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火邊來就不冷了!」把折疊的椅子打開,拉白草合坐下來,牛溪之從小六手里拿過兔子放到火上細細的烤。
一直默默烤著兔子的小六再個次默默的消失了,打擾主子二人世界會遭雷劈的……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斑斑點點的灑在形狀各異的樹杈上,折射出一個個金色的光暈,美輪美奐,隨著夕陽一點點的下沉,最後一絲霞光隱沒在山的那頭,光暈也隨之消失,天幕也暗下來。
剛才白草合覺得冷是因為從溫度高的地方轉移到溫度低的地方,失去陽光的照射,整個山林的溫度才算是陰冷的開始,白草合甚至听到周圍植物被冰凍的聲音。
也因為冷,那一堆紅彤彤的火更顯得溫暖了!
她和牛溪之坐在這兒烤火,小六小七卻在某個角落被吹風。
「你把小六弄哪兒去了,現在的天很冷,叫他們回來烤火吧!」小六跟在白草合身邊有一段時日了,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自己烤著火大吃大喝卻叫小六躲在樹上喝冷風,白草合覺得過意不去。
「他們習慣寒冷了」牛大爺陰測測得瞥了眼某棵樹上某角落,他們敢下來打擾他,回去看他不罰他們種苗圃去!
白草合「……」
寒冷也以習慣麼?應該是某大爺看她關心小六吃醋了!
白草合無語!幼稚的男人,不過是不忍心看侍衛辛辛苦苦的保護他們還得到一個好一點的環境,他居然也會吃醋!
「別想他們了,還是多想想自己吧,你就不怕我把你弄到這兒來……」牛溪之謝邪惡的盯著白草合的胸口,那里是兩個未長開的花苞。
白草合雙眼死盯著烤兔子,頭都沒有抬起來,「切,姐的火燒粉一出,只怕你會變成一只烤牛!」
折騰了半天白草合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牛溪之手里不停轉動的烤兔子散出的陣陣香氣拼命的鑽入鼻中,她沒流口已經算是家教很良好,自控能力超強了!哪里還分得出精神跟他開玩笑!
說到火燒粉,牛溪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吊兒郎當的臉突然的嚴肅起來,「小草兒,以後不到緊急關頭不要再使用火燒粉了!」
「為什麼?」這是她對付敵人最直接有效的殺手 ,沒有火燒粉她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後我盡量的在你的身邊保護你,至于火燒粉這種逆天的東西還是由它慢慢的淡出人們的視線吧。」一點粉末就能秒殺一個部隊啊!要是那種東西流傳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少勢力的哄搶,到時又會有多少的腥風血雨,他只想過簡單的生活,不想再卷入戰爭了。
之前白草合一直覺得火燒粉在手,天下任我游,被牛溪之這麼一說,開始認識到事情嚴重性,牛溪之說得對,一旦火燒粉流傳出去,她更別想過安穩的日子了,屆時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會被迫卷入其中,這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我會注意的,以後不會再用了!」白草合想想都覺得心有余悸,要是這東西被有心人說出去的話,估計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看出白草合的擔憂,牛溪之恢復了笑臉,「放心吧,之前那些人我都處理好了!」
「你殺了她們?」電視劇看多了,白草合記得有一句經典的話是︰死人才不會說話!
再看牛溪之,覺得他應該不是那樣的殘暴的人,是想收回剛才的話來不及了。
果然,牛溪之的臉冷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一句夠冷的了,再加上他的冰箱臉,白草合覺得冰封千里也不為過!
在觸及白草合那雙受驚了的眼眸後,牛溪之意識到他剛才嚇到白草合了,趕緊的換了一副我很受傷的表情,說道︰「小草兒我受傷了,你是醫師要幫我治療!」
「你不也是醫師嗎?」白草合也知道是她說錯了話,既然牛溪之肯主動的緩和臉色,那她也學者緩和氣氛吧!
「醫者不能自醫!」牛溪之說著把椅子往白草合身邊挪了挪,剛才是怕他烤兔子時不小心油煙燻著她了,現在兔子好了,威逼利誘什麼的以派上用場了!
「嗚嗚,我的胸口好疼!」牛溪之一手拿著兔子,一手捂著胸口道。
白草合又好氣又還笑,心里的石頭卻落了地,也更加的肯定了不管牛溪之用了什麼辦法讓那些人閉嘴,至少他是不會用草菅人命殺人狂的手段。
「好!我幫你治療!」白草合特別重的咬著治療二字,听得牛溪之心理一咯 ︰小草兒這樣說話怪恐怖的!
接下來白草合的實際行動印證了他的想法!
