍耐了。韓玄徹啊,韓玄徹啊,你快點回來吧,不然我的骨頭都要散了啦。韓玄徹在沫汐的千呼萬喚中,優雅的步入新房。
感覺到有人接近,沫汐立刻拉響警報!
韓玄徹挑起紅蓋頭,沫汐緩緩的睜開眼楮,那一雙宛如星辰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出現的男子,由最初的驚嚇到驚艷直到景仰只在一瞬間。怎麼會有人長得如此英俊呢?眼楮深邃如黑珍珠,又像一個黑洞讓人一接觸就再也移不開目光。白希的皮膚連江南的美女見了也要自慚形穢,高蜓的鼻子顯得更加英氣逼人,性感的嘴唇輕輕的揚起,像罌粟花致命的you惑。
感受到沫汐炙熱的目光,韓玄徹輕佻的抬起沫汐的下頜與之對視,「愛妃,本王的相貌可看夠了?」
對于韓玄徹戲謔的話語,沫汐心里既悔又恨。不是打算用美人計迷惑他,讓他愛上自己再狠狠的甩掉他。讓他也嘗嘗若兒失去愛人的痛苦。
人間最痛是不能與相愛的人長相思守。本來是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計劃,怎麼一見到他就昏了頭。
到底是我對他用計還是中計呀?
不行,一定要扳回一城……
蕭沫汐雙手輕柔的纏住韓玄徹的頸項,媚眼如絲,將18年存儲的電力一次性大放送中。輕佻的說「太子的相貌真乃人中龍鳳,臣妾好喜歡哦。」
沫汐靠近玄徹的耳邊,輕輕的吹著氣,玄徹的青絲亦隨之飛揚。
「難道太子不喜歡臣妾嗎?」
韓玄徹輕笑,用力一拉,蕭沫汐與韓玄徹的臉相聚之隔0.01公分,如此**的姿勢,讓沫汐不禁臉紅心跳。
似乎很滿意沫汐的反應,韓玄徹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本王是很喜歡你,可是本王最厭惡的就是殘花敗柳,本王該拿你在怎麼辦呢?」韓玄徹假裝的懊惱,故作眉頭深鎖……
「太子是什麼意思呢?」敏感的察覺到空氣中異樣的氣息,沫汐疑惑的問。
「本王的四弟韓閔朔踫過你了吧,本王決不踫別人踫過的女人。」韓玄徹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大手用力一揮,沫汐應聲摔在**上。
韓玄徹的話在蕭沫汐的心里形成憤怒的旋風。
你個大混蛋,既然內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為什麼還要把若兒從她心愛的人身邊搶走。
「既然無比高尚的太子嫌棄妾身骯髒,那您娶我做什麼?」
「本王的東西就算是本王不要了,本王也不會給別人。你懂了嗎?」
蕭沫汐看著韓玄徹眼眸里的那一抹邪惡,才發現剛才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居然會被他的容貌所迷惑。惡魔終究是惡魔,就算戴著天使的面具依然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