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子東宮。
「棲雪,事情查得怎麼樣了?」說話的人是蕭沫汐。
「11年前,螢妃謀害羽妃的案子,似乎被人刻意掩埋,當年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蹤,到現在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是死就是失蹤,難道沒有一個幸存嗎?」
「有。」
「誰?」
「當今太子,韓玄徹。」
「韓玄徹??」
「當年遇難的羽妃是韓玄徹的生母。听說當初慘案發生的時候,韓玄徹在現場,年僅10歲的他親眼目睹母親被害,曾今一度痴傻,後來神志恢復之後卻指證螢妃是凶手。這件案子因為有他的指證便很快的定案了。螢妃也因此被賜死。」
「那麼韓玄徹就是目前唯一的目擊證人。看來還是得從他的身上下手。棲雪,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處理……」
「那樣最好了,我可不想招惹韓玄徹。自從十歲目睹那件慘案之後,韓玄徹就變得殘忍絕情,心狠手辣,我可不想不想與那種人為敵,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我要走啦。」棲雪伸手想去拉房門,突然轉過身來。「對了,我還查到一個消息,你小時候打死的那條狗是韓玄徹的母妃送給韓玄徹9歲生辰的禮物,韓玄徹很**它的。特別是他母親死後,據說韓玄徹痴傻的那段時間,那條狗非常有靈性,寸步不離的守候在他的身邊。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傷害他,就好像他的保護神,所以你啊,可是欠了別人很大一筆債哦。」
棲雪走後,沫汐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燃燒的蠟燭,燭淚一滴一滴的滴落,朦朧中,沫汐似乎看到一個小男孩躲在角落里無力的哭泣,他的旁邊有一條小狗,輕輕的舌忝了舌忝他的手臂,好像在安慰他,不要哭泣了,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也許那條狗對于他來說不僅僅只是一條**物,而是像媽媽一樣的存在吧。看著媽媽送給你的它你是不是可以騙自己媽媽還在,從來都沒有離開你呢?對不起……是我毀了你的寄托!也許今天你變得這麼冷血無情,我要付很大的責任。
不行,我要見他,現在馬上一定要見他。即使只是和他說一句,對不起!
沫汐像失了魂一樣的沖了出去,四處找尋韓玄徹的蹤跡。
但是找遍了整個東宮,都沒有看到韓玄徹的影子。
「你到底在哪里呢?」沫汐哀傷的自言自語。突然她看到了韓玄徹的貼身侍衛——寒魄。
「帥哥弟弟,韓玄徹在哪里啊?」沫汐嬉皮笑臉的沖了上去。被沫汐成為「帥哥弟弟」寒魄不禁臉紅,右手抓了抓頭發,呵呵的笑著……
「娘娘,您不能直呼太子的名諱的。」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計較,你不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嗎?快點告訴我,韓玄徹在哪里啦,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啦。」
「殿下在嵐羽宮。」
「嵐羽宮??他在那里做什麼呀?」
「嵐羽宮是殿下生母——羽妃娘娘的寢宮。今天是羽妃娘娘的忌日,每年的今天殿下都會到嵐羽宮緬懷羽妃娘娘,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的。娘娘,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去了。」
「沒事的,你放心我就去看一眼就走了。」沫汐爽朗的笑著……
太子妃娘娘真的很開朗,看著她笑就覺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悲傷,希望她可以化解殿下的戾氣。
沫汐朝著嵐羽宮走去,突然發現宮里的人似乎很匆忙,空氣里隱隱有什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心里不禁一陣不安……
她隨手拉過一個宮女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嵐羽宮起火了……」
「什麼」沫汐震驚的驚呼,「那太子呢?逃出來了嗎?」
「奴婢不知……」
沫汐放開了宮女,心急如焚的跑到嵐羽宮……
此時的嵐羽宮已成為一片火海,無數的人在潑水救火,可是火勢太大了,根本滅不了……
沫汐焦急的環看四周希望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那個人終究沒在這里……
直覺告訴她,他還在里面,他快死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從此再也見不到他,沫汐的心就產生強烈的刺痛……
不要,我不要你死。我還沒有跟你說對不起呢,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你個混蛋是想要我內疚一輩子嗎?
沫汐搶過一個太監的水桶,往自己的身上潑水。
在太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沖入火場,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的人在喚自己。
「不要進去啊,娘娘,你會死的。」
「娘娘,不要進去呀!」
會死嗎?沫汐突然覺得恐懼,但是她知道即使有可能會死,她還是會選擇沖進來,因為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韓玄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什麼都沒做,那她會自責而死,心疼而死的。
「韓玄徹,韓玄徹……你在哪里?」
沫汐呼喚了好久,可是眼前的這片火海里卻久久沒有回應。
火勢越來越大,恐怕自己還沒找到韓玄徹自己就要被燒死了。
不要,不要孤零零的死在這里……
「韓玄徹,你到底在哪里。」沫汐感覺到自己已經聲嘶力竭了。
「你進來做什麼」
是韓玄徹的聲音。沫汐驚喜的轉身,看到韓玄徹一身明黃,金冠束發,眼神凌厲,似乎身後的火焰融為一體。
他就是一個像火焰一樣具有強烈毀滅力的男子呀,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子,讓她的心不自主的遺落了。
沫汐沒有任何預兆的沖進了韓玄徹的懷里「還好,你沒事,我真的好怕好怕找不到你。」
「找我做什麼」
「我怕你孤零零的死掉了,我不想你一個人。」
「所以進來殉葬……」
「才不是我是來救你的。」
「本王才不用你救,你顧好你自己就好了,本王可不奉陪了。」
這個女人是白痴嗎?這麼大的火居然還沖進來,只因為我在里面,想救我?哼,好笑,我從來就不需要人救,因為我夠強,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打倒我……
說完,韓玄徹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不是吧,現在這種生死時刻,我舍命進來救他,所謂患難見真情,現在不是應該很浪漫的嗎?為什麼感覺很無奈很烏龍呢?
「喂~韓玄徹,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