白草合站起來繞到牛溪之的身後,細手一伸,對著牛溪之的腋窩就是一番狠撓!
牛溪之想站起來,怕撞到白草合摔跤了,想回手反擊,又怕兔子的油沾到白草合的衣服上,最重要的是想笑,又怕手抖了兔子月兌手掉到地下,到時他們的晚餐就只能再花時間去打兔子了!他倒無所謂,不過看白草合那眼里盯著兔子的狼光,要是再重新弄一只兔子,估計得跟他拼命!
「小草而不玩了,再玩下去兔子就掉了!」
對吃貨來說最大的殺器就是不讓她吃!果然,牛溪之的話剛落,白草合就停手繞過他的身邊搶過兔子,那速度快得牛溪之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是白草合!
事實證明吃貨為了吃潛力是以無下限滴!
白草合搶到兔子,撕下一只兔子腿扔給牛溪之,「賞你的!」
剩下的就是姐的了!看都不看牛溪之的黑臉,低頭抱著兔子啃。
牛溪之很快就把兔子腿消滅掉了,坐著細細的欣賞著白草合啃食兔子肉,她動作很快很細膩,卻一點也不顯得粗魯,反而帶著一種名門淑女的優雅,看得牛溪之的眼楮都移不開了。
「想吃就叫聲姐姐,賞你一塊肉!」白草合把兔子拿到牛溪之的眼前晃了晃,一個大男人只吃一只兔子腿哪夠,她不過是想惡作劇的逗逗他,哪知他還真的吃完了就不吭聲的坐在那兒看著,真是沒趣啊!
「夫人賞我一口肉吧!」牛溪之用祈求的語氣道,明明一個小不點,老是說姐呀姐的,老了!
「胡說,誰是你的夫人!」白草合小臉一紅,總覺得牛溪之的賞一口肉是已有所指的。
「我們都拜過堂了,你不是我的夫人難道還是我的老婆?」小草兒的臉色很不單純啊!牛溪之的心情大好!
「那個不算,是你說的!」白草合扯下一半的兔子給牛溪之,吃吧,把嘴堵上!
牛溪之接過兔子,嘴卻沒堵上,「我說過什麼,不記得了!」
「你……」白草合忘了這男人刷無賴的本事一流的,不過兔子香噴噴,懶得和他計較,他說得沒錯,他們已經拜堂了。
白草合低頭啃兔子,不再理會他。這男人啊,你越是理會他越是得瑟!
牛溪之暗暗高興,白草合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很大的進步啊!
一只兔子在兩人的努力下消滅得干干淨淨的,白草合打了個飽嗝,「老牛,你帶我到這里來不會僅僅是吃一只烤兔子吧!」
「我听卿天鑒說今晚會天降異象,會像放煙火一樣的迷人!」牛溪之是在皇帝那里偶然遇到卿天鑒的,那時卿天鑒正好在跟皇帝匯報此事,牛溪之留了個心眼,就想著回到白家村里帶白草合來看卿天鑒口中的放煙火一樣的天象。
說完牛溪之好向白草合眨眨眼楮︰我夠浪漫吧!
所以他就將她帶到這個偏遠的地方來?白草合淚奔!不就是看流星雨嗎?哪里不能看!老牛你也太夸張了吧!看看黑漆漆的四野,听听淒厲的野獸的嘶吼,白草合實在沒法和浪漫浪漫一詞聯系在一起!
「快看!」白草合正無力吐槽牛溪之的幼稚行為中,猛的天邊滑過一條白色的弧線,轉瞬即逝。
白草合是個事業上精明,感情上卻木訥的人,否則也不會三十一歲都沒有談過戀愛了,對于小情侶們說的浪漫對白草合來說是吃飽了沒事做,然而就在看到天際滑過的那道弧線給內心帶來的震動時,白草合終于有些明白了為何小情侶們會此不疲了,那種感覺如同在她一顆永遠表波瀾無驚的心里點燃了一把火,把她的激情一下子點燃了!
緊接著,又是一道漂亮的弧線劃過蒼穹,很快的,天空中同時出現很多道白色的弧線,明亮耀眼,照亮半邊天空。
白草合還是第一次看到流星雨,竟是如此的美不勝收,她看呆了,牛溪之何時把她拖入懷中讓她靠著他堅厚的胸膛,以一個舒服的姿勢仰望著那美景如畫。
白草合看景,他看白草合。
在白草合的眼中,天空中那璀璨的流星雨是多麼的奪目,在牛溪之的心中,白草合是那麼的迷人!
那不斷隕落的流星是她的景,而他的景里一直只有她!
流星雨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期間身邊的火明明滅滅,牛溪之始終保持著右手把白草合抱在懷中的姿勢,而被她當做是枕頭的左手早就麻木的失去知覺了,是他覺得很幸福,有她在身邊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天邊的流星逐漸的變少,最後全無,黑漆漆的天幕中只剩些幾顆零星的孤星眨巴眨巴的眼楮,周圍重歸平靜,白草合一眨不眨的眼楮才輕輕的闔上,似乎在回味著那場令人難忘的流星盛宴。
許久,久到牛溪之以為白草合睡著了,她才微微的動了動手,能是保持著同一姿勢太久,血脈有些不通暢,白草合這才現腿腳動不了了。
「老牛,都怪你,看我一動不動也不提醒我一下,現在好了吧,手動不了了!」白草合不滿的撅撅嘴巴,她知道這不怪牛溪之,是看他欠揍的樣子就是不舒服,想找點事來做。
「不打緊,我來給你捏捏!」牛膝之二話不說抱著白草合進了帳篷放在床上,捧起她的修長的腿兒放在他的腿上輕輕的揉捏著。
醫師特別是神級別的醫師,對穴位的拿捏都準確無誤,牛神醫一手熟練的按摩術下來,白草合舒服得只剩哼哼了。
只是,這按著按著……
「老牛,你的手按在哪里呢!」白草合炸毛的彈坐起來,這廝按著按著就往她的大腿根處捏去!
「當然是按你的穴位呀!」牛溪之一本正經道。
「這里的穴位不需要你按!」同樣作為醫師,白草合知道大腿處是有穴位的,也就不敢吼他︰這里沒有毛線穴位!
「是你走路累了,這里的穴位很關鍵啊!」牛溪之煞有介事的繼續。
額,老牛說的對!
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不需要按這里好麼!
他的手在她的大腿根處揉啊捏啊,怎麼想怎麼曖昧!
白草合小臉紅紅的,「現在好了,不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快去休息吧!」
白草合是隨口說的,這荒山野嶺的他能到哪里去休息,帳篷只有一個,床只有一張,結局想而知的!
牛溪之得到白草合的「命令」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剝了衣服躺在白草合身邊,長臂一伸,一張被子便把兩人罩在下面。
白草合也不是第一次跟牛溪之同床共枕了,在小築里即使有房間,牛溪之不也坑蒙拐騙的賴在她的床上?白草合都習慣了!
還好老牛還算光明磊落,除了霸道的抱著她,什麼也不做,否則以小草兒童鞋那點力氣,早就被吃干抹淨了!
剛看了流星雨,白草合的激動勁兒還沒過,短時間內是睡不著的了,這睡不著啊,腦子里的小九九就冒出來了。
「老牛啊,你看看好多男人十八歲就當爹了,你家里那麼有錢,為何還沒有?」
「等你!」牛溪之淡色道。
好吧,白草合覺得有被肉麻到,沒事說勞什子話!不過好像蠻甜的!
「不如問個新鮮的,你說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老實說你還是不是個處?」
如果說白草合前一句是沒事找事,這一句就是找抽了,問什麼不好,居然問牛爺是不是個處!
「你說呢?」牛溪之如星辰般的眸子輕閃,顯然有些被雷到了。
「我說肯定不是啊,你們這里的人男子十六歲就成親了,即使你沒有成親,也會有一兩個通房丫鬟什麼的吧,怎麼能是個處?」白草合囧囧有神,腦子抽了問牛爺這句話!
只是腦子里一直好奇牛溪之為何到了十九歲還沒有個小妾。
這不怪白草合多想,這里的人壽命都很短,加上急病合戰爭的毒害,人均生存年齡只有五十歲,甚至很多的青壯年之因為上了前線,才十幾歲、二十幾歲就隕落了,所以自然會有早點成親,早點為家族延續一個血脈才是真的想法。
這邊白草合開始後悔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那邊牛溪之把白草合的身體扳鄭過來對著自己,對她拋了一個媚眼,「小草兒想知道?」
靠!
這廝問就問唄,靠這麼近干嘛!
溫熱的氣息吹在耳朵上,引起白草合陣陣顫粟。白草合抓狂!老牛該不會是想干嘛吧!
早知道就不問了!
白草合扯過被子把腦袋蓋上,「睡覺!」
「是你還沒知道答案呢!」牛溪之把被子拉下刀白草合脖子的位置,蒙著被子睡覺會影響呼吸地。
「我不想知道了!」這廝嘴里說出的絕壁不是好東西,被子被拉下了,白草合翻身背對著牛溪之,反正就是不能話題繼續了,哪怕睡不著數羊羊也好過跟那牛狡猾的牛說話!
白草合想她也是個伶牙俐齒的,到了牛溪之這里卻屢屢的踫壁,看似用強佔了上風,其實都是牛溪之讓著他,否則在牛溪之這里她是討不到半點好處!
「如果我說我想告訴你呢!」牛溪之笑得像一只狐狸,一只準備捕捉獵物的狐狸!
小草兒,話題是你提出的,想要逃避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說了我也不想听了!」以白草合的經驗,牛溪之說出的絕壁不是好話!
白草合還猜對了,牛溪之附在白扯耳邊說道︰「想知道試試就知道了!」
還試試,她沒有為了八卦革命要獻身的精神,說愛獻誰獻去吧!
也不對,牛溪之是她的未來夫婿,干嘛要給別人試!
牛溪之天生就是來克她的,一向都頭腦清晰的她到了他這里,總會變成腦殘,失去思考的能力。
「老牛!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悶騷?」白草合轉過身來,牛溪之放大版的俊顏近在咫尺,玉白的肌膚,精致的五官,隨便放出去都能秒殺菲林一片。
白草合有些暗喜的想︰以後這樣優秀的男人就屬于我了!
結果牛溪之傲嬌的抬起下巴,「我不需要悶騷,我是明騷!」
白草合「……」
算你狠!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確是有明騷的潛質,那張令多少如花少女汗顏的俊顏,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都不夠,但是容易沾花惹草的男人最惡了,她決定不再和牛溪之說話,再次翻過身來背對著牛溪之。
比起白草合的郁悶,牛溪之的心情則好到爆!
回來了啊!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帶白草合看了一場天降異象,回來第一天晚上就能和白草合同床共枕,要是還能再做點什麼就完美了,是牛溪之也知道他們能進展到這一步已經是很好了,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哪天真的把小草兒嚇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在白草合數到第三千五百四十七只羊的時候,她終于沉睡過去了。
黑暗中,牛溪之那雙眼顯得尤為晶亮,目光熠熠的凝視了白草合許久,才把她抱進懷中,也安穩的睡過去了!
……
次日清晨,金色的陽光把厚厚的大霧緩緩的撩開,直至山林里一片清明,白草合才懶懶的起床,昨晚睡得太晚了,又很久沒有熬過夜,今天早上都醒不來了。
即使還沒出帳篷,白草合也能感受到外面太陽已經爬得老高了,戀愛誤事啊!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山里的空氣真好啊!
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把衣服套好,白草合沖出了帳篷,昨天想去族長家里說批一塊地的事被牛溪之攔住了,他說小五能辦好,也不知怎樣了,還有昨天和白松合他們說好的,今天的甘草到了就以制作止咳糖漿了,冬天冷,小孩容易受風寒,得了風寒就容易咳嗽,要是制作出止咳糖漿賣給他們,不僅僅能幫他們治好身體,還能撈一筆,想著就來勁啊!
「主母早!」小六笑盈盈的打招呼。
白草合臉色僵硬,「早!」
誰能告訴她昨天小六還叫她白姑娘,一覺醒來就變成主母了,還有,小六是個心熱面冷的家伙,今早起來對她笑!
看慣了面癱的小六再來看他別扭的笑臉,你會現小六不笑的時候比笑的時候愛多了!
不會笑就別笑,免得磕磣人啊!
小六︰我也不想啊!誰知道主子什麼瘋,一大早起來就把他們叫來,說是以後得改口叫白草合主母,還有以後對著白草合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微笑,免得那張冷漠的像冰塊的臉嚇到白草合了!
為了保證效果,牛大爺還親自上陣以身傳教小六小七要怎麼笑才最得體,最好看,最不容易嚇到白草合。
小六只想吐槽︰主子,我們又不是賣笑的,笑那麼好看干嘛,是一接觸到主子投過來的你敢時候我就敢勒住你脖子的陰戾眼神,他的話生生的咽下去了,用手扒了扒著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臉部肌肉,繼續投入學習微笑事業!
「老牛,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小六怪怪的?」白草合走到火堆邊上坐下,這時火堆的旁邊擺了一張簡易的小桌子,飯菜還在鍋里茲茲的冒著熱切,這火燒了一夜,也難為小六小七他們了,他們以睡帳篷,他們還得為他們守夜。
「沒事兒,小六一直都是怪怪的」牛溪之拉白草合坐到身邊,委屈道︰「一大早的就只會關心別人,也不關心關心我!」
事實證明方法用多了就不靈了!
白草合捏了捏牛溪之女敕滑的臉蛋,「小受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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